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寒也是從一開始擔心著,后來看也同樣疲憊的他在自己懷里睡著后不再蜷縮,而是逐漸放松展開了睡熟,就放下心。
也就是完全不適應,再加上對人類以及這個執政官身份有濾鏡隔閡,他心里害怕,不敢接受,那個破腦子自己找各種理由把自己繞住了,表面裝成個刻板防備的樣兒,實際上沒那么難搞。
那不如享受。
第二天,于先生和心愛的蟲蟲抱著睡到了日曬三竿。
這個星球的時間比較長,即使也是按照帝都時間來24小時制分配,但是每個小時的時間都是相對長的。
一天,也許能當兩天用。
所以他可能和安德烈睡了有一天一夜那么久。
當懷里的蟲蟲動了動,他就也醒了,看了眼外面,是陽光燦爛的大白天,動了動被蟲壓得有點疲憊的肩膀,親了下他的額頭。
“醒了?早。”
“早上好……”剛剛睡醒的蟲也詫異自己睡那么香,迷茫的眨巴兩下眼,想了半晌才說:“雄……人主。”
于寒就盯著他,看之前在家‘早上好,雄主’的規矩,現在怎么說。
等來個‘雄人主’什么鬼。
看出男人不高興,安德烈主動解釋:“奴不知道該稱呼您什么。”
叫雄主看起來他是不太愿意,這死樣兒還沒從‘上一段’愛情里爬出來,一個不知道名字的都暗戀了十來年,可見不好改。
他把問題扔出去:“昨天你不是說你知道帝星的規矩嗎?”
“請您管教。”
問題又回來了。
“呵。”于先生再次扔回去:“你自己想。”
起床,洗漱,穿衣,優雅執政官再次上線,叫來那只老蟲讓他把有關安德烈當初事做一個統籌,并解決清楚。
希斯頓始終誠惶誠恐,尤其是在昨夜被執政官大人訓斥過之前安德烈在牢獄爭斗中摔碎了蛋的事沒有詳細匯報,扣了他一年的養老軍薪,更是了解了這只蟲在這個人類心里的地位。
他和別的雄蟲生下的蛋意外摔破,這個人類都要警示一番,可見是有多寶貝他。
所以也算到這個人類可能會為了名聲把安德烈身上的臟事處理好,因此早就考慮了最佳方案看,立刻提出:“就恢復安德烈上將所有榮譽,并將他晉升為準帥如何?”
“什么理由晉升?”于寒嗤笑著反問他:“等著將來被別的蟲子說,是帝星來了長官,他以色侍人換回來的?”
希斯頓看著他皮笑肉不笑的恐怖表情,慶幸自己提前考慮了,火速笑著答復:“就說,安德烈上將是以身入局,自愿為奴,然后對所有雌奴相關流程以及下線進行考察,將那些對待雌奴所有的僭越和不軌一并繩之以法,現在功成身退,回到軍部繼續任職。”
好一個為了所有雌奴自愿為奴,把他說的犧牲不小。
于寒回眸問那完全不在狀態的傻蟲:“同意嗎?”
他反應了一會兒,才回答:“由您處置。”
處置個屁。
“我不同意。”什么就以身入局,把他們這破爛子卸磨殺驢摘的干干凈凈:“前半段可以用,后半段,他不是為了那些雌奴,他一個上將沒那么無聊去關注罪奴利益。他是為了萬千蟲民的利益,為了給自己減少關注,爭取更多時間對付壓迫蟲民的政敵,把之前和他對立的都查查,有問題的全處理掉,再最后去處理你說的那些事,就當他以身試法后的錦上添花。”
“這是自然。”終于抓住了長官的心,老蟲子唇角露出一絲笑,不由自主的諂媚了句:“昨晚您訓斥過后,就已經全部處理完畢。”
“呵呵。”老蟲子是挺會辦事,但能讓他舒服了就不叫長官了,于寒也笑:“再繼續處理,這事不能這么無聲無息的快速就過去,明白嗎?”
“明白,明白,我一定加重宣傳,讓全民都知道準帥的豐功偉績。”老蟲子很是順服的拜了拜:“長官還有別的事要交代嗎?”
“嗯,還有那些管教所什么的。”于寒看著身旁被教育到傻呆呆的雌蟲,默默提醒:“擺著教雌奴學聽話,實際上教的都是什么下賤的黃湯尿水?把安德烈去過的那家封了,監控或者記錄類的東西全數銷毀,其它的你自己看著處置。”
長官怎么還說臟話,希斯頓面上掛不住,蟲星本來就都是這規矩,有益生育率。
但是長官說怎么做就得怎么做,他只能無奈點頭哈腰:“是是,我一并都查,都查。”
“滾吧。”
“是,長官。”
希斯頓滾了,安德烈看著執政官大人盡顯官威后說出一句‘滾吧’……想起了當初和雄主在一起的時候他也總這樣說,無論是語氣還是口吻都是極度相像,不由又有些發愣。
于寒依然不知道安德烈那個被形容成‘黃湯尿水’的腦子里又轉了什么,只想著自己的計劃。
其實他還準備來一次游行,就表面上說是體驗一下蟲族風光,實際上是打算給安德烈平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