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說好了就一次……”即使人類那個的做法和蟲族結好方式不太一樣,就只是握握手,但是……
“是嗎?”他的思緒被打斷,對面是那位執政官悠哉的回答:“說好,就一次嗎?”
好像……真沒說過。
奧維拉站在門口,支吾半晌,最終還是虎著張臉轉頭回去了。
鑒于這個弟弟為了母星還真能付出一切,于寒也在不能見安德烈的情況下,樂得和他玩玩,包括需要出去審查之類的閑散事宜,都叫侍蟲把他叫來,帶他一塊去。
小蜘蛛也是相當的謹慎,跟在他身邊時一直都是左右亂看,眼神溜來溜去。
“怕什么,怕你哥看見?”
“……!”奧維拉身子一僵,緊咬牙根不回答。
他不說話,于寒就當他默認,輕笑著嘲弄:“該發生的都發生了,你躲也沒用。”
這一刻的奧維拉,開始輕微的后悔,摳著手指尖兒,怕自己和哥哥回不去了。
于寒就愛看這種熱鬧,所以,在明明不準備去見安德烈的情況下,還是去找他了。
一直在房間中的安德烈坐在桌邊,無聊的用筆寫寫畫畫,直到房間門鎖被轉動,或許很奇怪雄主會這個時間來找他,呆呆的回眸看到……是他,愣住。
“您……怎么來了。”
“找你吃個午飯。”就幾天沒見著,這蟲就一副大冤種的模樣,表面沒什么動靜兒,但那委屈巴巴的那個目光把于寒骨頭都看酥了,站在門口抬了下手:“不然,我上你弟那吃?”
“唔。”安德烈也沒說行或者不行,只是給了個回應,然后低著頭問:“您,給他批經費了嗎?”
“還在考慮,我也沒說陪我睡就一定給他。”于寒這屬于兩頭無賴,順勢坐在安德烈身邊,看到他在紙上畫了許許多多的小魚,還都八個爪,頓時笑他:“你這什么意思,精神出軌呢?”
安德烈看了一眼自己畫的紙,想掩蓋一下,被快速抽走,無奈的小聲解釋:“我……畫著玩的。”
“我看可不像玩的。”把那些紙都翻了翻,還看到他畫了個之前穿一套衣服時候的胸針,笑著告訴他:“你們703星系現在這個狀況,下屬行星問上邊主星要經費,怎么能確定你要來的經費就是給你的?而不是給了間諜?”
安德烈想都沒想的就回答:“他們值得信任!”
“你倒是真信任他們,你弟弟搶你雄主,你都不吭氣。”
“他……”連親弟弟都倒戈了,安德烈卻無話可說,他昨晚聽到的那幾句話,也能理解,于是低著頭支吾:“他就是那樣的……他為了母星,為了戰友,為了我……什么都可以做。”
“那你呢?你為了母星,為了戰友,為了你弟弟,會主動去讓別的人或者蟲睡么?”
安德烈在遲疑之下,搖了搖頭。
如果是以前,可能會接受。
現在……他已經不能接受了。
但是,他也不能眼睜睜看著母星破敗,看著戰友犧牲,看著弟弟有事,所以……他原本是打算等雄主回來再談談的。
現在既然奧維拉已經去了,雄主又沒有拒絕,他也無話可說。
于寒陪他吃了頓午飯,全程一直都很安靜。直到吃完要離開時,雌蟲站在門口對他說:“雄主再見。”
這是以前沒有的事,以前他走了就走了,雌蟲不會和他再見,只會等他回來。
可能,在一雄多雌的世界觀中,吃醋歸吃醋,但已經是見慣了的常理,他完全沒有任何過激反應,反而還是那么的正常。
甚至,接下來的一兩天,他還會偶爾出門散散心,對著門口的小花發會呆。
于寒對此覺得十分無奈。
誰能想到,他還真像他說的那樣……永遠,不生您的氣。
或許還永遠不生他弟弟的氣?
可他不血脈翻滾的生氣,那給他疏通受損身體與精神經絡的藥效就不起作用。
就這樣,于先生只能靠玩他弟弟度日,心癢了就去找一趟奧維拉,心煩了也去找奧維拉。每每握住他的手,把他折磨的像踩了高壓電。
直到某一回,這只代餐蟲僵直昏倒之前還嚷嚷:“我哥……遭的什么罪!”
于寒:哈哈,勉強好評。
直到,之前所調查的703主星蛀蟲真的有了點眉目,因為安德烈的緣故,于寒現在相當于遠程辦公,因此主星把抓到的那些疑似有一些問題的都連夜被打包送來了這邊直接讓執政官親自處理審查。
看著那被運送過來的滿地罪蟲,于寒只看了一眼,便給晉寧打了個眼神:把安德烈叫來。
晉寧明白,又知道這是個能嚇他一下讓他心跳跳的好機會,便裝作急匆匆的路過安德烈門前,對著旁邊的侍蟲吩咐:“快去拿繃帶和止血藥!執政官那邊……快點快點!”
安德烈果然聽了就坐不住,蹭的一下站起身,看向門口的晉寧:“他受傷了?”
晉寧只看了一眼安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