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補血湯的三樣材料都隨便切切倒進去大火煮開,直到看它咕嚕嚕開鍋冒泡后,用勺子盛出來嘗了一口。
甜滋滋的味道在口中化開,胃里也火騰騰的,和大哥形容的差不多。
“嘖嘖嘖,我真是個天才。”
于先生心里贊嘆自己的廚藝天分起碼還是有的,只聽一下就會做了,太牛批。
鍋蓋扣上,小火熬著,三十二個菜拎在手里上樓,沉甸甸的。
推開門,安德烈坐在床上,眼神正看向窗外。
門口的一些輕微痕跡表示,家里那些隱藏蟲蟲試圖在他不在家的情況下把安德烈帶走,但苦于門口有他放的精神力結界,根本進不去,最終只是吵醒了安德烈,別的什么都沒做成功。
“醒了?”于寒隨手關門,把飯菜放在桌上笑著看向他:“不再睡會了?”
當他說話時,聚精會神往外看弟弟的安德烈才意識到他已經回來了,轉過頭來眨眨眼,想起身不失禮的離開雄蟲的床時,雄蟲已經坐在床邊,手還蓋在自己的手上摸摸揉揉,笑的溫溫柔柔的。
“不用起來,歇著吧。”
“雄主。”安德烈低頭看著他摸自己的手,表情茫茫然的問了聲:“早上好。”
這傻蟲,睡他之前就傻,怎么睡了之后更傻?
鑒于蟲族結合都會給雌蟲帶來不小的精神波動,于寒認為可能是昨天玩他太久,導致他精神混亂,才比先前看起來更傻了些。
以后不會越玩越傻了吧?
“早上好。”回應的同時,于寒扣住他的手貼近耳邊蹭了蹭:“昨晚,感覺怎么樣?”
安德烈咬了下唇。
通常這種話雄蟲不會問,不過既然問了……他還是真誠的紅著耳朵尖兒回答:“您很好。”
“滿意就行。”確認了滿意,于寒蹭了蹭他熱乎乎的耳朵,又問了第二個問題:“那后不后悔?”
雌蟲看著雄蟲近在咫尺的眼睛,開始認真思考他的第二個問題,然后抿唇:“有一點。”
“嗯?”
要么后悔,要么不后悔,有一點算什么意思?
男人神情略顯不爽,眉頭也微微攢起,無聲等著他說明這‘一點’到底是哪不滿意。
“唔。”安德烈垂眸,摸著自己微微有些酸痛的腹部,唇邊無奈的泛起一抹笑:“您的結好時間……太久了。”
結好?
于寒反應了一下,才明白這是個什么詞匯,笑著湊近他,在唇上親了一口。
“沒事,這個可以控制,以后看你需要多久,都行。”摸著他的腦袋,于先生一步一步的詢問到最后:“所以也就是說,你對我,沒什么不喜歡的,是不是?”
“……喜歡。”安德烈用不解的表情看著眼前對自己無盡撒嬌的雄蟲,甚至怕回答的敷衍,還答了一句:“很喜歡。”
多好。
兜兜轉轉總是我。
于先生心里樂呵,不過也沒忘了昨晚關心的事,湊近他摟著,在脖頸附近親昵了一下,把十指交纏的手抬起吻了吻,低聲問:“昨晚還沒告訴過我,有沒有其它蟲或者什么東西,這樣親過你,摸過你,玩過你?”
雖然說,沒有這種纏綿過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問這種鬼問題的,但于寒忍不了,都忍了一夜了,他相信安德烈是誠實的蟲,所以從他嘴里說出來答案,才能信。
“嗯……”雄主表現的有點過于膩歪,安德烈一時適應不了,瞳孔又開始放大,也果然很誠實,低著頭答:“其實……也有過。”
有過?
剛還試圖在蟲身上撒嬌,極盡黏糊的男人身上瞬間冷下來,目光被強烈的怒意籠罩著:“是誰?”
“是人……”安德烈低頭,輕輕摳了下手指,小聲:“就是您提過的,帝星的那個人類。”
于寒:“……嗯?”
鍋又回到了自己頭上,原本難以抑制的怒意忽然如同被撲滅的炭火……滋的一下,冒出一股奇奇怪怪的霧蒸氣,蒙在頭上,倍感困惑。
我……沒干過這種事吧?那時候我才多大啊?這鍋我真不能背!
我不信!
隨著安德烈低頭摳手指,還稍微有些臉紅和難過的動作,于寒認為,他應該是想起那件事了。
當事主回憶的時候,這段記憶就會變成暫時新鮮的,所以想弄出來驗證一下十分簡單。
“安德烈。”
于寒毫無征兆的喊了他一聲,在他抬起頭來時忽然捧起他的臉,雙唇印在他的唇上的同時,身子也往前傾了傾,把他按回床上。
安德烈呼呼抽了兩口氣……神態迷茫的望著他,就像在奇怪:為什么他這么有精力。
對于一只習慣了整個社會的雄蟲都是那種精致柔軟、且會把自己的本來就不多的精力分散在多個雌蟲身上的普通雌蟲來說,這種狀況是有點過于震撼。
交纏的同時,生物細胞也在悄然擴散著發生作用,轉眼便從剛才的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