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中央星又下起了雨,雨聲催得直播間觀眾昏昏欲睡。
戴蘭披著防雨斗篷,悄無聲息進入了白塔,他早已看過之前的直播,熟門熟路地下了地下室,脫了斗篷后倒頭大睡。
第二天一早,清醒后的觀眾忽然發現,節目組多了一個跟拍的直播間——
里面的雌蟲穿著黑色工字背心,蜜色肌膚滿是濕漉漉的汗水,他胸肌飽滿誘蟲地像是大塊的蜂蜜蛋糕,正雙臂撐在地上一下下做俯臥撐。
雖然很多蟲不好這口審美,但盯久了鼓脹的肌肉,也覺得頭暈目眩。
【海因萊因閣下好福氣。】
【直播間還是第一次說雄蟲閣下有福氣的】
【搞雌雌戀的話,戴蘭是天菜啊!】
【有錢有貌踏實肯“干”,嘿嘿!】
【】
然而這等美色,卻有蟲好像鐵石心腸,海因萊因竟像是躲著戴蘭般,完全不去地下室見戴蘭。
其實,戴蘭到了的第一天,便光腦發給海因萊因星信。
[hai]:到了。
戴蘭也不急著找海因萊因閣下,醒來后,就每日在地下倉庫里鍛煉起身體。
夫夫兩別扭得厲害,從星信就可見一斑。
海因萊因非要用戴蘭名字的“蘭”字做星信名,戴蘭也非要用海因萊因名字的“海”字做星信名,導致每次認識這對夫夫的蟲,一旦同時加星信,就丈二摸不著頭腦,經常搞錯蟲發信息,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兩個蟲故意的。
有時候,發錯信息的倒霉蛋真的很想鄭重告知海因萊因夫夫們:
他拒絕狗情侶拿他當情趣py工具。
海因萊因也不知道真忙碌,還是故意讓自己忙碌起來,好有充分的理由不去見戴蘭,他每日緊緊跟著越斯年忙前忙后,纏到越斯年都快要投降,想直接把信息素替代品的藥方交給海因萊因,隨他去做什么了。
除了戴蘭這種省心的,其他新來的雌蟲嘉賓們,這些日子天天都鬧騰到雞飛狗跳,越斯年越發心力憔悴。
他心里想念溫星闌,又不愿意催促對方,生怕耽誤對方工作。
越斯年正坐在窗邊整理病蟲的處方,他累得很了,纖長手指輕輕按揉著太陽穴。
海因萊因看不懂那些處方,自然也插不上手幫忙,尤其是越斯年的字龍飛鳳舞,跟蟲族常用字有很大區別,他完全不想偷什么撈什子藥方,公布信息素替代品的藥方這事,沒有斯年閣下親自操辦,根本就無從下手。
他懶洋洋地躺在地鋪上玩光腦,悠閑地翹著二郎腿。顯然已經無事可干,卻還死活不肯去見戴蘭,也不知道別扭個什么勁兒。
“砰!”半掩的門徑直打開,為了方便蟲崽們進出玩耍,越斯年沒有把門關死。
“斯年閣下!”
溫星闌像是沙漠里長途跋涉的旅人,一眼看到了屬于自己的綠洲,他嘶啞疲憊的聲音滿是歡喜。
越斯年驚喜地扔下手頭的病歷本子,跑過去用力抱住溫星闌,兩蟲久久擁抱在一起,喂了觀眾好大一口狗糧。
海因萊因正津津有味嗑著小情侶cp,門又呼啦一聲被推開,蟲崽們跑了進來。
溫墨以抱住溫星闌的腿,仰起小臉眼睛亮晶晶地看著雌父,一疊聲呼喚:“雌父雌父雌父”
這畫面要是讓溫家那幾蟲看見,可就有趣了。
海因萊因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想著,恨不得立刻把溫月明幾蟲喚過來。
“海因萊因閣下,”
越斯年容光煥發,簡直疲憊一掃而空,他扭頭看向還躺在地上賴著不走的海因萊因,
“星闌回來了,請回吧,戴蘭先生一直在等你。”
太好了,這個粘人精也可以攆回去了。
“我和星闌許久沒見,有點不方便。”
他垂著眼睫,不好意思道。
【嘻嘻,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是會員,給我看看!】
【小情侶許久未見要干什么啊,細說!】
海因萊因還想耍賴,被路卡斯硬生生拖走,溫墨以也推著他的腿,小嘴念叨:
“海海怎么不去見蘭蘭叔叔?壞壞!”
嘖,討蟲厭的小破孩。
海因萊因鼓著臉被一路攆到觀光電梯,越斯年幫他按好地下那層,親眼盯著電梯停到地下,才眉眼帶笑地跟溫星闌回房。
【噗,海因萊因閣下想當電燈泡,硬是被攆走了,哈哈哈!】
【就是,他放著蜂蜜大甜糕戴蘭不吃,暴殄天物!】
【笑死蟲,樓上簡直要饞死了!】
夜間,越斯年和溫星闌喁喁細語分享著情報,兩蟲呼吸相聞,耐不住情動,反復親吻彼此,只是礙于溫墨以也在房間內,無法做什么。
“雄蟲信息素替代品這事不適合拖下去,越拖越容易招來有心蟲惦記。”
溫星闌撫摸著越斯年的臉頰,有些心疼,閣下瘦了不少。
“我想了很久,不如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