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易拿著牌子離開店鋪,去宰殺好的禽肉攤子上買了幾個雞腿,接著去肉攤上買了一大塊五花肉、排骨,又在賣腌制品的攤子上買了酸蘿卜、泡椒和泡姜,賣泡菜的老奶奶已經認識他了,問:“酸蘿卜買去煮啥子呀?”
林易:“準備燉個老鴨湯。”
老奶奶正給他裝泡姜,聞言立刻說:“要得,我這個酸蘿卜味道足,就是要燉起吃。”
還說:“我給你裝點泡菜壇里面的水,燉老鴨湯加點泡菜壇里的水才好吃!”
說著,拿出一個袋子,從透明的泡菜壇里給林易舀了好幾勺泡菜水,打個結遞給林易,林易趕緊道謝。
離開泡菜攤子,他接著去菜攤上買了豌豆尖、土豆、脆藕和辣椒,在旁邊調料攤子上買了香料、話梅。
在豆腐攤子上買豆腐的時候,他看到旁邊放了個盆,盆里裝的是一個個圓滾滾指甲蓋大小的小湯圓,老板說:“來點嘛,小湯圓煮在甜酒里,好吃慘了!”
林易看向了老板說的甜酒,其實就是醪糟,想了想,稱了些小湯圓跟甜酒,還買了些鵪鶉蛋。
接著去了水產區,買了條鱸魚,雖然貴,但刺少,適合小孩兒和老人吃。今天上午他要做的菜很多,沒有時間慢慢地去弄魚丸,所以鱸魚就很合適。讓老板殺好,整條裝在袋子里提著。
看看推車里的菜,林易想了想,差不多了,他來到宰殺活禽的地方,買的鴨子也處理好了,身上的毛處理得干干凈凈,老板還把鴨胗、鴨肝、鴨心都給他留了下來。
推著滿滿一車的食材,林易打道回府,離開菜市場,在路過路邊一家賣酒店鋪的時候停了下來,他在想馬大爺吃飯要不要喝酒?
林易本人是不太愛喝酒的,但他知道對于有些男性而言,吃飯不喝酒等于沒吃飯,一頓飯吃得好不好,對他們來說擺在首位的判斷標準就是有沒有酒喝。
超市里的好酒,動則幾百,多則上千,他是負擔不起的。不過這幾個月幾乎每天都打這家店門口過,林易算是發現,這家賣酒的鋪子的生意很是不錯。
一家店,長時間生意不錯,多少能證明他店里的東西質量是過關的。
林易走進了賣酒的店,店里擺了好幾個大半人高的超大酒缸,都是深棕色,肚子鼓鼓的,缸口蓋著紅色的布,整個屋子里都是一股濃郁的酒氣。
一個看起來三十多歲微微有些謝頂的男人走出來,問:“打酒嘜?”
林易點頭,問男人:“你這里的酒是怎么賣的?”
男人依次指著幾個大缸說:“按斤稱,這是七塊的,這是十塊的,十二塊、十五塊、二十塊。”
林易問:“不同價位的酒之間有什么區別?”
男人笑著說:“肯定是價格越高的喝起來越好喝噻!”
他問林易:“你是打回去自己喝,還是做啥子?”
林易:“自己喝的。”
男人干脆地說:“個人喝就打這個十五塊的,我們店里面也是這個價格的酒賣得最好,喝了的人都說好喝。”
既然店老板都這么說了,林易本人對酒也沒什么研究,只能點頭說:“好,就打這個。”
店老板:“你沒帶東西來裝酒嗎?”
“啊?”林易詫異,“還得自己帶容器嗎?”
店老板說:“你要是沒有帶,可以在店里面買,我們店都是這種塑料酒壺壺,小的可以裝五斤酒,三塊錢一個。”
林易還沒說話,店老板又說:“小伙子,放心嘛,我不得豁你,不是你出去買瓶礦泉水,撈礦泉水瓶瓶來裝酒也可以,就是一瓶礦泉水都要兩塊錢,還只能裝一斤酒,沒得我這個壺壺安逸!”
林易點頭:“行,就買一個五斤的壺。”
“對了喲!”
店老板掀開十五塊一斤酒的紅布蓋子,把酒壺的蓋子擰開,插個白色塑料漏斗在壺口,從一個盆里拿起一個長柄的竹筒,看得出來,竹筒應該是用了很長時間了,內側的淺木色都被酒水浸成了褐色,像是吸飽了的酒水的樣子。
店老板拿著竹筒往酒缸里一放,咚的一聲,竹筒陷入了酒水里,很快老板就把竹筒往上提,動作隨意地往漏斗口一倒,透明的酒順著漏斗流入了酒壺中,半點酒都沒撒出去。
一個竹筒還沒灌完,老板問:“對了,你要打好多酒?”
林易:“三斤。”
馬大爺多半是喝不了這么多酒的,但他不能不多準備一些,反正酒這個東西沒有保質期,可以存放很久,而且有時候做菜也能用。
店老板點頭,竹筒又打了兩次,林易就看到他把打酒的竹筒往盆里一放,空出來的手撈起紅布酒蓋搭在缸口,這時候漏斗里的酒也漏完了,于是漏斗也被他扯出來扔進盆里。
他又扯了一個巴掌大小的塑料袋,直接蓋在壺口,再拿起蓋子擰緊,遞給林易:“三斤酒,加一個壺壺,一共四十八。”
林易有點驚訝,看看裝著酒的壺:“這里就有三斤了嗎?”
店老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