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因為想到這些,剛才還想找個機會問問到底是哪只蟲對雄主說了話的安德烈突然又想通了。
問它做什么呢。
如果說答案一點都不好,比如那真的是雄主的心上蟲,自己的存在只是他任務中的一個無聊打發時間的代替東西,為什么非要弄清楚這么殘忍的事實給自己找不快?
“喂。”尾尖兒突然被狠捏了一把,身后傳來不滿的斥責:“發什么愣呢?尾巴都軟下去了,想哪只雄蟲了?趴在我床上,想別的蟲,是不是?”
走神兒的雌蟲側頭往后看了看,被這帶著點酸醋占有的句子弄的心頭酥麻,忍不住泛出笑聲:“嗯……”
“你還嗯?!”
安德烈被狠狠的鞭策了。
鞭策過后,他躺在床上,依舊是眼神渙散,大口呼吸。
于寒照例收拾熱情黏糊的自己……抬頭看到依然干凈的雌蟲,腦子里蹦出個奇怪的想法。
“你是不是?沒夠?”
幾天內連著上崗的雌蟲恍恍惚惚的抬眸看他,明白意思后抿著唇連連搖頭。
“搖頭是沒有。真沒夠?”
看著雄蟲扔了濕紙巾又往床上爬,安德烈笑出聲,趕快改成點頭:“夠了……雄主。”
“那你……”怎么還這么干凈呢?
本來想要一只屬于自己的蟲,就是想無底線的玩這方面的游戲,看了他身上有自己不明白的地方,于先生好奇的很,被子一拉,鉆進被窩里摟住那身上雖然還有不少疤痕和損傷,但手感滑溜的雌蟲摸摸。
“為什么今天沒說要我允許你?你沒夠?”
“嗯?”安德烈整個思緒混亂,滿腦子‘沒夠沒夠沒夠’,感覺到他靠過來,被捉住的一瞬猛地蜷緊尾巴:“雄主……我夠了。”
“不,你沒夠。”
雄主執拗的認為他沒夠,安德烈拗不過他,在振翅微微抗拒想用手推推時被類似命令的語氣警告:“手拿開。”
不情不愿的拿開手后,可憐的雌蟲紅著臉頰,低著頭,最終幾乎繃直了身子發出啜泣聲:“雄主……不行……”
啊——于先生內心要歡喜的碎了。
這只表面冷硬的雌蟲,竟然也會哭唧唧的說‘不行’。
早先就總見著蟲嫂子抱著大哥的腿晃悠著觸角懇求著‘不行雄主嗚嗚不行’時那羨慕的心在此時被徹底的釋放開來。
我也有一只,這么可愛的蟲。
而且還那么乖,說了手拿開,他的兩只手就緊緊的攥在一起,動也不敢動。
收回差評!!比我哥那只好玩多了!老子當初為什么失憶!不然現在可能已經玩他十年了!!!
忍不住摟住他親親,在唇被含住的那一刻,雌蟲抖著身子,喉嚨里發出一陣好聽的嗯嗚聲,最終睜開眼時,那雙漂亮的綠眼睛淚眼婆娑,不知道有多好看。
事后安德烈又持續很久都是失神狀態,兩只小觸角耷拉的低低的,呼吸卻變得很輕很輕。
于寒也在把他擦凈后研究了一下,確認他可能是退化了,雖然有偏向男性的外貌以及外部構造,但是他的主要責任是孕育,說到底不是男的,退化的這部分就不具備足夠的生產力。
所以……好像有點壓榨他了。
作為補償,于先生決定在睡醒之后帶安德烈去叢林里玩玩。
在家困了這些天,他該休息的地方也休息回來了,出去走走也利于身體。
安德烈沒有任何異議。
這是他和雄主第二次一起到森林里來,也再一次看到雄主肆意的使用精神力去屠殺那些異獸,像切菜一樣簡單,駕輕就熟的在找到小水源后把能源石洗干凈就往他嘴里塞。
“太多了,雄主。”被塞了好幾顆能源石還來不及把這硬邦邦的東西用牙磕開,他的雄主就又忘他嘴里填豆似得塞:“塞不下了……”
上次他說這話的時候,是于寒給他塞飯的時候,那時候因為塞的實在太滿,囫圇的也沒聽出什么來。
這次聽得清楚。
要不是周圍滿地爛泥,就一塊大石頭能蹲會兒洗洗,于先生肯定又壞性大發,就在這看不見的地方再壓榨他一回。
不行,要控制。
于是話題拐彎:“那帶回家給家里的小狼崽子吃?”
“它……應該吃不下。”安德烈不確定那只被他安排在小暖盒里暫時休息的小狼是否能養活:“它太小,離開雌獸活不了的。”
雌獸?
于寒想問安德烈:你是雌蟲,也算半只雌獸吧?就算不是哺乳綱,買點奶粉湊合湊合,萬一養活了呢?
但是談起雌雄問題,忽然就想起之前在安德烈記憶中的看到的那些場景。
其實,大多數人記憶里的直觀畫面都不會有自己,所以把當初那些事全部忘掉了的于寒也不知道自己以前遇到的安德烈是什么樣的,只能靠猜。
他低頭看了自己一眼,雖然今天為了來森林不顯臟沒穿紅的而穿了件淺灰,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