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只有共用一個, 費用才能計入到一起, 在財務的賬上也是無懈可擊的。
實驗室的蟲怎么來白塔?他們肯定知道這玩意是干什么的,心里一定犯膈應,不可能通過這個垃圾處理器穿過來,這段時間他都沒有看到疑似白塔的工作蟲,那么白塔和實驗室之間一定有內部相連的通道,否則他們怎么做到毫無痕跡進出的。
越斯年順著垃圾處理器附近的墻壁摸索敲擊。
“空的。”他喃喃自語。
海因萊因眼里閃著奇異的光,他指尖不知道什么時候旋出來一個空間紐, 整個蟲躍躍欲試的。
金屬門突然自動打開,露出黑洞洞的通道。
越斯年一手死死按住海因萊因, 一手敲擊金屬墻壁。
“鐺!鐺!鐺!”
沒有感應燈亮起。
“你好, 請問有蟲在嗎?”越斯年詢問著, 聲音很從容,他早料到自己在被實驗室監視著,對一切都有心理準備。
金屬被敲擊的回音一層層蕩開,路卡斯和溫墨以湊了過來, 兩個小腦袋探頭探腦地往里看。
路卡斯觀察了一下就要往里飛, 被越斯年一把抓住腳踝拖了回來。
“”抓蟲腳踝者蟲恒抓之, 但斯年閣下,你為什么不抓海因萊因那個蠢貨?
路卡斯默默盯著越斯年, 一句話不說,越斯年掃了一眼,完美解讀出小少年的腹誹。
越斯年眼神飄了飄,“好了,不要冒進。”
等雌蟲到了再說。
海因萊因興致勃勃扭來扭去,實際上卻乖乖順從地被越斯年按著,沒真正沖進去。
門洞開了一會,電子機械音響起,“倒計時10秒自動關閉,10、9、8、7”
金屬門關了。
越斯年肩膀微微一塌,呼了一口氣,松開不省心的父子兩,幸虧墨以很乖,否則他都不知道哪里再長出第三只手來。
海因萊因懶洋洋地又掛在了越斯年肩上,他聲音極低,低到像是風輕輕拂過一朵花。
“斯年閣下,你覺得你能藏多久?這扇門又為了什么開的?他沒等到您,會不會很失望?”
海因萊因頓了一頓,眼睛看向光照不到的暗處,“到時候想不想公開雄蟲信息素替代品,以什么方式公開雄蟲信息素替代品,你還能控制么?”
“斯年閣下,這么久,這扇門都沒有為我而開過,但今天,他如此的迫不及待。”
海因萊因的聲音柔軟的像潔白的棉絮,內容又像是惡魔的低低絮語。
溫墨以擔憂地抬頭,看向竊竊私語的大蟲們,雄父的臉色看起來一切如常,但是他莫名感覺雄父現在很不開心,是海海在欺負雄父么?
海因萊因的衣角被搖了搖,他被打斷“施法”,意猶未盡地低頭。
“海海,不要欺負雄父,”溫墨以的大眼睛明亮的像是清晨的日光。
他輕輕道,“要好好做朋友。”
越斯年摸了摸溫墨以的小腦袋,聲音含笑,“抱歉,讓寶寶擔心了。”
“海海是個急性子的笨蛋,沒有欺負雄父。”
越斯年牽起溫墨以的手,“回去吧,該吃飯了。”
海因萊因聽見幼崽說出“朋友”一詞后,他就僵在原地一動不動,好像被小孩戳破了什么。
越斯年嘆了口氣,拍了拍海因萊因的頭,手掌按在他前額,
“海因萊因閣下,不要害怕,我沒有生你的氣。”
“我會好好考慮的。”
“不要再躺在電梯門口玩鬧了,萬一被推車撞到會受傷的。”
海因萊因手足無措,他臉憋得通紅,最后竟沉默又乖巧地點了點頭。
海因萊因對著白骨星盜威逼利誘,算無遺漏,面對越斯年,他卻鬧來鬧去纏著不放——簡直像是小孩子在對著兄長撒嬌,不得逞就不罷休。
溫墨以對著路卡斯都沒有這個德行,他卻像塞弗拉纏著穆迪一樣纏著越斯年。
海因萊因自覺冷酷無情,其實被戴蘭和路卡斯慣得無法無天,連想交朋友都只會用胡攪蠻纏的方式,被小蟲崽一語道破后,整個蟲都要尷尬到原地碎掉了。
電梯亮了一下,越斯年父子進去了。
海因萊因同手同腳地走到電梯門口,拖著地毯往里去,然后電梯門又忽然打開了。
海因萊因尷尬地彎著腰一動不動,越斯年:“不跟我一起上去吃飯么?”
越斯年打量一眼海因萊因正在干什么,微微一笑夸贊,
“真聽話,那你先收拾吧,收拾完上樓找我吃飯。”
電梯門又關上了。
海因萊因滿臉通紅,小聲罵罵咧咧,“誰稀罕和你上樓吃飯”
電梯門又打開了,
“不許玩那個垃圾處理器以及旁邊的金屬門。”
“你和路卡斯都是。”
“哦。”海因萊因嘴角下撇,不高興地夾著抱枕擠進電梯,路卡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