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位女生挨個吃了圈,毫不猶疑地把紅色小紙條貼到喬喬家的包裝袋旁邊,捂著嘴咳嗽不停,嚷著要去喝水。
她們都是喬喬家的粉絲,還沒有吃過別家的香辣餅,結果今天一吃,嗓子幾乎是要燒冒煙,好不容易咽下肚,卻覺得那股火燎般的不適也跟著在胃里灼灼燃燒,露出痛苦面具逃離現場。
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每種一品嘗,才震驚無比地發現,都說是香辣餅,差距竟然會這么大!
有些是只辣不香,辣度完全是辣精調出來的,辣口又辣心,有些味道壓根就跟“香辣”二字沾不上邊,看著顏色深紅誘人,結果全是色素勾兌,至于吹得最厲害的彭記——
味道確實有個七八像,可惜面餅完全不能打!
同樣都是厚餅,紀喬做的餅皮內層卻是有韌性嚼勁的,而彭記搟面技術完全不得章法,厚薄不勻,有些地方還是干巴死面,甚至最中心的部分還有未烤熟的粉末。
而測評人來人往,本來耗時間,茉莉又是將這些餅塊敞開擺放,即使有保溫墊,時間一久難免影響口感。
香辣餅這種醬料更多,油脂也更多的食物最怕失溫,別家的香辣餅早就凝出橙紅色的油垢,而喬喬家的賣相毫無改變,口感雖不能和剛出鍋的相比,但是味道還是很不錯的,吃起來完全沒有任何不適。
這樣的對比太過慘烈,茉莉與室友們相視一眼,都無奈地聳聳肩。
簡直就是降維打擊,她都覺得應該是有史以來最沒意思的美食測評了。
茉莉的測評視頻很快發布,學校論壇里對彭記掀起群嘲。
還有不少學生在里面抱怨,說是吃了彭記的香辣餅肚子疼,整個寢室都竄了一天,虛脫得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一時間論壇罵聲一片,彭記連忙發布公告,開除了做餅的廚師,還要停業整頓三天,這才勉強算是平息了部分學生的怒火。
聞一開心極了,一字一句地把論壇里罵彭記的話念給紀喬聽,順便還把夸自家的彩虹屁也念出來。
“哎呀,這怎么好意思……我們還是需要進步的呀……”
紀喬聽得心里美滋滋,謙虛兩秒后,對聞一說,“來,再多念幾遍。”
每日夸夸,總是能令人心曠神怡!
聞一念了半天覺得口干,低頭啜了口酸奶,有些疑惑道:“大家的集火點都在彭記身上,為什么?”
“誰讓彭記蹭咱們熱度蹭得最厲害唄!”
紀喬想起來就有些不爽,“什么喬喬家平替……還賽過原版……嘁,我看他們簡直是渾身是膽,適得其反!聞一你說對吧?”
“嗯、對對!”
聞一悶頭繼續啜酸奶,其實他更想說,紀喬陰陽怪氣的調調頗有幾分某個傲慢貴族先生的風格。
測評風波一過,誰家的餅能拿得出手在學生心中自有分辨,這波熱度將喬喬醬香餅店推向新的熱潮。
有人若是想來參觀卡加諾大學,問道附近的美食小吃,這家新開的餅店必然榜上有名。
甚至本期校刊還專門刊登餅店照片與詳細介紹,極力推薦必吃新品香辣餅與經典醬香餅。
“呼,學生們好熱情,剛濺的辣椒油就又快用完了。”
紀喬給自己倒了杯水喝,店里店外全是此起彼伏的嚼餅聲,上午還好,若是下午時分,還有被辣個不停斯哈喘氣吸鼻涕的,簡直像一百只哈士奇跑酷完畢后在你耳邊哈氣。
“老板,再來一份香辣餅!”
臨近歇業時分,還有學生卡點沖進來大喊。
紀喬搖搖頭:“辣椒油用光了,只有做其他的餅。”
“啊……好吧,明天我早一點來。”
學生們失望離開,聞一把店門關上,掛好了告示牌。
“哥,晚飯隨便弄吧,別太累——嗯?”
聞一回頭,發現紀喬還在操作臺里面,手臂夾著裝辣椒油的搪瓷罐,擰著眉用小勺子可勁兒刮著罐壁。
少年歪頭,好奇道,“還要做餅嗎?”
“對,再做一份給梅菲爾德。”紀喬把刮下來的那點辣椒油全部抹在面餅,邊弄邊說,“感謝他指點嘛。”
反正他也送不出什么有品味的禮物,還是送餅最實在!
“實戰s等,急救與避險理論c等,戰略布局c等……”
梅菲爾德倚靠在沙發里,用沒有感情的聲音念著印有卡加諾圖騰的成績單,最后甚至失去了看下去的欲望,直接關閉了光屏。
他撐著臉,端起一杯紅茶抿了一口,對面前臉色不愉的青年發出聲嗤笑,“你的分數跟你的頭發一樣,讓父親看一眼就能氣血上頭。”
恩佐抱著手臂,桀驁的眉眼里透著絲煩躁:“想罵我蠢就直說,用不著拐彎抹角,反正我盡力了……”
“蠢?請不要誤會。”
梅菲爾德意有所指道,“一個能在勞拉夫人的機械制造課里拿到s的學生,我可不敢用這種字眼評價他。”
“那不是專業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