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起身往回走,“抱歉!讓你擔心了,早點休息吧。”
原身雌君出現在荒星的那一刻,越斯年就猜到對方大概率是找自己算賬的,算沒照顧好幼崽的賬,沒想到溫星闌竟然隱忍至此,到現在也沒有質問自己,不愧是軍中做到元帥這個位置的雌蟲。
三人的身影消失在飛船門口,船外被移栽后的草木精神抖擻得向上生長,一只小鹿偷偷摸摸潛伏在樹蔭里,嘴里嚼著一只野果,大眼睛盯著飛船,盯著盯著開始犯困,低頭臥在地上打盹。
【我終于可以安心睡了。】
【斯年閣下精力太旺盛了,我看都覺得累】
【樓上雌蟲?你不行!】
【誰、誰說我不行的!?我、我文職蟲員好么!!!】
【好,我聽你細細狡辯!】
【我有點好奇清冉閣下如何了,我去看看再睡!】
【帶我一個!】
越清冉死里逃生后渾身酸痛,又不得不勉力支撐身體,支起物資點找到的帳篷。
無用的雌蟲幼崽!故意讓自己出丑的廢物弟弟!
他心中痛罵:要不是為了越家更上一步,自己才不會參加這個破節目!
終于能歇會了。
越清冉放松地躺下閉上眼睛,進入夢鄉。
吃完藥的攸寧崽也早早鉆進睡袋里,睡得打起小呼嚕。
“嗷嗚嗚嗚~”狼嚎聲響起。
他慌張地向前逃跑,摔了好幾個跟頭,鮮血從膝蓋破損處流出,聞到血腥氣的異獸更加興奮。
越清冉想要大聲呼救,喉間卻發不出任何聲音,只能拼命催動信息素,試圖讓附近的雌蟲發現自己趕緊來救援。
“閣下!你在找我么?”一個身影轉過來,樣貌居然和溫星闌有著六分相似,他看向越清冉,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這個笑容居然和溫星闌有著十成十的神似。
“啊!!!”越清冉驚醒過來,滿頭冷汗,他纖細指骨神經質地抽搐著按住額頭。
許久,他才緩過神來,看向還在安心熟睡的幼崽,想起越斯年今天白天熬制的所謂安神湯。
難道這個所謂的安神湯是真的?
還是自己多想了?唯獨自己奔波折騰出來噩夢了?
可他了解自己的這個幼崽,乖巧聽話好控制,第一次遇到異獸追擊,反應不應該這么平淡。
他怎么可能睡得這么好?!自己難道還不如一個雌蟲幼崽?
【清冉閣下好像做噩夢了?】
【斯年閣下做的安神湯真的有用?攸寧崽和墨以崽都睡得好好!】
【幼崽一般驚嚇后都不會睡得這么好的!】
看著一行行刷過的直播彈幕,越清冉眼里涌起陰霾,又想起和那個蟲極其相似的溫星闌,厭惡地皺起眉。
怎么能讓雌君參加節目?這還公平么?節目組是不是忘了答應自己什么?!
無論越斯年的醫術是不是真的,他都不會讓這個異母弟弟出頭的。
越清冉故意偏頭避開直播鏡頭,眼神閃過冷酷的光。
眾口欲鑠金
一臉頹廢的中年男人懶洋洋倚靠在沙發上,空中懸浮著荒星上各組嘉賓的動態畫面,旁邊坐著幾個人,在實時監控一行行的彈幕。
他抽了一口雄蟲信息素雪茄,緩慢愜意地吐了個煙圈。
這可是很難買到的奢侈品,能享受到的雌蟲寥寥無幾,更何況像他這樣全靠自己的雌蟲。
想到這里,他翹起二郎腿,揉了揉自己凌亂的金發,胡子拉碴下的嘴彎出得意的弧度。
“滴滴!”他不耐煩地低頭查看光腦的信息,是誰?打擾自己這么愜意的時刻?
越家冤大頭:鄭導,你還記得之前答應我什么了么?為什么能有雌蟲參加節目?
一個視頻文件被同時發送過來。
“嗤。”男人漫不經心點開視頻——
溫墨以亦步亦趨地跟著‘越斯年’,大眼睛滿是想要親近雄父的渴望。
“你很煩。”高大的雄蟲低頭冷冰冰地看著幼崽,眼神里滿是厭惡。
蟲崽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淚花一點點涌了上來。
溫星闌站在角落,臉上蒙著一層陰影,看不清神色。
視頻到這戛然而止,鄭導放下二郎腿,身體前傾,點擊光腦反復重新播放視頻細細研究。
過了半晌,他興趣盎然地笑了,眼里涌動著惡意。
他隨手回復道:還有后續么?
見遲遲沒有回復,他扭頭喊正在角落操作落地式光腦的亞雌。
“你!過來!”
亞雌臉色蒼白,兩眼無神,雙手在鍵盤舞出殘影。
“嘖!”鄭導被迫站起來,走過去用力拍了一下亞雌的后腦勺。
“你聾了?!喊你沒聽見?”
“鄭導,目前越斯年這組嘉賓熱度最高,觀眾在線人數還在實時增長,數據已超過同期其他綜藝節目3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