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每次面對被安撫后遲遲頓頓的傻蟲都是又愛又恨,尤其是這樣解除了誤會的高興情況下,他肯定又要興奮的要求允許,然后就更霧里看花水中望月的,一下午都緩不過來。
因此,明明很有興趣,卻硬是壓在他背上沒動的于先生只晃了晃,磨蹭幾下過過癮,自我控制。
“算了,昨天玩過了,你這腦子越玩越傻。換點別的事表現。”
“那、雄主想做什么?”
“換個稱呼聽聽。”
“……飼主?”
“……”養豬的又來了,于寒作勢不喜歡,一點不回應。
“長官?首長?……老大?”看著一個又一個合適的尊稱雄主都不太喜歡,想起他之前想聽的顛倒字,咬唇開口喊了句:“主人?”
于寒心跳了一下,低頭撇他一眼,看到他臉頰漲粉十分想捏,不過還是沒回應。
雌蟲想不到了,從躺在床上到微微翻身坐起來,望著他的眼睛,許久,喊他:“頭兒?”
頭兒……
從豬圈一頭拱進了部隊的于先生笑到扶額,最終看雌蟲苦惱的再也想不到什么能稱呼他的,才幽幽提醒:“你知道人類的雌性配偶怎么稱呼雄性配偶,就是自己的丈夫么?”
丈夫兩個字,安德烈能懂,也在聽到的那一刻心如擂鼓,認真回答:“知道,叫丈夫。”
神特么管丈夫叫丈夫,他總是能說出這種既對又錯的答案。
“人類妻子通常會管丈夫叫先生或者老公。”說著,他抱住這只傻蟲,看著他那副全然信任自己的表情,忍不住手又摸向了他身后的肉乎小翅翼:“人類丈夫,會管雌性配偶,叫妻子,或者……老婆。”
“老婆?”
“是啊,偷偷的,偷偷給我當老婆玩,誰也不知道。”這輩子一直在玩命往上爬,幾乎想囂張到宇宙之外去的于先生第一次發現,有時候過于貴重的身份也是一種累贅,嘆息一聲,摟緊雌蟲窩進他頸窩中要求:“叫聲老公我聽聽。”
“……老公?”
安德烈整顆心幾乎快跳出嘴里,他甚至做出了往下咽一咽的動作,也感受到了雄主身上莫名帶著種無力感,不太敢信。
“不好聽。”于寒在他頸邊懲罰性的咬了一口:“把問號去掉,重說。”
安德烈立刻又輕又小心的叫了一聲:“老公。”
“嗯,聽話。”這只雌蟲雖是軍雌,骨子里卻溫溫柔柔從未有過大聲說話的時候,于寒很滿意:“我一直想要個聽話的老婆,記住,叫了老公,這輩子再敢給別人下跪,就是帶著我一起跪,給老子看見打折你的腿。”
“記住了。”雌蟲老實巴交的,認真表示自己記住了,還小聲疑惑的重復那些幾乎差不多的奇怪詞:“老婆……老公……老子……”
看他在那認認真真的捋,于寒把他翻過身來,湊近他笑笑:“需要翻譯?”
“是。”雌蟲點頭:“我不明白。”
“老公,就是雄主。老婆,是雌君。老子——是你爹。”
“嗯?”
“你雄父。”
“唔。”安德烈發覺自己被占了個小便宜,但又不太敢有異議,抿著唇正尷尬著,忽然聽到雄主說。
“親你爹一下。”
很奇怪,但還是下意識的湊過去——
然后就被他的雄主不知什么時候含在嘴里的小炸彈給炸麻了嘴……pia的一聲,蟲都傻了。
“小驚喜。”男人攤手,呸出口中的殘余小彈殼,又從兜里掏了掏,往嘴里含了一顆,看著那觸角彈直,瞪倆綠眼發呆的蟲,挑釁:“還來不來?”
“……來。”
軍雌就是軍雌,哪怕剛被炸了一下,也不慫,摟著他的脖頸迎上他的唇,含住輕吮,正索求舒適時……
pia!
“還來嗎?”
“……來!”
pia!——pia!——pia!……
“還來嗎?”
“不……不來了。”雌蟲終究敗下陣來,捂著被蹦到通紅的嘴,有點淚花閃閃的抱怨:“牙痛……毒液都……炸飛了。”
“哈哈哈哈——”
于寒看著眼前這只沒有想象中的老婆那樣嬌柔婉約,卻乖乖傻傻無比討人喜歡,讓人想把自己所有的一切能給的都給他的蟲,也又從胸腔中吐出一口無奈,把他擠進懷里般的抱著感嘆。
“你弟弟說的對,你真是給自己找了個大靠山。”
也讓于先生……從此多了個虧欠許多的大號軟肋。
……
難能可貴的簡單溫存。
這個表面上看起來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好奇想玩,霸占欲強又孩子氣的雄主,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脆弱的一面,抱著他不放手。
安德烈很清楚,雄主無奈的原因就是因為邊緣蟲族的低微身份,原本許諾婚約的時候雄主年紀小腦子當時又失憶,現在年紀漸長,知道現實的差距沒有辦法實現許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