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下刀。”于寒小心的提醒著:“危險。”
“……哦。”雌蟲看見是他,立刻放下了刀……沒有完全解除警惕的情況下看到他伸手過來把刀子要走……心里不想把這東西交出去,手卻順從就的給了出去。
于寒把刀抽走的瞬間,腦子里也仿佛出現了他用刀橫在頸上的畫面,還伴隨著一些他不掛一絲在人身下側過眼抿唇羞澀低哼的畫面……皺眉抽了口涼氣。
這一聲似乎夾雜著不滿的‘嘶’聲,把安德烈驚得拳頭一緊。
一人一蟲靜默許久。
于寒皺著眉頭,打量著他的大紅衣服和舊世紀薩滿宮廷式的頭頂大花,以及他剛才說的婚約什么的,再加上提刀來見的反應,心里迅速判斷出一個答案:
他——是不是今天結婚啊?自己說讓‘西提安德烈’放下一切事務過來會面……別是其它蟲就把他從婚禮上搶來了???
“那個……抱歉,我不知道……”最終還是于寒最先開口,帶著尷尬的歉意:“要不……洞房優先,別的事咱回頭再說?”
安德烈:???
洞房優先?!
雌蟲這一刻的臉上寫滿了——我刀呢?!
第112章 茍合
看著雌蟲瞬間銳利起來的眼神,于寒感覺自己說錯了話。
這種一心為星球奉獻的家伙,肯定是多年也不改初衷——怎么可能先洞房?一定是先搞事業!
“政務優先!”于先生瞬間改了臺詞:“不洞房!你看行嗎?”
雌蟲果然逐漸放松下來,抬手摸了摸自己頭頂那一簇大花……臉色開始泛紅。
他不臉紅還好,一臉紅于寒腦子里蹦出來的都是這只蟲更加馬賽克的畫面,類似咬住手指也不肯出聲,以及皺著眉壓抑隱忍的懇求雄主什么什么。
“唔呦吼吼……”野猴子返祖二次上線。
雄性人類發出了一陣奇怪的叫聲,在屋內來回踱步,還抬起巴掌在自己臉上拍了拍,好像想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
他的行為讓雌蟲更加緊張,感覺他像是中了什么藥物一樣,怕他突然發癲,緊張的坐在床上一動也不敢動。
許久,于寒還在轉圈。
為自己一見著這只蟲就滿腦子不干不凈的幻想畫面而郁悶。
更為那些‘不干不凈’的畫面……實際上還挺香而憋得慌。
雌蟲看著躁郁癥似得男人,咬住嘴唇反復下定決心,最終滲出一句沙啞的:“其實洞房……也可以。”
“嗯?”正努力組織自己混亂大腦,和原始欲望作斗爭的于先生紅著眼朝他望過去:“你說什么??”
“但是、要有名分。”雌蟲被他的眼神嚇一跳,往后稍退了些,語氣卻堅定的強調著自己的要求:“不能是……茍合。”
“什么就茍合!”于寒不明白他在說什么,看了眼他局促不安的眼睛,忽然明白了什么,看著他的大紅衣裳和滑稽大花:“不是、你的意思是,你是來和我……?你展開說清楚!”
“茍合的意思就是,茍且。通常指不道義的結合,不正當的結好。”雌蟲以為他不懂這個詞的意思,努力解釋著:“我對婚姻要求不高,不論是雌君,雌侍,或者雌奴都行,能名正言順的有個幼崽就可以。所以任何雄性,只要正常,我就能夠接受。是您的話似乎也一樣。前提是,雌蟲能懷上人類的孩子。”
這個‘任何雄性都能接受’讓于寒表情冷了片刻,也理解了他的想法:“你想懷我的崽?”
“如果不行的話……就到此為止,可以嗎?”
“你今晚來找我,也是抱著這個想法來的?”
“您覺得呢?”安德烈聽到他的問題,攤開手讓他看自己的大紅喜袍,重復了之前雌蟲管教所說的話:“您是長官,與您交結,伺候您,是多少雌蟲求之不得的恩寵。”
“嘶……”又是一陣抽冷氣的聲音。
于寒真沒想到,自己只是叫這蟲過來見一面,他能直接給理解成是讓他過來‘交結’。
于寒更沒想到,短短一段時間不見,這死氣板板的蟲,竟然還學會諂媚了?
實在無語,干脆換了話題:“你弟呢?”
“您想改要我弟弟嗎?”安德烈眸中突然升起一抹欣喜:“我去叫他來?”
“行。”于寒一如多年前第一次見他那天,毫不芥蒂的坐在床上,把自己的軍靴脫掉:“叫來和你一起伺候我。”
雌蟲那雙欣喜的眼眸頓時黯淡下去:“別這樣。”
這話說的,倒是有幾分人味兒。
“那你想我怎么樣?”脫了鞋的男人,看到雌蟲很懂事的把他亂脫甩掉的鞋整理好放在床邊,抬起的眼眸似是帶著幾分討好,心情也舒暢許多:“我叫你來,就是敘敘舊。”
“單純的……敘敘舊?”
“你希望不單純的敘舊我也能試試。”于寒說著,拍拍床邊:“誰上誰下?你剛才說你有婚約。你在家怎么和你雄主做?你看怎么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