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仔細縷過所有時間線的于寒,認為如果說是因為救了一隊蟲而被安德烈暗戀上,那么自己25歲之前都沒有蟲嫂子,也就是都不可能去救蟲。
他和安德烈哪來的‘十年’?
身為故事中的人物,連第一個小故事層都完全不清楚自己什么時候干的,又什么時候被喜歡上的于先生,現(xiàn)在又要去挖掘第二個奇怪的‘十年’疑點。
那他除了去挖掘故事里的另一個主角之外,沒有任何更好的選擇。
而那個主角現(xiàn)在被壓平了,他的嘴卻沒有被壓平,好多事情不愿意說出來。
所以能夠精準(zhǔn)控制自己每一個細胞每一塊肉的于先生貢獻了這輩子最無聊,卻持續(xù)時間最久的一次,把他徹底放軟后直接查探他的記憶。
記憶,其實越遙遠的越為破碎,很多感覺起來都像照片一樣,是短暫的,只一個帶有背景的視覺鏡頭或幾句對話。
由于是廣撒網(wǎng),這一次的記憶篩選有些久,幾乎復(fù)制了一個多小時,才拖回來一大堆記憶碎片慢慢篩查。
隨著細胞的反饋一個一個回來,所復(fù)制來的大多都是近期的記憶,那些,他被納維爾送去各處教育到聽話的過程。
大多數(shù)都是殘忍的數(shù)據(jù)測試記憶,只有其中一個有納維爾出現(xiàn),是他把他送進去那天的記憶。
于寒看到那些曾經(jīng)與他一同共事的戰(zhàn)友粗暴地將他拖到一個昏暗的檢查房內(nèi),用冷水沖洗掉他身上的血跡與污漬,用會導(dǎo)致肌肉劇痛反應(yīng)的機器測試著他所殘存的體能與耐力。
“他本來在后續(xù)那幾次戰(zhàn)斗中就受傷頗多,您又把他折騰的太狠,體質(zhì)目前,不太合格。”一只紅發(fā)軍雌對納維爾開口:“看起來……也就只能做做損耗實驗,有可能會死哦。”
納維爾站在房門外,看也不看他一眼的回答:“能換錢就行,隨便你們。”
“那您跟我們?nèi)ズ灪贤!?
當(dāng)那幾只軍雌回來,看到安德烈全身濕透狼狽的趴在地上,強行撕扯他的衣服,看著他滿身的傷痕,露出病態(tài)的得意眼神。
“安德烈上將……沒想到,你也有今天。”
“之前你不是說我們這樣獲取實驗數(shù)據(jù)太殘忍嗎?你差一點就把它廢除了,真可惜。”
“接下來我們會好好照顧你的,讓你都體驗體驗。”
……
直到,兩個小時后,耐心十足的于先生才終于在他宛如拷問地獄一般的大腦里找到了些相對遙遠一點兒,他還是上將時候,和納維爾說話的零碎畫面。
午后的咖啡廳,看起來在約會。
納維爾一臉不樂意的跺著腳:“安德烈給我買,你給我買,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
“……好吧。”雌蟲苦惱的垂眸掏出自己的存款磁卡,在對方的卡上點了一下,近距離匯給了他想要的數(shù)字之后才疏離點頭:“再見。”
……
夕陽西下,莊嚴肅穆的軍部大門口,納維爾去找他,一見面就把手攤平了對著他。
“安德烈,我輸光了,還不起了,你拿錢給我。”
“我這個季度的軍薪還沒到。”
“那你去借啊!只要你幫我還上,我就什么都答應(yīng)你!”
“……好吧。”雌蟲嘆息一聲,拿著自己的通訊儀找了幾個朋友,隨后又一次在他的卡上點了一下,道:“再見。”
……
民事法庭政審樓門前,納維爾扯著安德烈的袖子。
“安德烈,你去把查理救出來!”
“軍部監(jiān)獄不是餐廳,他欠債被告,被逮捕,都是合法流程。”
“我不管!他是我的好朋友!你不是說可以在審判后為他償還債款,獲取他的分配權(quán)嗎?讓他跟我回家做雌侍!總之!你出錢救他!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
“……好吧。”雌蟲總是會在聽到這句話后同意他的所有要求,也總會在完成他的要求之后說出一句:“再見。”
……
于先生看著這一個一個的畫面鏡頭進入自己的腦子里,成為自己的其中一小段記憶,說實在的,因為納維爾那張和他極其相似的臉,他總覺得是自己在那跺腳,在哭唧唧的折騰安德烈,十分不適。
什么都答應(yīng),有錢有勢的雌蟲還能要什么?
要安撫。不好意思,我沒有那個功能。
要生蛋。不好意思,這個功能也沒有。
這納維爾和空手套白狼有什么差別?而那傻蟲每次完成了他的要求后就為了說一句‘好吧再見’?
越看越覺得沒意思,于先生不想了解有關(guān)智障納維爾的任何事,因此跳過了所有關(guān)于這只蟲的相關(guān)事件,只要看到他,直接閃走。
很快就到了更久遠一點的回憶,安德烈在家時候的樣子。
他的家庭也是普通的蟲族家庭,可能雄父早亡,家里只有一個雌父獨自養(yǎng)育兩個雌子,他是哥哥,還有個弟弟叫奧維拉,也是小白毛,但是金色的眼睛,記憶里看起來小小的一只,跟在他身后張開手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