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于二正在樓上抱著屋頂的裝飾柱子嗷嗷的對著于渡瘋喊:“一定是你!于三寶——你把我的老婆藏起來了!你早就想把我的老婆搶走!你想要二嫂!嗚嗚嗚——我的老婆,我最喜歡的蟲老婆——我還沒有玩夠!這就沒了!沒了——沒了啊啊啊!!”
聽著他反復‘沒了’,于三寶的命也快沒了,哐的一下關了窗戶,臉上寫滿了——有你這樣的未來,我感到十分不幸!
坐在亭臺小樓中的杜霍一邊往嘴里塞著柔嫩軟滑的羔羊肉,一邊含糊的說著:“我覺得——于渡怎么說也是十八歲的小于二,他不會是那種搞雄競的人,看他這陣子安安靜靜就知道,他其實對能成為一個獨立個體還挺高興的,不能是把他二嫂藏起來。”
“那不一定,他不搞雄競,不代表他不惡劣。”一位叫袁焱的金發小伙子指著自己的兩顆門牙自述:“我八歲那年,一次性換了整口乳牙,為什么你們忘了?那時候他也才六歲,和他當鄰居我都倒了血霉!八歲我就戴假牙,你們誰有過這經歷?”
杜霍摸了摸鼻子:“那你說二十八歲的于二,斗得過十八歲的于二么?”
袁焱搖頭嘆息:“這個真不好講,他這幾年消停的確實讓我快忘了他小時候干過的那些損事。”
“不是消停了,”天天跟著他的保鏢晉寧默默補充:“是更勝一籌,懶得在我們身上玩而已。”
……
大家聊著,只有奧維拉好奇心重重的,都過了好一會兒,才拉扯晉寧偷偷問問:“寶貝雄主~那個人為什么會一次性換掉整口牙?”
晉寧發現這小蟲真是太會了,對這個稱呼有點不好意思的同時也十分受用,給他嘴里填了塊嫩方牛肉,告知他真相。
“他叫袁焱,因為小時候換牙太疼,問于二‘有什么辦法能不疼呢?’……于二就給他做了個口腔震彈,讓他想好了再用。后續他晚上又牙疼,拿出來用,直接整口牙震掉,第二天被家里發現時滿嘴是血昏迷不醒——他媽差點以為他死了。”
當時,袁焱他老媽得知真相后憤怒的去找了隔壁于家。
星球媽媽溫柔又膽小,根本不會吵架,文文弱弱的躲在他爸爸身后,不停的道歉。
爸爸于金水也一樣,即使是個狂化分裂體,但也是一輩子的文職工作者,理智的表示一定會賠償,會叫犬子道歉。
解決問題的過程態度好到惹事的娃不像他們家生的,也一點戰火硝煙都沒有,直到……六歲的‘犬子’從小書包里拿出了一張歪歪扭扭寫滿字的‘合同’。
是袁焱在他那領取震彈時寫清楚了危險性,以及簽字畫押,按了小手印的‘后果自負’。
把合同給出去后,于寒奶呼呼的說了句:“是他說讓我幫忙想辦法,他自愿要的這個,我又沒收錢,不構成違法交易。再說,你們就說是不是牙不疼了吧?”
一顆牙都沒有了,還怎么疼!要疼也是牙床子在疼!以及他老媽的心臟在疼!
但問題的重點是,八歲的孩子被六歲的欺負了,還有理有據,簽字畫押后果自負了。即使這個后果自負沒什么法律效應,袁焱他老媽也沒辦法再繼續聲討……臉幾乎貼著地面把沒牙的智障兒子帶回家。
因此,后續的代價就是,持續很久一段時間,袁焱都會在每晚刷假牙時被自家老媽罵弱智。
直到整口牙全換完,他又考進了政法學院,未來能知法懂法,不再被騙,才終于一雪前恥。
不過兩年后,于寒也被保送進去——在校成績奇絕,畢業出來時就直接進了官職上三層的空缺職位實習,后續一路青云直上,尤其是最近飛速結了婚,還有了后代。
作為政務圈里第一個爬上最高位,又第一個結婚生子的人——袁焱家里老媽又發起了‘看看別人家孩子’的戰斗攻擊,比當初的弱智更勝一籌。
本來他和于寒的關系就屬于可好可不好的那種,平時的聚會幾乎不太出現,今晚明顯是聽說于寒老婆丟了,才立刻過來圍觀。
……
說著,古翊那邊戳戳自家雄主:“都怪你……要是不教他做炸彈,也不會這樣。”
“我不教他,他自制那些東西更糟糕。你忘了他之前他用做隱形防護甲剩余的材料自己研制的那個洞縮?那個東西后來一直在咱們烈陽星老家,有一次家里進賊,不小心被監測系統發現,賊怕被抓,自己藏了進去……后來怎么了?”
“……清空了。”古翊扶額。
誰能想到,他自制的儲藏空間,還帶自動清理的?
有誰存東西是為了自動清理呢?于二是。他說那可以當垃圾盒。
沒有人能想到于二的腦回路,就像賊也不知道藏進存儲盒子里竟然不是個安全的地方……那是個垃圾盒。
于凌說著,忽然發現坐在高處的于寒身上總有一絲幾乎不易察覺到的暗紫色光圈,樂呵的拍拍桌:“哎~——果然聊天有助于新發現,我壓10張,一會兒估計得有好戲看!”
“好戲?”眾人頓時順著他的視線朝天空方向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