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是順利參軍,連個假期都沒有,直接開啟當牛做馬模式,被送入軍營,遭遇艱苦的軍事訓練。
各種軍事條例沒什么難度,體力和戰場訓練更是對精力充沛的他來說也毫不艱苦——唯獨讓他聽訓服軟,卻是個相當難辦成的結果。
部隊有著相當程度的上下級制度,身為軍人不聽上層指揮,是個刺頭,還是個厲害的刺頭,壞處很多,但也有好處。
壞處是被上級長官嚴格看管,沒事就被拎出來呲噠幾句,動不動體罰運動,練就了比之前更厚的臉皮,更好的體質。
好處是他被選中聯合政法學院參與邊防巡演,帶著一些和他一樣的刺頭學生以學校為團隊前往混亂的宇宙邊陲,目的是為將來的駐防打下基礎,也給其它同學們樹立榜樣。
簽了生死狀,一不小心直接回不去都不追究那種。
許多同學不愿意去,但包括于寒在內的一些自大患者卻覺得這是個逃離營區自由自在的好機會,當場簽字,立刻出發。
幾個小刺頭身上攜帶著無數跟拍系統,剛降落到達目的地,就看到周圍同期被派來的一些政法學院的政權寶寶們正在乖乖的站隊觀光,每個人手里都被分了一杯果茶,正在遮陽棚下喝著。
相比之下,這些軍事學院送來的孩子,各個敢簽生死狀,滿臉桀傲不馴,其中還有幾個干脆光著膀子曬出一身人油,在烈日下抻著懶腰,凸顯了無數自由的快樂。
而一段時間的軍營訓練,讓原本性格就糙的于寒更加粗野肆意,此時笑的放浪,拍著旁邊光著膀子的其它刺頭胸膛口說:“看見沒!幸好老子之前手一抖選了軍職!這排排坐吃果果的小學校,幾年下來不得把老子教成塊板磚兒?”
“可不是嗎!”旁邊的刺頭同學明顯比他更糙:“天天在辦公室坐著,都得坐生蛆了!屁股一抬起來,除了一個眼兒,剩下的全是痔瘡。”
“哈哈哈哈哈——”
一群糙漢似得軍事學生仰天大笑,默默嘲諷著那些文質彬彬的政務學生,后被政法學院的老師用兇巴巴的眼神瞪走。
“聽說這邊有個有意思的星球,全透明的,連山河湖海都是透明的,我打算過去看看。”于寒看著地圖指引,默默選中了目的地,還不知道從哪弄來了兩條鐵索在手里扥了兩下:“萬一能抓到倆透明寵物,是不是也能玩幾天?”
“你去吧,那邊壓強太大,我們不去。”幾個同學都給予了類似回復:“反正這次拍攝之中的基礎項目交給我們,光怪陸離和危險項目交給你,你去哪不要緊,作業能回來就行。”
“沒問題。”于寒唰的一抬手:“拜拜了兄弟們!”
……
十年前的安德烈,二十三歲,剛剛成年,正處事業上升期。
不說他是不是蟲母后代的事,他精神力強大,性格也沉穩,在蟲群中異常優異,初期被選中去蟲族星系邊緣星球帶隊駐防同樣是由不得他選的必然結果。
所以此時,按照原劇情在被動發展著的安德烈,正被一只紅色的大狗追到岔氣。
系統從他們記憶中提取出來的大紅狗樣貌判定它并不是帷幕卡,帷幕卡見了他也不會往死里咬,后續系統按種族數據推演斷定,這類種族之中的雄性會去捕捉雌性最想要的東西求偶。
帷幕卡是雌的,也許是時時刻刻傳達著要找到蟲母的想法,該種族又對氣味判別靈敏,因此精神交匯后雄性記住了安德烈的味道,偶然中發現他,開始拼命追捕。
于寒剛好出現在這,但這一次,被軍訓了許久的他有了戰場觀念,提前看了星球提示,確認那些山巒都是看起來透明,實際上危險重重。
閃耀發光的地面將夜空照應的灼灼生輝,在水潭邊上準備先撈點透明魚蝦玩一下的黑發少年,看到水面上忽的映過一縷紅色的影子。
這顆被電離子包裹著的,幾乎沒什么顏色的黯淡星球,突然出現一縷扎眼的紅,讓他立刻奇怪的抬眸去找。
下一秒,就看到一只黑紅色的兇猛巨獸正玩命追著一只穿著灰色破軍裝雌蟲。
雌蟲被追捕的振翅翻飛,在空中秀出美麗的弧線后不要命的下扎再折起,卻仍然沒能甩得開身后那只巨獸。
“biubiu——”實在沒了辦法,安德烈以手為槍,回身使出弟弟平時對狗使用的‘倒下’方法,發現沒有任何用,無奈皺了下眉,繼續奔逃。
于寒在底下默默為他的行為失笑著擦了把汗。
這種生猛野獸,他哪怕掏出把真槍都能有用,他用手biubiu……真是醉了。
“喂。”對付這種低端生物,對于寒來說相當輕松,也就想都沒想就跳上去,抱住那只巨獸的腦袋,壞笑著擋住巨獸的眼睛,挑逗著蟲說:“我救你啊!”
雌蟲看著不知從哪冒出來個穿著深綠色金章制服的黑毛少年,看著像個參軍的,還以為是雌蟲,卻在下一秒聞到了雄性氣味兒,眼中一瞬間的震驚,也是此時,巨獸突然身子一翻,把他重重摔落下去!
“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