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這樣也沒意思,我洗個澡降下火,你睡吧。”
雌蟲胸膛鼓動的深喘幾口氣,迷濛的眨著眼看他離去,最終還真就隱忍下去……咬牙翻了個身,氣呼呼縮成一團準備睡覺。
半晌,在院子里用水把自己沖干凈回來的于寒,看著雌蟲眼神警惕往窗外看,沒什么情緒的說一句。
“你不愿意和我睡,我今晚就搬出去,你自己睡。”
此時的窗外,一只白的發光的大貓正瞪著一雙漆黑滾圓的眼,緊緊盯著他不放。
“雄主……”
安德烈盯著那只不知道為什么追到山里來的白色豹子,一只手摸向準備拿走被子的雄主……摸到他的手后握住。
于寒看著他這小動作,外面的精神體也在緩步往這邊走著,故作不解:“被都不讓我拿嗎?讓我真就當拿名字御寒唄?”
“不是。”雌蟲越發緊張,眼神盯著外面不放,口中小心的說:“您,別走。上次……就是,它。”
“什么?”于寒裝模作樣的往外看了一眼,看到那只通體白毛熠熠發光的豹子,目光掠過,掃向別處:“外面有東西?”
“您看不見?”安德烈看著那豹子不打算走,反而越發靠近,手心都有些出汗,另一只手指了指:“一只豹子,白色的。”
“豹子?我只看到了蚊子。”于寒呵了一聲,提起他緊握自己那只手瞇著眼懷疑:“你怕不是知道自己惹我生氣,故意找點什么借口想讓我留下陪你睡?”
安德烈可以承認,自己確實在得知雄主喜歡掌控感之后,確實偶爾會故意放低姿態,迎合他,讓他高興……但這次真不是。
“剛才……是我不對。”他握著雄主的手不肯放開,除了擔心自己,也擔心這只豹是跟著雄主的,連連搖頭:“您別出去……”
“不不,是我不對。我用你太多,把你用的都沒感覺了,歇歇我這小牙簽兒,挺好的。”
“沒這回事……我,很有感覺。”
“很有感覺?”額頭被抵住,男人的眼神看起來滿是質問之色:“你確定嗎?缸。”
雌蟲拼命點頭,卻又在點頭后皺了下眉:“我不是……缸。”
“嗯對,”于寒直接伸手抱床上的薄被:“你不是缸,都是牙簽的錯,我走。”
“雄主!”眼見著外面那只豹子在漆黑的深夜中像燈泡一樣都快頂在窗戶上,安德烈一把抱住他:“我錯了!您別出去,危險。”
“你擔心外面有大蚊子?”‘看不見’豹子的于寒呵笑著推了推他:“沒事,我用我的針,和它的針拼一下,說不定我能扎贏。”
“我錯了。”雌蟲手臂圈的死死的,拒絕被推開,低頭看著雄主拒絕的眼神,輕輕吻了吻他的唇:“我……和您睡。”
“別了,”于寒唉聲嘆氣,滿臉傷心:“我睡不動。”
“雄主……”雌蟲拉著他的手,一如當初那晚知道他生氣時,撒嬌說自己‘疼’一樣,一雙綠眸壓抑著可憐,水盈盈的哼唧了一聲:“請雄主……原諒我。”
“唉。”于寒看著自己的手,遺憾垂眸:“手摸一下你都能哼出聲……算了,我就不該找雌性身形大的品種玩。”
安德烈第一次這么主動挽留,羞恥到滿臉蘊紅,耳垂都漲漲的,聽了他的話后卻渾身一僵,慌張的抿了下唇,解釋:“不是……這樣的。”
“你愛哪樣哪樣。”于寒也生氣氣,氣鼓鼓,抱被被,轉身身,念叨叨:“我說為什么我頭一回要你的時候,一天一宿你一聲都沒有,還直接睡著了,好啊,好……我終于明白了……”
胳膊又一次被雌蟲拖住,回眸看去,是那依舊面紅耳赤,撲棱一下跪在地上的雌蟲。
很意外的是,他沒有說話,也沒有懇求懲罰之類的,只是緊緊的抱著于寒的手臂……不讓他出去。
僵持,持續了幾分鐘。
直到窗外的豹子,已經將爪子撂在了窗邊,爬上窗口來觀看時,安德烈緊張的神手把雄主強行抱住摟在自己懷里……對著外面的豹子呲出自己的利齒。
又一次靜靜的對峙后,窗外的精神體忽然噗嘟一下散去,消失不見。
雌蟲在身子一軟的同時,也被迅速的掙脫開——看著他的雄主抱著被子,氣呼呼的離開了房間,到外面客廳去找了藤椅躺下,把自己蓋好。
那落寞的背影,仿佛受傷不淺。
其實……比起正常的雄蟲,他的人類雄主確實是高大許多,也……完全不小。
真正要說小的,該是他的年紀。
總是想說什么說什么……這種話也能用來嘲弄自己。
不像二十八歲,倒像是十八歲。
想起他十八歲時候的模樣,安德烈又一次漲紅了耳朵……好吧,十八歲的時候,他好像也是這樣的。
無奈的雌蟲還想抱著雄主睡,就只能去解決問題,深夜中一步步湊近他,看他閉著眼睛,膽大包天的蹲下,吻他的唇。
“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