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綠油油的眼高興的像散了花一樣簌簌的漂亮。
“就這?”還以為他想嘗嘗哪呢,于寒相當不滿意的坐起來,把他毛茸茸的腦袋按下去:“好好嘗,嘗透了,別到時候又說不是。”
……
一轉眼,半小時過去。
感覺蟲蟲在陌生環境中總是無法保持全然的放松,連聲兒都不怎么出,幾乎有點直勾勾的盯著人看。
這種平靜感讓于寒感覺不是在和他親熱,幾乎回到了之前第一回‘使用’他的無聊時光,干脆開口和他聊聊。
“總看什么呢?”
“……看您。”
“我好看?”
“嗯。好看。”
“好看也不能這么不眨眼的盯著看,后半輩子天天都這么看,你容易瞎。”
后半輩子?
安德烈顫著胸口抽了口氣,之后是長長的嘆息:“唉……”
“不是、你還嘆上氣了?”于寒拉起他的腳腕,懲罰式的貼撞上去:“我現在滿足不了你了是嗎?和你玩游戲,你給我戳破。睡你,你一聲不吭,還嘆氣。”
“沒有。我錯了……”雌蟲被故意弄的腹中酸痛,無奈的笑著認錯,他只是想起了雄主剛才新買的那只雌蟲:“您新買的……蟲呢?”
“那個龍什么的?”名字有點長,于寒沒記住:“怎么了?你覺得他也好看,你想叫來看看?”
“您覺得他好看,就好。”
“確實好看。”可惜安德烈沒見過家里那只蟲嫂子,不然也會有一點小小的震撼。想著,他又打量著躺在自己面前這只鼻梁高挺眼睛純澈,薄唇粉嫩又精致的蟲,由衷的親了一口贊嘆:“但不如你好看。”
安德烈覺得雄主是騙子。
拿他和十幾歲的蟲比……只能比得過年紀。
但即使是騙,也莫名的心里喜悅,唇角帶了絲笑意:“哪里比他好看?”
“哪都比他好看。”當時看著那在里面洗澡的蟲胳膊腿雖長,但肌腱還有點顯圓,就知道應該年齡不大:“他小蟲孩,還沒長開。”
“那您喜歡嗎?”
“喜歡。”于寒說的是實話:“我看慣蟲了,和我哥之前喜歡各式各樣的小花狗一樣,哪個都喜歡,哪個都好看,有搖著尾巴跑過來蹭的,他準保忍不住摸。”
安德烈總聽他提起家里的哥哥,也能理解為什么他看起來有些幼稚任性。
不知道是不是像奧維拉一樣,家里有個哥哥,總是有恃無恐些。
“您哥哥喜歡小花狗。您喜歡小花蟲?看了就忍不住想玩?”
“沒錯,但我最喜歡小金毛,看了就忍不住想睡。”于寒笑著在他染成金色的發絲上親了親,滿眼都是喜歡:“……原來你才三十三,真小。”
安德烈側過臉,頰邊突然一片深紅:……感覺被貼臉嘲諷年紀大。
雌蟲光鮮耀眼的少年期就那么幾年,之后就進入漫長的成年期……成年期的雌蟲,皮膚愈發繃緊,骨骼也逐漸變得更加硬實,多半不受雄蟲喜歡。
他早就成年許久了。
于寒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還在以自身人類視角做著分析:“按照你們星系的平均壽命,大概能活三百多年,你三十三歲,整體壽命的十分之一。人類拋去機械飛升不算,能活一百多年。所以……三百分之三十,十分之一。你相當于人類十歲。”
安德烈也不知道他怎么算的,最后得出自己十歲……
十歲?
“你十歲。”于寒又重復了一遍,眼眸中的光越發閃耀:“呵呵……我比你大,叫哥。”
不知道為什么,感覺身體里的小雄主都變得更熱烈了些。
“雄主……”安德烈叫不出口。
男人不滿的嘶了一聲:“叫哥。”
雌蟲抿著唇,搖頭:“不能。”
“為什么?”
這蟲現在是學會拒絕了?總說沒完。
就給爽爽不行?主人不會叫,老公告訴了也不張嘴,現在哥也不能叫,于寒沉下眼。
“你想怎么著?你欠收拾?”
雌蟲不說話。
欠教育套餐立刻奉上,肆意頂撞的同時幾次三番的催他:“叫哥。”
這只被惡意玩弄到迷迷糊糊的雌蟲骨尾又一次有控制不住要鉆出來的趨勢,手臂攀住了男人肩膀,呼哧呼哧的哼哼。
于寒也納悶兒,他向來聽話,這次卻不肯叫一聲哥。
直到被再次弄的失神,懇求允許,被雄主反向要挾不叫不允許,雌蟲掙扎著無法克制,才被逼無奈的叫了一聲‘哥’,也是叫完后立刻轉頭看向一邊,眼尾紅的像是能滴出淚一般的委屈苦澀。
“就叫聲哥,至于么。”于寒手欠的捏了一下這蟲臉上的白肉肉:“沒讓你叫爸爸呢。”
雌蟲一直都沒回聲。
和往常一樣,他得有點大腦空白后的緩和期。
十多分鐘后,逐漸清醒的他,才睜著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