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帶來的禮怎么可能帶回去,林易笑道:“拿回去干什么?我又不喝酒,待會兒吃席的時候,把這個酒打開喝了就是!”
看到了孫奶奶,直接問:“孫奶奶,酒放在哪里?”
孫奶奶走了過來,自然又是一番推辭,進了旁邊小屋子的中年男人走出來喊:“在做啥子喲?豬都要出圈了,快點來人了噻!”
林易知道這是在叫自己了,畢竟馬大爺都七十多了,難道要讓一個七十多的老人去拉豬嗎?
把酒塞在馬大爺手里,看向?qū)O奶奶:“奶奶,這幾個孩子?”
孫奶奶說:“哎喲,殺豬不好看,幾個娃娃跟我到屋頭去躲一哈兒。”
林易松開小周來的手,對幾個孩子說:“跟孫奶奶去吧,我去幫忙拉豬。”
幾個小孩兒一臉不安地看著他,陳然:“大哥哥。”
林易摸摸他們的頭:“去吧。”
孫奶奶說:“不怕不怕,就在堂屋,站在門口看得到你們哥哥。”
幾個孩子一步三回頭地跟著孫奶奶去了屋子里,林易轉(zhuǎn)身走向了發(fā)出豬叫聲的小屋子。
殺豬宴
還沒走到門口, 一股臭味就從門內(nèi)傳出,林易腳下頓了頓,走了進去。
光線一暗的同時, 臭味也愈發(fā)濃郁。這間屋子不算太大, 進門后也就兩三步的距離就是一堵半人高的水泥墻, 墻內(nèi)是水泥空地, 地面很臟,一頭身上發(fā)黃的豬正在圈里叫著打轉(zhuǎn),一個看起來年紀不算太輕的瘦小男人穿著黑色的塑膠筒靴站在豬圈里趕豬, 靠屋子里側鋼筋制成的圈門已經(jīng)打開。
里面的瘦小男人沖著站在他前面的兩個男人說:“先出去, 人站在外頭, 豬不得出來。”
于是, 才進屋子的林易又退了出來,在他身后出來的兩個男人站在他旁邊, 一個中年男人說:“好臭啊!”
另一個中年男人:“豬圈,你說臭不臭?”
這人話才說完, 噠噠的聲音就到了門口, 林易轉(zhuǎn)頭一看, 一個碩大的豬頭從門內(nèi)出現(xiàn),里面有人喊:“豬出來了,快來人抓到!”
聽到這話, 林易是想要動手的,可他看著毛發(fā)不算太長太濃密的豬頭,手都伸出來了,卻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
這么大頭豬要怎么抓?抱頭、抱脖子?
弄臟衣服還在其次, 這么干會被豬給撞飛,或者被豬踹上一腳吧。
他不知道該怎么下手的時候, 另外兩個男人已經(jīng)動手了,幾大步走上前,一人抓住一個豬耳朵,與此同時,豬嘴里傳出來尖銳高亢的叫聲。
“嗯嗯嗯——!”
林易走過去的步子都停了下來的,這豬叫起來也太慘了、太響了吧!
因為被人抓住耳朵,豬開始往后退,站在豬身后的瘦小男人使勁兒推著豬的屁股,對林易說:“來,把豬推出去!”
林易傻了,那豬屁股是真不干凈,要怎么推?
瘦小男人抓著豬尾巴固定手,使勁兒推豬,可豬尾巴只有一條,林易沒有可以固定手的東西,該從哪里下手都不知道。
在前面拉豬耳朵的一個中年男人對林易說:“來,你來拉豬耳朵,我去后頭!”
行吧,林易走到他身邊,伸手拽住了豬耳,一瞬間就感覺到豬耳上有一股巨力往后扯,他立刻用力,把豬往前拽。
一頭大豬的力氣實在是不小,在這布滿濃霧的寒冷天氣里,豬被推上木板的時候,林易都已經(jīng)出了一通汗了。
然而這并不是結束,豬趴在木板上尖銳地慘叫著,為了防止豬從木板上跳下來,他必須跟其他幾個人一起把豬按著。
旁邊的中年男人問林易:“你看不看得下去?”
林易知道他問的是什么,馬上就要殺豬了,這是問他能不能看。
林易點頭:“沒問題。”
中年男人:“好!”
中年男人對那個瘦小的年紀較大的男人說:“叔叔,可以殺了。”
豬的叫聲還是那么高昂尖利,聽得人腦袋都開始嗡嗡的,刀起刀落,豬叫聲消失了,血液潺潺地流了出來,瘦小的男人喊:“盆!快點來接旺子!”
豬不再掙扎了,林易松開手站了起來,旁邊的中年男人也站起來,抽出一支煙想要遞給林易,突然想起林易不抽煙,于是又收回去,說:“好了,沒得我們的事了。”
他看看林易的臉色,說:“你還真的不怕。”
孫奶奶給他們端了盆熱水來讓他們洗手,林易伸手從盆里弄了些水把手打濕,簡單洗一遍之后再抹香皂,對中年男人說:“沒什么好怕的。”
中年男人說:“你還是可以,有些人沒看到過就是怕,還有些人暈血,看到血就要昏過去。”
林易:“我倒是不暈血。”
手上的泡沫沖洗干凈了,聞了聞,好像還有豬的臭味,于是又洗一次。
“大哥哥,大哥哥!”
聽到聲音,林易循聲看去,五個孩子站在屋子里,貼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