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讓他把這錢出了,再把多出來的兩千萬窟窿給填上?
于寒后知后覺的發(fā)現(xiàn),剛才自己說的話里有漏洞,好像被這蟲好發(fā)現(xiàn),才想鉆一下空子。
答應(yīng)是答應(yīng)了,但不能這么快承認(rèn)。
“你這么會給自己抬價?憑什么我多出兩千萬?”
雌蟲看著他一臉不配合的樣子,唇抿的發(fā)白,小心的看著他,對他說:“……喜歡您?!?
操。
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
“你是喜歡我嗎?你是喜歡這張臉吧?”要不是中間插了個八爪魚,他全都能接受,于寒也不至于懷疑這事兒:“你以前和納維爾到底怎么回事我可沒看見,說不定你也對他這樣騷過,他對你沒興趣,又不像我這么心軟,看你說點好話我就許給你各種好處,讓你學(xué)會得寸進(jìn)尺,規(guī)矩都忘光了。”
安德烈歪著頭,沒有解釋任何,只半晌后重復(fù)了一句:“喜歡您?!?
“你以為一直說就有用?”
“您說,有用?!鄙迪x很是信任的看著他,即使眼底還藏著些沖突與混亂,但至少他已經(jīng)在逐漸接受:“求求您,哄哄您?!?
“這么說可不行?!?
誰喜歡這種干巴巴的‘求求哄哄’。
于先生掀開被子,把他身子一轉(zhuǎn)放到自己身上:“主動點哄,我考慮一下?!?
……
一如當(dāng)初,于先生幻想中那般,這只蟲身上的傷恢復(fù)了差不多,淤血盡退,白凈細(xì)長的坐在人腰腹上,身后的兩只大翅翼乖乖疊在一起,小翅翼卻在跟著動作輕輕的上下?lián)u晃,兩只綠色的眼眸水茫茫的瞅著他,在潮水般的情感中,低低的開口重復(fù)。
“嗯……哄哄您……好不好?雄主?!?
真是不容易啊……
首戰(zhàn)告捷,于先生心里爽了,也就默認(rèn)了他的得寸進(jìn)尺。
不過,到底沒玩夠,嘴里是沒說出來同意,反而抬手對著他腰后拍了一巴掌:“尾巴呢?”
“唔。”安德烈一聲低哼,小心翼翼的回答:“尾巴……累了?!?
考慮片刻,伸手?jǐn)n住他的兩只小翅翼揉揉:“行吧,湊合玩?!?
對安德烈來說,眼前的這個人類,他結(jié)好的頻率,和當(dāng)初那只八爪魚也是一模一樣的。
完全就……不想讓雌蟲歇著。
可那種被他按住肩膀,或捏住身后那兩只脆弱的小副翼時仿佛被拎住脊柱動彈不得的感覺……莫名帶來一種奇妙的安全感。
感覺……他們快要重合成同一個。
他以為,雄主同意了。
在被雄主牽著手帶去浴室洗澡時,還膽大包天的往他身后湊了湊,不自覺的想去聞他身上的味道,然后被捏住手腕按在墻邊,熱水從脖頸澆下去,燙的他發(fā)出輕輕的悶哼聲,卻沒有抗拒。
直到身上被蒸汽蘊出大片的紅,許許多多沉靜下來的疤痕也顯現(xiàn)出來,才發(fā)現(xiàn)雄主好像是故意這樣做,給他所有變得淺淡的疤痕上都擦了些混著果香味的藥。
期間當(dāng)看到雄主低著頭打散藥沫,同樣帶著水珠的肩頭剛巧湊到眼前,他抿住唇,終究沒忍住,悄悄的吻了一下,然后靜靜的看著水珠凝合,順著雄主手臂的肌肉線條滑下去,心頭脹滿了愉悅。
可第二天,在雄主又交代侍從給他換了一身藍(lán)白相間的正裝后,他又見到了那個付款一個億的男人。
男人冷冽的眼睛審視著他,依然毫無耐心,沉聲問:“打扮好了嗎?”
于寒抬手拍拍自己身邊這只洗的干干凈凈又穿的整整齊齊的蟲:“看著滿意嗎?”
“還行。”對方用眼神示意:“跟我走吧?!?
雌蟲還處于茫然無措狀態(tài),看著于寒:“雄主?”
“亂叫?!庇谙壬匆膊豢此?,指了指門口:“你雄主在那兒呢。”
他表情越發(fā)的慌張,眼神寫滿了抗拒,甚至被推了一下,也沒能走過去。
“算了?!遍T口的男人徹底失去耐心:“我不喜歡強求,再給你一個月時間,把蟲教好了再說,我在家等你。”
說完,男人轉(zhuǎn)身離開。
安德烈則是抬眸看向于寒,那目光中不敢有失望與質(zhì)問,只夾著一些傷心。
這回知道傷心了。
“沒辦法,有些事,開弓沒有回頭箭,合同都簽好了,你也知道,簽了合同就拒絕也沒用?!庇谙壬鷶傞_手,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你其實該慶幸我沒有零售你?!?
蟲蟲聽了這話,顯得十分低落,輕輕的說了句:“還不如……零售?!?
“不如零售?”等的就是這句話。
之前要求把自己賣掉,成功玩到。
后來又要求改成零售,還沒玩到。
玩蟲沒夠的于先生眼中閃著各種邪惡欲望的湊近他:“你確定?”
安德烈完全沒想過這可能又是個坑,因此在他失魂般的‘嗯’了之后,于寒喊了一聲:“晉寧?!?
“在?!蓖饷?zhèn)鱽砘貞?yīng)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