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前半段還挺好的,后半段怎么就一腳剎車急轉(zhuǎn)彎拐到特么宇宙邊子去了。
“賣了你?”
“是的。”
“呵。”
知道那只紅眼蟲身上帶著讓同類身心混亂的氣味,相當(dāng)于催眠香的前調(diào)作用,會對一些精神不堅定的生物造成心靈破損,‘舉手投降’的影響。
因此于寒沒什么和他生氣的想法,反倒愿意探究一下他內(nèi)心深處的小想法,幽幽的詢問他‘投降’理由。
“你想怎么賣?清蒸油炸,還是剖了零售。”
“都可以。”
“那我們來算一算。”回頭看了一眼,房門關(guān)著,于先生很順手的就爬上床,把這坐在床上的雌蟲壓回到枕頭上,手順勢摸下去:“這只蟲,換過三任雄主,有蟲,有八爪魚,有人類。”
“兩任。”雌蟲紅著臉,默默的反駁,八爪魚可以認(rèn),納維爾他不認(rèn)。
“好。”重新計算:“經(jīng)歷過兩任雄主,有蟲,有人。”
“……?”
看著雌蟲默默生氣的眼光,于寒忽略他的表情,手繼續(xù)向下探著。
“這只蟲,精神力受損,沒事就得吃點(diǎn)昂貴的精神力藥補(bǔ)補(bǔ)。腦細(xì)胞也受損,一時半會都暫時恢復(fù)不到正常,每次被碰過之后都要傻上一段時間,直到精神恢復(fù)平靜才能正常思考,綜合看來,不太可能有蟲想要買回家倒搭錢費(fèi)心養(yǎng)。”
“……是。”雌蟲悶聲悶氣的承認(rèn),他說的都對,卻在認(rèn)了的時候感受到雄主手指的撫摸,下意識挺了身子:“您……?”
男人一邊動作,一邊繼續(xù)說著:“這只蟲,被玩過無數(shù)次,雖然說沒往壞了玩,保養(yǎng)的還不錯。但也是被教成了他主人喜歡的樣子,手一碰就沒規(guī)矩的自己蹭過來,也不會再對雄主下跪,更不會再在結(jié)束之后說感謝賞賜。”
安德烈:“……”
他僵著身子,不知道該回答什么。
“這只蟲,長得足夠漂亮,但放在拍賣場里看,在無數(shù)特別的雌蟲中間一放,似乎也只是眾多漂亮的其中之一。”念念叨叨說到最后,于先生搖頭嘆息,拖著他對正姿勢后嘆息:“回本的話,我是回不來了……最后上一回倒是行。”
此時,這只雌蟲早已又在窘迫和心酸中變得濕濕軟軟,像他說的那樣,被教成了他喜歡的樣子。
過程中,紅著臉的雌蟲看著他的雄主始終在輕輕笑著,在咬牙的低哼中對他說:“我……記得那些規(guī)矩。不會給您……丟臉。”
“是嗎?所以你是想活著賣,想換個雄主。”
他沒有這么想。
“想想還挺刺激,隔壁那只蟲有鱗都被想辦法張開展示,你沒有鱗……該怎么展示。”
“……”安德烈幻想著那個場景,之前看到時就已經(jīng)震撼過一次,一臉窘迫的下意識合攏了下膝蓋……被雄主順手?jǐn)n住,心酸凄苦的同時也有點(diǎn)想笑:“雄主,零售吧……”
“哦。”那種的于先生也看的多了:“零售,我猜你一定是只聽說過,沒真去看過,對不對?”
安德烈:“?”
那種,不是直接就放在手術(shù)臺上,把所有的器官或者需要的東西都拿走,就可以了嗎?
就知道,他是這種腦瓜簡單的蟲。
“這世上所有東西都會講究一個物盡其用。”慢騰騰的研磨著他的同時,于寒想著之前見著的那些,講給他聽:“某種生物,一旦被確認(rèn)簽署了放棄生物權(quán)可以隨意處理的條例,像你說的,他就已經(jīng)是個工具,怎么用都可以的廢棄工具。”
“要是已經(jīng)死了就差涼了的還好,也許會被立刻處理掉。但要是半死不活,或像你這樣被主人養(yǎng)的活蹦亂跳的品種,就會被灌點(diǎn)維持激素或者藥物,然后送走……送哪去呢?給你講講。”
“一年前吧,我去過一個朋友家,他剛好就弄了一對兒這樣的廢棄玩物,是什么呢,是門鈴。”
“吊掛在家里的大鐵門上,肩胛這類的沒有重要器官的位置穿了鎖鏈,我的車開進(jìn)去,大門打開,鎖鏈就會在它們的骨頭里面穿梭磨過去,讓它們發(fā)出那種凄慘絕望……嗯,總之很好聽的聲音,能夠清楚的提示主人,來客了。”
安德烈:“……”
看雌蟲臉色都有點(diǎn)發(fā)白,于先生笑的更變態(tài):“半獸類生物,恢復(fù)能力很強(qiáng)的,血不流干就死不了,這種門鈴少說能玩?zhèn)€十天半個月……半個月的時間,過的挺快的是不是?不過要是倒霉趕上聚會的話,一會兒一輛車,一會兒一輛車……”
“等它們要不行了,給點(diǎn)維生素之類的灌回來,還能玩一波狠的,在咽氣之前送回去,然后……呵呵,然后就輪到一些喜歡吃獸肉的先生女士們輪番在身上看看,放過血的獸的哪些位置他們喜歡,該取什么就取走,讓它自己看著自己被挑選,最后,才是拿走內(nèi)部器官的環(huán)節(jié)。”
“哦,我說的是比較利索的,有的怕自己花錢虧了,玩?zhèn)€一年半載的也是可能。都給你講講?”
“不。”他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