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卡斯面無表情,眼睛卻一瞬間閃閃發亮,“嗖”的一下在越斯年眼前消失,不知道理解成去哪撿枯枝了。
再一低頭,溫墨以就站在面前,眼神意有所指地看著越斯年的手。
越斯年無奈至極,彎腰拍了拍幼崽肩膀,“好好干!好吃的肉交給寶寶了!”
溫墨以心滿意足地回到了烤肉旁邊,一動不動繼續“干活”。
【hhh,崽崽們都太可愛了?!?
【閣下不說要給元帥治療么?怎么還沒開始?】
【說是必須準時吃飯,不能再有一頓沒一頓,以及只吃營養液了?!?
【手心里的營養液,好像對我開了一波嘲諷?!?
因為節目組限制,不是危機生命的情況,雌蟲不得出手。
溫星闌徹底閑了下來,他看著越斯年在幼崽包圍下忙忙碌碌,眼神放空。
對方所說的癥狀跟自己一模一樣,所解釋的病因,更讓自己無所遁形。
但他其實不喜歡被越斯年把脈,那種被打開剖析的感覺——被迫坦露自己的軟弱,打破強大的偽裝。
這讓溫星闌感到很不安,他向來喜歡用微笑從容的面具掩飾自己的真心。
帝國粉絲的喜歡,建立在自己的戰功累累上,蟲崽的濡慕,則是因為自己是他的“雌父”。
而如果失去了上戰場的能力,讓所有蟲看見真實的自己,眼前的榮光還會在么?
越斯年眼里的自己,是光鮮強大的元帥?還是堅不可摧外殼下空洞的自己?
他又準備怎么治療自己?
趴在陰溝里關注自己的家伙們,現在應該已經蠢蠢欲動了吧。
針灸爭議
“烤肉好了,快來吃?!痹剿鼓陮讉€果子放在闊葉上,示意小鹿過來吃。
溫墨以歡快跑過去,興沖沖拉著溫星闌的手去吃烤肉。
這可是崽崽也參與做的烤肉,驕傲挺小胸脯。
溫星闌都沒有發現,每一次他開始想一些讓自己心情不好的事情時,都會被越斯年無意識打斷。
明明是治愈身體傷痛的醫生,卻同時療愈著身邊蟲們的心靈。
而最明顯的,就是一開始任性敏感的幼崽,在他身邊也逐漸有了安全感,不再時刻擔心被拋棄,甚至學會了撒嬌依賴大蟲。
越斯年坐在石頭上,用“筷子”夾起一塊肉,送入口中咀嚼,臉頰鼓起一個小包,動來動去的。
溫星闌心生好笑,也不知道對方從小錦衣玉食的,怎么生出來個第二蟲格后,居然在荒郊野嶺過得比自己還自如。
恩,味道不錯,雖然跟自己想象的還是有點差異。
越斯年輕輕點了點頭,因為成功完成烤肉美食,嘴角忍不住露出一絲笑意。
【味道好好??!含淚大口吞營養液,節目組做斯年閣下的藥膳周邊吧!我!有錢!】
【閣下吃飯的樣子,好像蟲崽啊,好可愛!】
【元帥看閣下吃飯,看得目不轉睛,嘿嘿!】
路卡斯崽崽早早坐好,艱難地用兩根樹枝夾肉,他夾了幾下都反復失敗,神色冷漠地盯著手里所謂的“筷子”,眼神露出殺意。
“不可以用手抓,用筷子吃,否則下次不給你做?!痹剿鼓昝髅黝^都沒轉過去,卻精準打斷一大二小放下筷子剛想要伸手去抓的動作。
他們沮喪地埋頭繼續吃,溫星闌卻迅速掌握了筷子的使用方法,開始快速又不失優雅地暴風吸入烤肉。
路卡斯因為肉量減少的速度瞬間警覺,握緊筷子,磕磕絆絆地加入搶肉大戰。
溫墨以小手笨拙地捏著筷子,肉肉還總是從木棍中間逃走,急得眼淚汪汪,不停抬頭看越斯年。
越斯年用闊葉單獨盛出來一堆烤肉和野果,放在幼崽手邊。
他揉了揉幼崽的頭,“慢點吃,不要急,我還會繼續烤?!?
感覺被閣下內涵到,溫星闌臉上發燒。
幼稚到跟崽崽們搶吃的,的確太不像話了。
他垂下頭,發間露出的耳尖泛粉,走過來送烤肉的越斯年看到,忍不住伸手捏了捏。
捏完后,越斯年也頓覺不好意思,脫口而出:“抱歉,實在太可愛了”
我在說什么鬼東西?這不是調戲人么?
自己是雄蟲,對方是異世界的雌蟲,自己到底在干什么?
越斯年手足無措,放下烤肉就跑。
【閣下撩完就跑,太可惡了!】
【元帥!這還不a上去?。?!】
【啊啊?。】熳プ¢w下狠狠親!】
溫星闌頓住,都不敢看直播間的彈幕到底說了什么。
閣下的主蟲格明明經常打游戲,次蟲格卻像是很不適應過度發達的科技工具,經常忘記直播間。
但是自己卻很難不在意,經常暗戳戳偷看直播間都說了什么。
可自己好好一個軍雌,因為跟幼崽搶肉吃被捏耳朵,還被說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