“我?”奧維拉指著自己,仔細回憶:“我猜的什么?”
“你猜他想惡心于三。”奧維拉是所有人里面唯一一個在形容正在發生的事件,所以不算猜,算撈定:“別的不說,于三當時確實惡心著了。”
于凌則是說——等會可能有好戲看。
那天晚上的好戲一直延續到現在……全民觀看,現場觀看,按頭觀看,不看都不讓走。
晉寧和杜霍哀嘆一聲,吃過早飯后選擇出門打羽毛球……那位可憐的大情種仍然抱著娃娃站在窗邊遙望看不見的老婆。
……
后續,隨著于寒的這些戲劇性新聞熱度越來越高,附近小強似得完全趕不走的拍攝小鏡頭也變得更多,最后別的倒沒怎么樣,帝星倒是忽然刮起了一股養蟲熱。
大家也都想試試,蟲族怎么就那么香,香的讓執政官都流連忘返,失了魂兒似得成了大冤種。
一時間,原本少買一雙鞋就能換來的蟲奴,身價水漲船高。
杜霍白天出去騎騎馬,逗逗狗,偶爾曬個太陽什么的,晚上回來和小白蟲睡在一起……發現他不會拒絕抱抱之后,更是發揮了于二戰隊共有的厚顏無恥技能,每晚貼著睡。
這是杜霍第一次這么主動貼一個生物,一個,沒有潔癖,但隨時隨地都是粉白干凈、身上一股茶香味的生物。甚至他好像還能安神醒腦,貼著他,總覺得大腦會被放空,舒坦得很。
對于一個總在生死線上來回搶救生命的醫生來說,能夠放松大部分時間都在繃緊的精神是多可貴的一種機遇,更是每天都期待著蟲能忙完,洗香香后和自己躺在一起。
即使……某人曾信誓旦旦的講過‘我要蟲不是為了睡的’——但此睡非彼睡,他自己在心里默默澄清了一下。
而古帝安,則是每天晚間上樓,推門就看到那只人類紅毛雄性呲著牙跪坐在床上招呼自己趕快上床的模樣……連后背都是緊的。
這段時間的新聞,讓古帝安對人類世界也越發了解。
可能對人類來說,這好像不算什么過度親近,就像于寒實際上也總是把蟲當小貓小狗一樣玩。
但人類覺得只是期待和寵物睡在一起……對一只雌蟲來說、尤其是古帝安這種從奴隸場里爬出來,看著干凈純白,實際上扒開內部哪里都是腐爛黑色的雌蟲來說,就非常的難以忍受。
恨不得立刻騎上去,吃了他。
因此從某一天起,古帝安對他說:“我去別的房間住吧,最近天氣越來越炎熱,在一起睡覺,您熱。”
杜霍想起之前于寒總是說自家雌蟲體溫高些什么的,連連擺手安慰:“不熱不熱,你涼快著呢!”
古帝安則看了一眼他微微豎起的紅毛,重復了重點:“我說,您熱。”
我熱?
火系·杜霍就這樣愣然的看著那只安神小白蟲絕情的收拾東西就走了……
第二天出門時,杜先生像只沒有吃到腦子的喪尸,也和之前的于寒一樣把腦袋瓜子直接擱在了桌子上和晉寧抱怨:“我好像也成大冤種了……”
晉寧面色陰沉:“……愛活活,不能活死。”
此刻的晉寧,心情不爽。
因為之前的某一天,奧維拉在花叢中偷吃花瓣時,看到了一只拍攝小飛碟晃到自己面前。
這只雌蟲口中叼著一葉紅瓣,陽光下眼眸泛著赤金亮色,對著鏡頭笑眼彎彎的‘耶’了一下。
因為晉寧之前說過的話,奧維拉確認這小飛碟對哥夫有好處,所以對它們相當的友善,這個笑意也是十足的發自內心。
只一夜之間,這種完全不是實驗室所培養出來的空靈笑意,讓許多人類突然沉醉,紛紛轉載這張白毛小蟲吃花圖,并得出了執政官先生為什么成為癡情大冤種的結果。
原來……野生的蟲,笑起來是這樣滿目情意的。
自這天起,蟲奴的銷量更是一路攀升,尤其是一些戰場上淪落下來的‘野生蟲奴’,原本因為衛生與細菌問題沒人要,會直接被送去入藥的東西,現在更是打破頭都搶不到一只。
以前小院子里圍著于寒的小拍攝器,現在大部分都圍著奧維拉。
這只小蟲白白嫩嫩眸光水潤,與大部分經歷過戰場摧殘的雌蟲完全不一樣,甚至會倚在他的男人身上嬌俏頑皮的數著手指頭,不知在算什么。
晉寧也從一開始他們愛拍就拍,自己的蟲被別人嫉妒也心里高興,到后續眼看著這只外表男性,實際女性的小蟲,圈完男粉圈女粉,還有了個后援隊,更不乏一些無聊人士的求情獻愛行為。
人類總是很大膽,想要就表白,表白的盡頭是婚姻。
奧維拉并不明白,只以為是自己受歡迎,那些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們隔著鐵柵欄給他送一些稀有花給他品嘗之類的,都是好脾氣好臉色的全部笑著收下,還會每一個都認真謝謝。
偏偏他還會尊重雄主意愿,在晉寧說過‘陌生人送的東西危險’暗示他不要收這些對人類來說象征著示愛的花朵后……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