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慕謙又沉聲道,“星網(wǎng)說中醫(yī)無用,毫無疑問是無稽之談。”
越斯年心頭升起幾許感動,“謝謝。”
眼前的雌蟲,像是準備了許久這樣的話語,就等著今天告訴自己。
不過,旁邊毫不意外的小蝴蝶,估計也沒少偷偷揮舞翅膀。
想到這,越斯年嘴角抿出一絲笑意。
溫星闌看著這一幕,暗自欣慰,不枉他費心籌謀。
進宮之前,他特意放出消息給謝慕謙,一方面溫星闌想知道這家伙的立場,另一方面他也想借這家伙安慰閣下。
執(zhí)政官躺在綠絲絨床單上仿若睡著,他的身體像是大衛(wèi)的雕像般線條流暢清晰,光影高低起伏交疊在細膩的肌理上,暗色蟲紋蜿蜒起伏在他的后背上,隨著他的呼吸一起一伏。
帶著荊棘王戒的手,像是撥弄琴弦般輕輕劃過暗色蟲紋,平靜的水面迅速泛起層層波瀾。
“我錯了,陛下”
“哪里錯了?”君懷安隨手摘下王冠,扣在野狗毛絨絨的腦袋上欣賞。
“不錯,倒很是像模像樣。”
執(zhí)政官聽到這話,眼角發(fā)紅,沁出淚來。
他蜷縮身體一動不動,也不掙扎,任憑對方戲弄般給自己帶上王冠。
“這就不好看了,狗東西,之前不是很囂張么?”
君懷安拉長聲音,金色紐扣被他拋上拋下。
執(zhí)政官側(cè)著頭,將漲紅的臉埋進松軟的枕頭里。
“陛下,我只是想要一個名字。”
他硬撐著一動不動,委屈的不得了。
君懷安忽覺好笑,硬生生扭過小野狗的臉——
他緊緊閉著雙眼不肯看君懷安,眼睛哭得又紅又腫,可憐的像是要再次被拋棄的流浪狗。
“真是會撒嬌。”君懷安像是沒聽到名字這一說,低下頭細細啄吻執(zhí)政官的眉眼,嘴里喃喃念道。
“不要哭了。”
白塔變形記開始
火焰在身上炙熱地燃燒, 執(zhí)政官迷戀地仰望自己的神明,他墜落彎曲的紫發(fā)溫柔地環(huán)抱著自己的肩膀,半面光明半面陰影的臉龐艷麗到令蟲無端生出壓迫感。
淚水不能自控地溢出,他用力眨眼控制眼角的酸意, 深色眼睫濕漉漉地?zé)o力掙扎著黏著在一起。
君懷安指尖輕輕劃過小狗英挺的五官, 觸感依然有些粗糲的肌膚讓他微微皺起眉頭。
真是嬌氣, 無論怎么養(yǎng)都不能徹底抹平這只小狗流浪過的證據(jù)。
怎么被自己養(yǎng)的又傻又奸的?
君懷安用力攬住執(zhí)政官, 掌心下層巒起伏的肌肉用力繃緊, 汗水從麥色肌膚滲出,小狗的額頭悄悄抵在自己敞開的領(lǐng)口處——
這是衣著端整的陛下上半身唯一懈怠之處。
他像只膽怯的小狗,小心翼翼汲取著對方胸口的溫度,試圖多討一些溫情。
君懷安嘴角牽出一絲笑,抓著執(zhí)政官的頭發(fā),迫使對方仰頭,
“不高興么?”
最開始暗中推波助瀾越斯年參加變形記時, 君懷安完全沒想到這步暗棋會收到如今這樣出乎意料的效果,計劃中祭天的炮灰居然成為反轉(zhuǎn)整個局面的關(guān)鍵。
執(zhí)政官戀戀不舍的被扯離陛下的胸口, 耳邊卻一遍遍回響起君懷安的那句“給我一個繼承蟲”, 他斂眸藏起幽暗的光, 下巴姿態(tài)依賴地搭在君懷安肩膀上。
“陛下能夠如愿以償,我很高興。”
他聲音低沉沙啞,聽起來毫無異狀。
君懷安笑著俯下身,“真乖, 給你獎勵。”
執(zhí)政官側(cè)過頭, 雙眼無神地望向窗外洋洋灑灑隨風(fēng)飛舞的花瓣。
這是自己第幾次索要名字了?他不記得了。
想起暗中聯(lián)系自己的白骨星盜, 他微微笑了,汗水猶如淚珠般墜落在君懷安肩膀上。
他說服過自己, 不要貪心。
家犬的話,擁有了名字和容身之處,就夠了。
但顯然這也是奢望。
流浪的時候,他曾見過瘋掉的野犬,它們眼睛血紅嘴角掛著涎水,丑態(tài)百出地掠奪自己想要的東西。
他曾經(jīng)覺得它們可笑,現(xiàn)在想來居然是自己可笑。
“斯年哥哥,我想回家了。”
塞弗拉難得規(guī)規(guī)矩矩地喊越斯年哥哥,圓圓的后腦勺背對著大蟲們。
他聽不懂陛下哥哥說的什么納斯塔萊家族的實驗基地,他只知道——
回到中央星至今,哥哥都沒有來找自己,也沒聯(lián)系自己。
但陛下哥哥卻說,哥哥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帶自己參加白塔變形記。
哥哥是討厭塞弗拉了么?所以不愿意理自己。
越斯年微微皺眉,帝君當著塞弗拉的面,毫不避諱要求自己尋找納斯塔萊家族的實驗基地。
王室是與納斯塔萊家族撕破臉了么?
穆迪閣下又已同意參加第二期的變形記,這也太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