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星闌眼里的神采一點點變灰,果然,主蟲格和次蟲格本質上還是同一個蟲。
溫墨以擔憂地捧著自己的小臉,觸須直直豎起,眼珠來回轉動,觀察兩個大蟲的臉色。
“雄父,是要用針針扎雌父么?雌父會痛痛的吧?”
路卡斯崽崽也終于舍得從烤肉里抬頭,看向越斯年手里的針灸工具。
倒v開始-犯錯的狗狗
越斯年被幼崽打斷針灸科普, 茫然抬頭望過來,清澈無辜的眼神被直播間完完整整地收錄。
【蟲面獸心,裝得真像!】
【雄蟲閣下們所謂“優雅”的癖好。】
鄭成峰專注地看著直播間,看著看著, 他嘴角夸張彎起。
他輕柔吐出一個煙圈, 從容地欣賞了一下, 然后笑吟吟吩咐:“徐然, 立刻把越斯年之前分流給其他組40的流量, 還給越斯年。”
正好其他組的雌蟲嘉賓也要到了,沒必要搞差別待遇了,現在越斯年的直播間才是他節目的爆點。
徐然微微皺眉,他倒不認為閣下是裝的。
他因為一些原因,對越斯年的“華夏中醫”格外感興趣,所以一幀幀仔細看過對方所有醫療部分的視頻,甚至還在異獸身上復制同樣的情況, 做過實驗。
徐然回憶起實驗品的現狀,篤定地想:閣下的華夏醫術的確有效果。
鄭成峰未免太武斷了, 他一定會因為現在的行為自食惡果。
但是徐然卻不準備提醒這個惡劣的雌蟲, 他厭煩地皺皺鼻子, 對方天天用雄蟲信息素的味道熏自己,害他不得不吃戒斷成癮癥的藥物。
“好的,鄭導。”徐然輕聲回應,同時手指快速操作。
越斯年的直播間流量直線上升, 與此同時, 蟲氣投票值卻直線下降, 從正數第一,直直跌落到倒數第一, 即使直播間尚有不少保持清醒的理智粉,也無濟于事,根本抵擋不住盲目的黑粉,以及大量涌入其中帶節奏的水軍。
直播間畫面里,越斯年轉移視線看向幼崽,又抬頭看向溫星闌,唇角微抿,黑茸茸的睫毛輕輕耷下。
越斯年想起什么,打開直播間投屏掃了一眼密密麻麻的彈幕,看了一會,他沉默關掉。
溫星闌突兀升起了一股負罪感,自己好像毫無緣由地欺負了一只可憐可愛的小貓。
小貓明明指甲收得好好的,親近地想把軟軟的爪墊搭在自己身上,他卻用懷疑的眼神刺傷了對方。
“針灸是會有刺痛感的,但是同時能幫助你陳年舊傷的部位恢復正常的氣血運行。”
越斯年聲音低低的,像是無精打采的小貓,輕聲喵嗚了幾聲后,就不再說話了。
他開始將一根根銀針用熱水消毒,動作看似鎮定自若,腦海里卻再次響起前世末期永無休止的嗡鳴聲。
[庸醫,用有毒藥材治療!賠錢!賠錢!]
可你之前甚至臥床難起,現在卻能中氣十足地沖我咆哮。
他指尖輕顫,卻強行按下,將銀針一一在布袋里收納好。
[你有行醫資格證么?]
越家世代行醫,我是第16代傳人為了進一步深造醫術,我就讀了中醫藥大學,所有相關的證書我都有。
可這已是另一個世界了,凝結你曾經所有努力的證書,都煙消云散了。
銀針不小心戳傷越斯年的指尖,血珠立刻涌了出來,而他似乎對疼痛毫無所覺,機械地重新燙了一下銀針消毒,
【啊,閣下受傷了!】
【你們太過分了!閣下之前沒有治好崽崽們和異獸么?】
【那不過是渣蟲虛假的嘴臉!】
[中醫都是封建迷信!我們新時代青年不能相信這個!]
我父親曾經在你奶奶命懸一線時,用安宮牛黃丸將她搶救回來過;你小時候燒到不清醒,是我第一次出診救回來的
越斯年的心徹徹底底冷了下來,他將布袋微微卷起。
隨著動作,銀針在陽光下反射著耀眼的光芒,讓他聯想到溫星闌軍服左肩的一排排金色勛章,以及勛章上搖晃的銀色鏈條。
越期年頓了一下后,又重新展開布袋,他眉眼柔和地望著滾水里密密麻麻的氣泡,聲音像是最后一縷春風吹過大地。
“請相信我這一次吧。”我實在不忍心戰場的英雄就此落幕。
原身雖然口口聲聲羞辱溫星闌的蟲化特征,記憶里最清晰的卻是對方在戰場上勃發的英姿。
溫墨以緊張地來回看臉色,小手攥緊越斯年的袖擺,像是在試圖抓住一個下一秒就會消失的幻影。
小小的幼崽什么都不懂,但他直覺雄父現在很難過。
“針灸”雖然看起來痛痛,可說起“華夏中醫”的雄父,從沒有說過一句謊言。
“雌父腿痛痛,針灸也痛痛,痛痛負負會不會得正?”
從小接受精英教育的小蟲崽,早已學會了加減乘除,他懵懂天真地勸說看起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