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啪啪的十幾聲耳光抽下去,于寒深吸一口氣:“呼——爽了。”然后推開身旁的安德烈,去解決那些在家庭范圍之外,用大嘴巴子解決不了的問題。
“來,監(jiān)察官先生。”于寒掏了掏兜,把剩下的一沓子都放在為首的那只蟲手里:“請大家吃點什么。”
看著手里的錢,其它的一群警官們都瞪眼看著,為首的自然擺出一副這可不能要的表情。
不過他們剛剛看了這一幕,也知道是家庭內(nèi)部糾紛,這種事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算了。
“您的雌蟲,您有權(quán)自己處理。不過有關(guān)于這只雌奴……”監(jiān)察警官十分遺憾的推開了雄蟲給的錢:“他身上的禁制不明原因的被掙脫,是必須要帶回去重新補上的。”
“我知道。”
在官場戰(zhàn)場混跡多年的于寒點著頭,在收回錢的時候,順手把自己之前準備給阿特利的一把能源石暗暗從袖口里塞了過去。
“我們家太窮了,好不容易有個精神力好一點的雌蟲被分給我,他這個東西又莫名的掉下來……這樣,給我個機會,通融一下,讓我用他幾天,我過陣子親自把他送過去補這個禁制,您看行嗎?”
“這……”
監(jiān)察警官看著手里突然被悄悄塞來的一大把能源石,明白納維爾現(xiàn)在被賭債追的完全沒轍,只能騙這只掉了禁制的蟲奴會讓他做雌君,好幫自己戰(zhàn)斗捕獵還賭債。
他想了想,也愿意看在能源石的面子上放他一馬,就默默把能源石塞進了衣兜里,冠冕堂皇的說:“我們今年幼崽指標還差6個,不然您看……”
“行行行!”這小破城里誰不知道納維爾不能生育,給這話明顯是個下坡路,于寒連連點頭:“沒問題!只要您說話,別說六個,多少個我們也努力!”
“您真是太客氣。”
監(jiān)察局的蟲就這么走了。
他們具體怎么去處理這件事的結(jié)果,不歸于寒管。就像這些監(jiān)察蟲們同樣也不會管安德烈失去禁制又被留下之后會不會突然發(fā)狂殺蟲一樣。
不收好處各司其職,收了好處各管各事。
于寒隨手把布蘭特直接關(guān)在了某個封了窗的儲物房間里后,扯著安德烈上樓。
安德烈一路上捂著自己又在剛才的抓捕中被掰到的手臂,然后也被雄主丟回了主臥關(guān)起來。
于寒在把自己的破碎通訊器穩(wěn)妥找地方收好之后回到房間,看到安德烈局促不安的等在屋里。
他似乎早就想好了答案一般在他進來的那一刻就道歉:“給您添了麻煩,奴知道錯了。”
“手里是什么?”
于寒撇了一眼,看到他身后好像藏了什么,是個藍色的……口琴?
要吹死我?
“是……嗯……”
安德烈不知道該怎么解釋,就是覺得,之前看艾維斯和布蘭特在無聊的時候和雄蟲玩點什么就能把雄蟲哄得開心,他在屋里找了半天,就找到這么個東西,然后遞過去給雄蟲看,對他表示。
“給您吹首歌,不生氣了,可以嗎?”
于寒:呵呵。
挺無奈的。
“那你吹吧。”
安德烈顫著手,微微緊張的將口琴送到嘴邊……那是一首于寒沒聽過的曲調(diào),稍微有點跑調(diào),聽起來慷慨激昂的,大概是軍歌。
軍雌吹軍歌,很合理。
但于先生這輩子沒看過這么搞笑的文藝匯演,尤其是演完之后,雌蟲一臉歉意的站在他面前,希望能夠獲得原諒的情緒寫滿了整張臉。
“不錯不錯。”
唯一的觀眾立刻為他鼓掌,為他絞盡腦汁哄自己的表演給了足夠的鼓勵后,忽然拉著他的手——把他捆了。
安德烈看著雄蟲突然從身后抽出一條細繩捆住自己的手,半分都沒有掙扎的被推坐在椅子上,全程只是微微仰著臉,用那雙暗綠的眸瞅著他。
于先生把蟲的兩只手綁在一起后,還貼心的打了個蝴蝶結(jié),拽了拽結(jié)實程度,全部確認沒問題后起身站在他面前。
“現(xiàn)在開始,拷問你。”
“……是。”
安德烈兩只手緊了緊,不自覺的發(fā)現(xiàn),后背溢出一層涼汗。
所謂的拷問,他經(jīng)歷了許多,但這么不太認真卻又讓他覺得緊張的,卻是第一次。
“聽好了。”雄蟲惡狠狠的拍了拍他的臉:“你以前在軍部時候的,負責你的直線領(lǐng)導叫什么名字?”
“伯納迪恩。”安德烈坐在椅子上,依然仰望著面前雄蟲的眼睛,虔誠回答他的問題:“查特斯·伯納迪恩。”
“布蘭特想偷什么?”
“這……我不知道。”
“那你怎么確認他偷東西?”
“他當時正在房間里翻找。”
“誰的房間?”
“……我的。”
“你打不過他么?”
“他報警了……監(jiān)察蟲來的很快。”
這倒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