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能裝到這個地步么?
溫星闌盯著雄蟲扎在腦后的小揪揪,扎在上面的草繩子隨著走動一晃一晃的,像是一只小貓搖晃的貓尾巴。
【好好嗑。】
【元帥視角yyds。】
【唔,這是什么純情暗戀感我真沒想到。】
【我曾以為】
【以為什么?】
【以為斯年閣下和元帥會是老司機那種風格的】
【這兩個蟲急死我了,成年蟲走什么純情路線!?倒是給我親啊!】
【樓上,你是不是忘了?這不是戀綜!是雄蟲變形記啊!】
走著走著,越斯年想起什么,回身抱過幼崽,將驅除蚊蟲的草藥遞給溫星闌。
“擦擦吧,森林里蛇蟲鼠蟻多。”
對方是個大人了,總不好像幼崽一樣親自上手擦藥。
他想到這,突然意識到自己和溫星闌現在的關系,窘迫地用力將草藥硬塞到對方手心里。
偷看對方,差點被抓個正著的雌蟲毫無反抗心虛地將蟲崽交給對方,木呆呆抓緊手心里的草藥,認出來這是越斯年之前給蟲崽涂的藥。
啊,被當做蟲崽照顧了。
這種奇妙的感覺讓溫星闌眷戀不舍,又生怕不過是曇花一現,忍不住盯著草藥失神。
【kswl,元帥舍不得用了嗚嗚】
【這我到底看了個什么節目?】
“?”越斯年抱著幼崽走了一會,突然覺得不對勁兒,他回頭望過去,發現溫星闌站在原地發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誤會對方害怕吃草藥,忍不住含笑道:“不要怕,擦在身上肌膚裸露處就好了。”
頓了頓,他聲音難得帶了點調侃,“不用吃進嘴里,帝國的元帥害怕苦藥么?”
越斯年又覺得自己失言,臉上暈起窘迫的紅。
【阿偉死了。】
【我已經好了。】
【閣下可愛死我了!你們,不要太齷齪!星網是不是沒有認識你們的蟲了?】
【可愛,想騎。】
【騎什么?】
【大家在說什么?我怎么聽不懂?】
【恩,我點開看了,樓上今年12歲,你們這群樂色都給閉上臟嘴,不要污染未成年蟲。】
【閣下超甜我不怕,給我吃!!!張嘴!】
【呵!吃p吧!你們這些渣渣!一拳擊飛!】
溫星闌剛想隨口回擊閣下的調侃,卻因為對方像小貓一樣怯生生地跟蟲打鬧,打鬧后又默默縮成一團的樣子,突然不知道應該說什么了。
斯年閣下是否知道自己這副羞澀的樣子,反而更加惹蟲憐愛,還是故意做出這副樣子勾引蟲。
他喉結上下滑動,默默跟在越斯年身后,將藥草涂抹到自己身上。
【元帥的喉結和黑手套好欲。】
【噫!給我用去污粉洗洗腦子!】
【拜托,元帥都一直盯著閣下的脖頸看好么!?】
【那是在看蟲崽!】
【嘴真硬!】
空氣中流動著異樣的沉默,溫墨以趴在越斯年肩膀上,像只好奇的小雞崽,探頭探腦地觀察父父們。
越斯年毫無所覺,他穿越至今沒有好好打量過自己的臉,更加沒有意識到原身五官跟原本的自己極其相似,卻因為自己的靈魂,像是被擦拭掉塵埃的珠寶,散發出潤澤動人的光芒。
他反而覺得俊美硬朗的溫星闌才是造物主最完美的作品,不像是前世的自己,失之于陰柔秀美,讓人覺得過于好欺負,導致很難震住患者。
不過羞于表達自己的越斯年,很難開口表達自己對溫星闌外貌的欣賞,加上異世界明明身體結構都是男人的蟲族們,卻分為雌雄,可以組成家庭,繁衍后代,他更無法說出口了。
越斯年:總覺得會像是調戲女孩子,未免太失禮了。
于是身高190多的高大雌蟲,一路被雄蟲當做女孩子保護照顧,被帶著九曲八彎地找到荒涼冷僻的山洞。
溫星闌有意縱容閣下胡鬧的興致,畢竟對他而言,只要保持這個照顧幼崽的態度就夠了。
而堂堂元帥大人對自己被當做什么照顧了毫無所覺,在終于壓下剛才難言的心動后,驚訝問道:
“雄主,你怎么知道這里有山洞?”
越斯年邊觀察洞穴附近的痕跡,邊隨口回道:“節目組來接我和寶寶時,飛舟升起來的那一刻,我背下來了荒星地形圖。”
【?這是雄蟲閣下?】
【在遠古時代,雄蟲閣下的確能與雌蟲并肩作戰。】
【拜托,那是野史好么?請不要用野史當正史講。】
【失落時代,有無數種可能性。】
【是是是,可能性,比起這個,還是先搞搞確定性吧你!】
溫星闌更為驚訝,不過這個時候雄主如何機敏倒不是最重要的,他警覺地到處看,發現地面上圓圓的掌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