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醒來后卻發現,雙方纏抱在了一起……看場面,應該是于寒主動的,雌蟲面朝床外側,于寒貼著他的背,腿騎在蟲腰上,貼的緊緊的還摟著不放……
因此當睡醒時,一人一蟲的表情都是微微尷尬的。
尤其是人,為自己人類男性都有的晨起小火車行為松了松腰帶,輕輕遮掩。
但或許是都睡得挺習慣且舒適,便誰都沒提有關抱了一夜的事,被暫停所有軍事職務的少帥成了護衛保鏢先生的保鏢,與他一同前往某個星球,尋找蟲母的舊仆蟲。
從仆從口中得知了一些有關蟲母的相關信息后進行記錄,回到政務中心,又一次睡在一張床上……分隔兩邊,中間加了個枕頭。
然、第二天醒來時,又是同樣的場面,甚至這次雌蟲身子翻過來,把他摟在懷里……枕頭掉在腳下的地上,到底是誰給扔了的完全沒法追溯。
因此倆人又都是默契的什么都不提,匆匆起床,該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第三天,又是同樣的局面,當人睡醒時褲子都沒了——那只雌蟲躲到了床角貼住墻面,也沒有用,被槍膛抵住般一動不敢動。
第四天,第五天……
于寒感覺自己像個發了春的野貓,哪哪兒都不對勁,且每每見這雌蟲臉紅,腦袋里總有不干不凈的畫面飛出來,甚至有一天夜里還做了春夢。
跟著他們的隨從也是每日向希斯頓匯報,因為沒辦法跟的太近,所以只能看到他們倆日常并肩走著,兩個頭湊在一同商議。
“長官平日最常說的,就是‘行’‘也行’‘行行行’,那只雌蟲最常說的,是‘好’‘好的’‘好好好。’”
希斯頓:“就這些?”
“就這些。”屬下抿著唇,一雙蟲眸滿是笑意的評價:“他們倆有商有量,看起來脾氣還都怪好的。”
希斯頓念叨著說:“奇怪了……和我在一塊時長官不這樣啊!難道真的是性別沖突?不對、那只雌蟲平時也不是這樣的!前幾次和他對接的一些軍雌說他枝葉末節都咬著牙根較真兒!怎么到了長官那就好好好了?!”
屬下終于忍不住噗嗤一笑:“那可能……真的是性別沖突。”
……
行行行和好好好的日子,從某一天突然結束。
那天,一只白發雄蟲出現在政務中心門前,個子不高,但長相不錯,貓眼翹鼻,櫻粉色的眼珠兒,白白嫩嫩嘟嘟臉,此時鼓著腮幫子在默默生氣,再加上那小粉唇肉乎乎的上挑,看的這兩天憋的和發了性的種馬一樣的于寒都想立刻撲過去親上一口。
“粉萌男女孩嘿!”正好過來的于寒,指著那只瞪眼看向這邊的雄蟲,和安德烈低聲蛐蛐:“像不像貓精!瞧著真可愛,也不知道哪家的雌蟲有這種好運氣能找個這樣的雄主,這不得當個寶給捧起來?”
然而安德烈只是歪著頭看他,半晌才鼻端輕嗤,幽幽回答一句:“目前看起來,是您家雌蟲的雄主。”
“別開玩笑,我家哪有雌蟲。”于寒揚了下手,剛想回絕,猛地反應過來什么意思,看著那邊氣鼓鼓看過來的雄蟲,看了看安德烈,疑惑的擰了眉:“你雄主啊?”
安德烈氣定神閑的望著對面的雄蟲,答:“算未婚夫,上個月剛定的婚。”
未婚夫?
這么一說就有一股子出軌勾搭人家老婆的感覺,難怪對面氣鼓鼓的,于寒頓時頭大:“這……怎么處理?”
“很簡單。”他攤手指向那不止一星半點可愛的嫩雄蟲:“要么把我還給他。要么——”
“要么?”
“要么,給我個身份,回了他的婚事。”雌蟲要求不高,冷著臉重復了之前的話:“雌君、雌侍、雌奴,都行。”
……
這妥妥的是個圈套。
但是人家雌蟲要求也不高,就想將來孩子能有個正規輸出渠道,妾室奴隸都肯干……這要是還拒絕的話,以后估計……再也不好見面了。
從來不走尋常路的于先生,只是思考兩秒,就得出一個其它路線來,露出燦爛的笑容,直接甩開安德烈,朝著那只雄蟲走過去。
“嗨兄弟。”他不由分說的摟住那只雄蟲的肩膀,看著他漂亮的眼睛:“結婚了嗎?有對象嗎?”
雄蟲被問愣了一下,指著自己鼻子:“你問我?”
“哦,我忘了,我身后那個就是你對象,是吧?”于寒挑了下眉:“真不錯,樣貌,品行,都是頂好的。”
“這是當然的……我也很……”
雄蟲應該是想說自己也很不錯,但還沒等說完,就被于寒又搶了先:“還有錢是不是?定親的時候給你買了很多禮物吧?”
“是、是的呀,那怎么了?”
蟲族世界,要結婚的話,必定是雌蟲給雄蟲買禮物……那難不成還雄蟲給雌蟲買禮物嗎?雄蟲能答應結婚,那必然是對禮物和誠心都滿意的。
“所以你今天來不會是想把他要回去吧?”
“我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