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您這樣……我就……就賣不掉了……我要一輩子……在這洗嗚咕……”
“沒沒沒!”眼看著要把小蟲孩弄哭了,于先生連忙擺手:“別哭,能賣掉,我買完了,等會讓他們把你解下來,咱不洗了。”
“您……買了?我?”
“買了買了。”
甚至有一點點的慌,看向那位服務生,著急他怎么還不過來。
服務生看著這位先生的表情,立刻快步小跑過來,把票據和卡都給到他手里后說了句:“他沒有說謊!他真的不丑陋!”
“是是,不丑陋。”
就這配色,家里大哥天天吹那灰毛紫眼睛像精靈巴拉巴拉……誰說丑陋于寒也不敢說丑陋,等于扇自家審美大嘴巴一樣。
想著,還又無可奈何的補了句:“漂亮極了。”
……
安德烈那邊在咬跑了那只奇怪的精神體獸后低喘了一陣,用力抹自己的嘴……即使是精神體凝合而成的,它也有溫度,還有口水。
嫌棄的擦拭著的同時,也擔心雄主會不會不高興。
但他的雄主……此時正在看著那只奴隸被服務生陸續解除鎖鏈。
雄主好像……把他買下來了?
緊張的注視了一陣后,安德烈發現,那只蟲真的被拆下來……還很快披上了衣物,給了一套附贈的鎖鏈,一頭鎖著他,一頭直接交到了雄主手里。
而這邊的于寒則是在看到這只盲盒蟲一一解鎖,被挽住的頭發散下來,翼鎖也被打開,身后黑紅色如流動巖漿般的骨翼唰的展開后漂亮的抖了抖。
他臉色十分的紅,想必是在機器里一直不停的被水流和毛刷滾動著身體敏感位置造成的強迫式虛脫狀態,只緩了口氣,便立刻按照規矩對于寒進行了跪立宣誓。
“會永遠忠誠于您,”然后抬起眸,用感激且帶著一些年少天真的眼神看著他:“雄主。”
如果說在遇到安德烈之前,碰到這么個紫眼睛還能剛巧配上銀灰色長發的小玩物,于寒二話不說就能領回去玩一下。
不光玩,他估計害得帶回家,惡心一下家里的大哥。
但現在,尤其是聯想到之前安德烈做的那個壞夢……看他用這套設備這樣開口就更加奇怪,把他拽起來回了句:“不用,你不用叫我雄主……叫哥就行。”
隨后開始和服務生低聲說話:“有點事拜托你……”
經過簡單的小費驅使,服務生很快明白了自己要做的事,快步跟隨于寒一同來到了安德烈身邊。
“是這只蟲嗎?先生。”
“嗯。”于寒看了安德烈一眼:“你看看,這只能賣多少錢,你們帶走。”
“好的。”服務生也立刻上下打量他:“請問他多大年齡了?他是什么品種的蟲,您知道嗎?”
“問你呢,幾歲,什么品種。”
安德烈眼中滿是屈辱的看著于寒……他本想快速對雄主說清剛才有一頭豹子的事,現在被詢問,只能咬牙回答。
“三十三歲,是雷翼毒隱科。”
于寒眨了下眼。
即使知道703星系大多數雌蟲其實活不了幾十年就死于戰爭,雄蟲也是壽命頗短。但檔案上該星系蟲族的平均壽齡是三百左右。
此時聽了安德烈說的,于寒心里尋思:才三十三?真小,還以為至少得五六十歲。
按人類的年齡感,知道自己對象六十多了其實并不怎么好,所以他一直都沒敢問。
然而于先生的‘真小’在服務生嘴里卻變了評價:“已經過了三十歲,不是黃金年齡。膚色和體色看起來都很干凈。只不過……這只蟲您使用過吧?他身上都是您的氣味。”
“嗯。”又沒想到,同類之間還能聞到身上都是誰的味道,于寒的獨占欲在叫囂著滿意,也看著安德烈緊抿著嘴唇敵意望著自己身后新買的奴隸,瞳孔都在顫,隨口答:“用過。”
“生育過嗎?”
“生過一個未受精蛋。”
“這樣的話,他使用過,也算孕育過,就不是好質量,我也沒有感受到過強的精神力場……他又是比較常見的金色發,估價可能不到百萬的樣子。”
“價格無所謂,玩膩了,給錢就帶走。”
聽著于寒和服務生的對話,安德烈終于忍不住,抬手攥住他的衣服:“雄主?”
“看到了嗎?”于寒指著自己身后新買來的奴隸:“我不喜歡玩被別人看過的蟲。既然你被別人看過,你就回這地方來,我換一只干凈又沒過露臉的玩也無所謂。”
“您不會的,我解釋過。您不是不聽解釋的……蟲。”
安德烈看著那只比雄主還高一些,但是十分年輕的蟲正在他身后站著,即使如此,也不相信。
“把他帶走。”于寒都完全不給說話的機會,對著服務生吩咐后,又對著安德烈交代了句:“勸你別鬧事,畢竟我還有事要辦。跟著他們走,敢反抗,或者給我找麻煩,你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