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夢嗎……
“疼……”他不受控制的顫抖著說。
“聽話,忍一忍。”男人低喘著攏住他的身子,聲音壓抑,手卻一下下的在背后輕輕拍撫著:“我的精神力……你受不了,隔著水,能好些。”
沒等他想想這句話是什么意思,就又一次被按進水中,混沌翻覆的水中,他看到那個男人扯開肩頭的繃帶,在傷口處埋頭,隨后又一次貼近,堵上他唇的同時,更多鮮熱的味道也被迫灌進了喉嚨。
是……做夢吧……
一定是做夢。
“喜歡您……”劇烈的急促呼吸中,安德烈從困境中掙扎出一絲力氣,望著眼前的男人,像個吃了虧的小孩,眼神朦朧酸楚,用極盡委屈的神情對他表示:“很久……很久了……”
回應他的,是又一次被納入水中的冰冷刺激,與隨之而來的又一口溫熱的刺痛。
……
與此同時,在距離醫院不遠處的精神力監測雷達卻忽然發出了劇烈的嗡鳴,隨后不到三秒,燃火起爆。
軍區指揮部立刻收到警報。
檢測雷達顯示,在它所探測的范圍內,出現了sss級生物。
諸多軍區的雌蟲領導連夜開了組織會議,最后集體認為這是不可能的事。
別說蟲星從來就沒出現過sss級生物,那只是為了測量數據數值而留出的閾值,沒有任何蟲能達到這個等級。
就說,臨界值都突破了,那么這個東西是必然具有sss級以上的精神力……如果真的有,現在那一區域肯定會有相關報警,哪怕怪獸登陸都不是什么想象之外的事件。
但實際上,那里除了檢測器爆了之外,沒有其它任何突發事件發生。
另一波趕到現場勘測的研究員們也是匯報周圍風平浪靜,他們又圍著檢測器檢查了半天,都沒看出有什么不對。
最終猜測的結果是——檢測器壞了吧?
可是,就算壞了,也該有個誘因。
不可能說,沒有任何高頻段精神力波動的情況下,它突然就壞了。
“會不會是安德烈?”其中一只研究員突然想起,自己曾在幾天前聽說安德烈的雄主被送到雄蟲醫院的事,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雄蟲醫院:“如果是他的話,檢測器在狀況不良的情況下是有可能爆炸的。他是不是掙脫禁制了?”
眾蟲覺得這都不太可能。
當初為了防止安德烈暴怒,制衡他時放在他身上的禁制可不止一個,根本就不是那么容易被掙脫的。
可是,檢測器壞了是小事,它查到sss級生物是大事,總要給上級一個反饋,而不是輕飄飄的說檢測器壞了。
最終,軍部確認懷疑是安德烈以及檢測器年久失修導致的綜合問題,并下發批文,宣布盡快對他進行調查,查看他的禁制是否有松動之類的問題存在,一旦發現有任何問題,即刻處死。
另一邊,于寒看著呼吸已經逐漸平穩下來的安德烈,伸手把他從湖水中拉出來……剛剛高燒過的蟲蟲虛軟無力,被手一扯,沒拽住不說,還給他手里留了點黑乎乎的東西。
于先生攤開手,瞇著原本就不好,大半夜沒有光照就更不好的眼,湊近瞅了一下……
兩個小泥球。
于寒:“……”
就這樣,深夜的湖水中,好心的人類執政官很順便的給這只可憐蟲奴從頭到腳來了一遍快速搓夾夾套餐。
期間路過腰后位置,本想順便研究一下那兩只小翅翼私自謀下福利,結果那黑乎乎的兩只小翅翼因為本體受涼緊緊疊攏著貼在皮肉上,不光不讓摸,看也看不太清。
因為這就不能湊過去看了,這倆小翅膀長的位置,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老流氓,湊上去聞蟲屁股。
“呵呵。”于先生自娛自樂,一邊洗蟲奴,一邊兀自樂呵。
直到把蟲搓干凈,摸起來滑不溜溜,手感等級上升后撈上岸借著月光一看——嗯!白了一度!
果然,白毛綠眼睛的東西就沒有不好看的!
于先生很滿意自己的眼光,身上的水擦干甩凈,把先前脫在岸邊的衣服再給二人穿回去,如此折騰一圈,當他扛著安德烈從湖邊回來時,南斯醫生已經下班。
辦公室里只有兩個值班醫生。
平時也見過面,于寒直接就厚著臉皮請他們來查看一下安德烈的狀況。
兩位醫生都是雌蟲,自然好說話,立刻過來,仔細檢查了一陣后,確認安德烈身體情況已經恢復平穩,只不過處在高燒后的虛脫狀態,全身都汗涔涔,涼的像條蛇。
看他那個出汗的狀態,于寒有點擔心自己要是睡了明天一早他直接脫水變成蟲蟲干,想了想,干脆不再睡覺,一邊隨手拿著毛巾給他擦幾下身上的汗,一邊扯著那倆醫生閑聊。
這年頭,雄蟲少,受傷的雄蟲就更少,雄蟲醫院的醫生本就是閑職,半夜值班聊會天倒也沒事。
更何況于寒,別人故事里的‘穿越’基本都是魂穿,腦袋里自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