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沒想到的是,他看著眼前坐在床上目瞪口呆的雌蟲,把另一件大碼女裝心情少女款時裝清新黃綠漸變色……給了他。
“來,你也穿。”
雌蟲偷偷把裙子推的遠(yuǎn)了一點,又被雄主推回來。
“不穿你就回去當(dāng)你的小蟲母吧!”
“我回去,您可別后悔。”
“我這輩子都沒后悔過。”
“——哼,那我立刻……我立刻就穿上它!”
雌蟲撲在床上,咯嗤咯嗤幾口,咬碎了小裙子的吊牌——然后恥辱的套上了它,笨拙的系上腰側(cè)邊的拉鎖,寬肩窄腰的身材配上裙子,倒別有一番風(fēng)味。
“好看。”
于寒露出笑意,唯獨遺憾的是,晉寧買的是奧維拉的尺碼,安德烈穿的稍顯有點緊繃。
但自家老婆怎么看都好看,別有一番風(fēng)味,一如既往愛拍照留紀(jì)念的執(zhí)政官先生瞬間掏出了攝錄機——開始拍攝。
……
另一邊的晉寧隨手換了條新褲子,把沾了奧維拉蟲液的那條褲子直接丟進垃圾桶。
隨后挑挑揀揀,找出一條粉嫩嫩的蓬松紗裙,指揮奧維拉穿上它,同樣拍了幾張照片后,示意蟲外出。
身上的所有衣物都被脫下,只真空套著那種大裙子,里面涼颼颼的,再加上燒了四天又剛退了情熱,滿身疲憊的奧維拉很是抗拒:“我……難受,不想出去,我想休息……明天再走,可以嗎?”
“你確定?”晉寧看了眼時間:“你現(xiàn)在出去,興許沒人看見。睡醒了出去……”
“那……好吧。”
進入發(fā)熱期之后的渴望,讓他變得更容易順服雄性,穿著裙子跟了晉寧出門。
其實沒有想過還有機會被他帶出去散步……如果里面能有條褲子就更好了——奧維拉昏昏沉沉的想。
也許杜霍是真不怎么喜歡活潑性格的蟲……這才幾天不見他就聽話又老實——晉寧心頭無奈的想。
一路上,奧維拉一直低著頭,情緒萎靡低落,只有抬眸看見晉寧時,會露出一抹笑。
而那笑意在晉寧看來蒼白難看,像是擠不出來也要硬擠。
周邊偶然路過的兩三人,對這穿著女士大裙子的外族沒什么特別反應(yīng),時到如今,人類對一些特異情況的包容度早已上升到難以想象的地步。
但蟲族不是。
雌蟲基本不會穿這種可愛又不大方便的衣服出去招搖過市……奧維拉跟在晉寧身后,只覺得:他開心就好。
直到走了半個小時后,他真的兩腿酸軟,再也走不動路。
“先生。”他呼呼的低喘著:“我想歇歇了……”
先生。
如果稱呼這事兒有排序的話,那么在晉寧眼中應(yīng)該是【老公】→【主人】→【您】→【晉寧】→【先生】。
一晚上,五個稱呼都出現(xiàn)過。
當(dāng)最不喜歡的稱呼出現(xiàn),他就當(dāng)自己沒聽見。
奧維拉支著腿又走了十多分鐘,終于再也撐不住,頭昏腦漲的伸手去抓他的胳膊——卻撲了個空。
看著一只雌蟲摔倒撲在地上,晉寧不知道這算不算是演技太好。
從前這只小蟲可以一夜不休息的胡鬧,現(xiàn)在一沒讓他負(fù)重泅渡,二沒讓他爬墻上坡,只穿著裙子出來走走,就累的要摔倒?
晉寧不是很信。
直到看見雌蟲眼中逐漸積聚了淚水,抬眸看他:“為什么……這么對我。”
“我也想問你。”晉寧蹲在他身前,看著他的眼睛:“為什么這么對我?”
“我不懂。”奧維拉不懂他的想法,想起很多雄蟲其實會反復(fù)的趕走雌蟲來確認(rèn)忠誠,又一次伸手去抓他的手臂:“你是想……展現(xiàn)你身為雄主……的,優(yōu)越性嗎?”
“我和你,是雄主與雌蟲的關(guān)系嗎?”
“對不起。”
既然不是這樣,奧維拉確實不懂他的想法。
呼吸逐漸變得沉重困難,幾日來幾乎掏空了的身體再也沒辦法保持清醒,迷迷糊糊朝前栽倒。
被晉寧伸手抱住,一路帶回了家。
他趴在晉寧懷里,一時間竟犯賤的覺得……如果現(xiàn)在這種情況,就可以抱抱,那一輩子都處在發(fā)熱期也不錯。
因此他下意識抱住了晉寧的胳膊,又一次對他說:“謝謝你。”
“不用客氣。”
不知道什么原因,這只雌蟲變得無比脆弱聽話。
當(dāng)晉寧把他帶回房間要走時,他抬了下眼,虛虛的說了句:“……再見,先生。”
許久之前,于寒就質(zhì)疑過有關(guān)于‘雄主再見’的事。
同樣是小小的枝葉末節(jié),被于寒注意到,并產(chǎn)生了一些厭惡心理。
此時的晉寧也一樣。
“珍惜最后一晚吧。”他關(guān)上房門之前,告知了奧維拉他答應(yīng)那件事的后果:“之前給了你太多自由導(dǎo)致現(xiàn)在的結(jié)果。以后我不會允許你再見你哥,你也不會再有出門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