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如此喜歡中醫(yī),說起治病救蟲,眼睛都在放光,自己又為什么不支持他?
【啊!你們快看元帥的眼神!!!】
【溫柔又驕傲,我家蟲都沒這么看過我,嗚嗚嗚!】
【嗑生嗑死的每一天,元帥在為斯年閣下自豪吧?沒想到元帥居然是溫柔款的爹系男友!】
【好戳我!沒想到笑面虎元帥還有這一面!】
我是不是給大家添麻煩了么?
這句話,在舒景云的心里翻來覆去翻滾著。
大蟲們?yōu)殡y思考的表情,清晰印刻在他心底,他臉上裝作若無其事,小手卻緊緊抓著自己的衣角絞來絞去。
“抱歉,星闌,我想再留在朔雪星幾天給小家伙治療。”
那雙黑眼睛歉疚地看了溫星闌一眼,茸茸的睫毛像是柔軟的蝶翼輕輕垂下。
“沒關(guān)系的,雄主。”溫星闌輕輕握了一下越斯年的手,安慰對方,不過是推后行程而已,遠(yuǎn)程培訓(xùn)在哪里都能做,蟲崽的身體不適合再舟車勞頓了。
越斯年若有所失,可惜星闌帶了手套,雖然很好看,但是不能感受對方掌心的溫度,還是有點可惜。
自己怎么有點像是癡漢,他耳尖發(fā)紅。
他看向謝慕謙,征詢對方的意見。
謝慕謙難以啟齒自己的為難,但還是小聲囁嚅道:“我需要回中央星”
舒景云黯然垂眸,他就知道雌父沒有辦法陪自己。
“滴滴!加急信息請查看!加急信息請查看!”
謝慕謙下意識掃了一眼光腦,點開標(biāo)紅的信息,上面寫道:
【陛下:好好帶蟲崽治病,許你帶薪休假。】
“閣下,沒事了!接下來我會陪著幼崽在朔雪星治療。”
越斯年單膝跪地,大手溫暖地包住舒景云緊張絞在一起的小手。
“太好了,小家伙,可以親眼看看‘熱烈冷酷的朔雪星’了!”
舒景云蒼白的小臉浮起可愛的紅暈,他和越斯年對視,輕輕抿了抿唇,卻什么話都說不出來,開心地使勁點了點頭。
這不僅僅是治病,還是難得雌父可以全身心陪伴自己的時光。
君懷安懶洋洋半躺在深紅帷幕的雕金鏤空大床上,漫不經(jīng)心看著直播間的畫面。
他被謝慕謙收到傳訊后無比感激的表情逗樂,
“謝慕謙這家伙可真逗,可惜了,舒何光那小子下手真快。”
執(zhí)政官抬起頭,他目光陰鷙,唇色深紅,一根銀絲順著優(yōu)美的唇線連在君懷安線條清晰的腹部。
“陛下曾經(jīng)看上過謝統(tǒng)領(lǐng)么?”
君懷安饒有趣味地看著執(zhí)政官,
“你和他,不過是野犬和家犬的區(qū)別罷了。”
他看見對方越發(fā)漆黑不悅的表情,露出一個神經(jīng)質(zhì)的扭曲笑容。
“野犬的味道很好,我很滿意。”
君懷安掐住執(zhí)政官的下巴打量,他指甲深陷,看到細(xì)細(xì)的血絲從指間溢出,才滿意地松開。
“不過,我不喜歡野犬有太多自己的小心思。”
被警告了。
他是不被允許吃醋的野狗。
執(zhí)政官痛苦地想要發(fā)狂,卻拼命抑制下來,他承受不了連野狗都當(dāng)不了的后果。
他默不作聲發(fā)狠地報復(fù)對方,紅色帷幕劇烈搖晃著,濃艷的綠色絲綢床單褶皺著變得臟污不堪,對撞強(qiáng)烈的顏色讓一切變得更為荒誕不羈,巴掌再次響亮扇到臉上,卻下一秒軟綿綿滑落。
對,就是這樣的,他還是給他的陛下留了太多力氣,讓他有力氣打蟲。
他一口咬在對方肩膀上,咬到留下深深咬痕,又舍不得的松開。
執(zhí)政官心軟了,他不忍心讓他的陛下美麗的身體變得跟流浪區(qū)出身的自己一樣,滿身難看的疤痕。
向來無蟲敢這樣冒犯自己。
君懷安在這種詭異的刺痛感中大腦一片空白,他失神地看向直播間還在播放的投屏,尖叫出聲。
這條自己撿來的流浪狗是不是瘋了?
他雙手用力抓撓,在對方背部留下鮮血淋漓的道道抓痕,口水難以自控地流出嘴角。
可惡,連名字都沒有的野狗,膽子居然養(yǎng)肥了!
好丟臉。
許久后,君懷安昏睡了過去,一動不動蜷縮在執(zhí)政官懷里。
他闔上雙眼的樣子真乖巧,不再露出黑寡婦蜘蛛一族令蟲膽戰(zhàn)心驚的陰毒。
執(zhí)政官輕輕撫摸著他長長的紫色卷發(fā),手指溫柔拈起來一縷親吻。
他眼神柔軟的不可思議,不像是親吻一個劇毒的蜘蛛種,像是在親吻屬于自己的神明。
陛下,什么時候給我起一個名字?
他被叫過臭蟲、跟屁蟲、煩蟲精、那個誰、執(zhí)政官,但將自己從垃圾堆里撿回來的陛下,卻到現(xiàn)在都沒給自己一個名字。
執(zhí)政官摩挲著對方光潔骨感的肩膀,眼神黯然。
自己只是隨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