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懷安像是駕馭烈馬的騎士,在草原上肆無忌憚奔跑,他自由地掌握著節奏,毒蛇一樣的眼睛泛著愉悅的光。
雌蟲和雌蟲之間悖倫的關系,讓君懷安刺激不已,暗自反抗長老會壓制和雄保會必須匹配雄蟲的束縛,比起單純身體上的快樂,更讓他大腦頭皮爽到發麻。
君懷安攬住執政官的脖頸,滿足地將頭搭在對方寬闊的肩膀上,長長嘆了一口氣。
這是如同被一條冰冷的巨蟒糾纏般窒息的感覺,而自己是心甘情愿尋死的獵物。
這條巨蟒,連從小一起長大的蟲,都不會存在任何顧惜,自己又算得了什么?
可能是打發時間的玩具,連屬于自己的名字都沒有的可笑玩具。
執政官眼神沉黯,將懷里尊貴的雌蟲用力向下按,不出所料,他身體哆嗦著顫抖起來。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我允許你隨便動了么?”
厲聲責備后,君懷安又懶洋洋湊過來親吻對方臉上流下的汗跡。
“乖一點,我喜歡乖一點的蟲。”
君懷安神情迷亂地仰頭,自己搖擺起腰肢,紫色長卷發輕輕飛舞,美麗至極。
叢林里,所有劇毒的生物都這樣,美艷到惑亂蟲心。
執政官掐緊手心的腰肢,微闔雙眼,藏住暗流洶涌的不甘心。
“滴滴!有陌生通訊接入,請問是否接聽?”光腦聲響起。
誰找自己?真奇怪。
“是。”越斯年干脆應答,反正不過是個通訊而已,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他放下筆,將半成品教材暫時放在一旁。
“您好,請問是斯年閣下么?”是一個陌生雌蟲的聲音。
越斯年皺起眉,開始找掛斷鍵。
“我是之前和您一起參加過變形記的雌蟲,是舒景云的雌父謝慕謙。”他像是察覺到了雄蟲閣下的舉動,語速加快。
“請問您有什么事?”
“我的幼崽從荒星回來后,突然呼吸困難,他以前只是咳嗽夜里流汗,現在一下子癥狀嚴重了,請求閣下幫幫忙。”
“你在哪里?我現在過去。”
“我通過節目組得知您在朔雪星,我帶著幼崽快到了,請問您現在方便么?”
“我什么時候都方便,飛船在哪降落,我去接你們。”
神明的禮物
越斯年捧著醫療箱匆匆往外跑, 剛出回廊,就整個人騰空而起。
溫星闌遠遠聽見雄主通訊的聲音,直接展開翅膀攬著越斯年飛了過去。
雪花染著金色的陽光墜落,瑩白的蝶翼蒙著藍紫色的光暈輕輕扇動, 他們穿過風一路向著遠方飛去, 相互依偎的身影形成了雋永的畫面, 而他們身下小小的幼崽正一起從高處踩著滑雪板騰空而起, 向山底沖刺。
節目組直播間的鏡頭對準框柱這油畫般濃墨重彩的畫面, 徐然又迅速放飛一個自動跟拍器。
【真美啊!】
【哇!我也想去朔雪星玩了,我之前還嫌那荒僻!】
【景云崽崽也不知道怎么樣了?擔心。】
【嘿嘿嘿!元帥好會!】
【反正有代步工具咱就是不用哈哈哈~】
【什么代步工具有s級軍雌飛得快?】
緊繃的心情突然放松,越斯年新奇地往下望去——霜雪堆積覆蓋著廣闊無垠的天地,山巒疊起間,一切都顯得那么渺小。
隔溫貼只是阻斷溫度流失,不能提高溫度。
攬著自己的胸膛源源不斷地傳來暖意,越斯年往后靠了靠, 無意識地抓住溫星闌的手。
飛船剛剛落地,謝慕謙抱著幼崽還沒來及出來, 越斯年踩著降落梯直接進入船艙內部。
在通訊里聽見謝慕謙描述的幼崽癥狀, 越斯年就懷疑是哮喘, 見了舒景云發現果然如此。
他迅速按揉穴位緩解癥狀,舒景云小臉蒼白,被按了幾下后終于緩過來,開始大口大口喘氣。
“這孩子先天不足, 后天缺乏鍛煉, 肺、脾、腎的功能都缺乏, 對氣候、環境的變化會很敏感,應該是之前過度勞累, 一下子放松下來哮喘的癥狀集中爆發了。”
越斯年盡可能用蟲族能夠聽懂的話說明幼崽病情。
一只小小的手抓住越斯年的袖擺,怯怯的聲音問:“哥哥,我會死么?”
謝慕謙低頭,好像沒什么反應,后頸卻瞬間繃起青筋。
舒景云算是個聰明孩子,但是虛弱的身體嚴重拖了他的后腿,在荒星上做節目組任務時,他經常想要幫幫忙,可他竭盡全力的跟上行程都已極為不易。
病痛消磨了他的好脾氣,他習慣了惡言惡語得到想要的東西,剛開始認識小攸寧的時候,就是他一貫目中無蟲的樣子。
他喜歡的東西當然是想碰就碰了,何必要問?
舒景云都不知道自己會什么時候昏過去,下一秒又因為無法呼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