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沒還沒在紙上畫幾筆,小姑娘就癟癟嘴抬頭看向正擺弄幾根細竹條的鄭清衍,委屈道:“清衍哥哥,我畫不出小貓。”
聽小姑娘的語氣,委屈的都要哭出來了,鄭清衍放下手中的竹條,走到她身后,手包住她的小手:“知禾不難過,哥哥和你一起畫小貓好不好,你想畫什么樣的小貓?”
“要畫和桔子一樣的小貓!”許知禾抬起頭,看著鄭清衍露出一個甜甜的笑。
鄭清衍摸摸小姑娘的臉蛋:“好,那我們就畫桔子。”
“那小叔就帶著你畫小魚。”許安珩也坐到許景言的身后,問清楚他想要什么模樣的小魚后,帶著他手在宣紙上繪畫。
許安珩自然不是帶著人畫昨日釣起的大草魚,他挑了種觀賞用的魚來畫,自己又稍微修改,把魚畫的更圓潤可愛了的幾分。
畫好的圖案還需上色,由著兩個孩子選喜歡的顏色涂色,涂完色后,將圖紙放在太陽下曬干。
宣紙輕薄,顏色干的快,干透后便改將紙鳶的骨架固定上去。許安珩接過火折子,聽著鄭清衍的話在竹條上烤一烤,竹條軟后,鄭清衍輕輕一折,便將竹條彎出了個弧度。
兩人便這般相互配合,一點點用竹條將小魚和貓咪的耳朵、身體、尾巴等部分一一扭出來,等齊全后,再把這些骨架用棉線綁緊,將兩個骨架拼接成型。
骨架做成了,紙面也畫好了,最后便是將紙面用漿糊粘緊在骨架上。
夏荷端來兩碗漿糊,許景言和許知禾便一人一碗,拿著小刷子仔細的將骨架的每一寸都刷上漿糊,將紙面粘的牢牢的。
“好了,紙鳶扎好了,哥哥你看。”許知禾將自己的貓咪紙鳶遞到許景言面前。
“我的也好了,”許景言也搖搖自己手中的紙鳶,“小叔,清衍哥哥,我們要去放紙鳶了嗎?”
“紙鳶都做好了,當然要去,走吧,先去和你們娘親說一聲,再帶你們去放紙鳶去。”
“好!”
看著兩個小團子跑出院子,許安珩皺皺鼻子,故作委屈的問道:“怎么突然就帶著他們倆扎紙鳶了,也不喊我一起。”
鄭清衍自是聽出了許安珩語氣中那點幽怨委屈,只是有些想不明白為什么,再回想上午的那一場誤會,更是覺得許安珩有些不對勁,難道……
“這幾日天氣好,路上總能看見有小孩拿著紙鳶,正好兩個小家伙說待在家無聊,便帶著他們自己扎紙鳶,”鄭清衍壓在自己的不解與懷疑,,笑著回道,“至于不喊你——景言和知禾都說‘小叔被吵醒時好兇,臉臭臭的,不能吵小叔睡覺’。”
“我沒有兇他們!”許安珩更委屈了,沒想到這兩小家伙居然在清衍面前抹黑自己的形象,“小時候你喊醒我時,我從來都沒兇過你的!”
難得見許安珩這么委屈,看起來怪可愛的,鄭清衍偷偷笑了笑,一雙圓潤的杏眼都彎成了月牙。
“好好好,沒有兇他們,”鄭清衍偷笑完,見許安珩耳根都紅了,哄道,“安珩哥小時候對我最好了,不止是我吵醒你沒兇過我,其他時候也沒兇過我。”
許安珩聽完鄭清衍的話,氣一下就消了,臉上又泛起紅意,他看了眼鄭清衍,小聲嘟囔道:“現在也對你好,一直對你好。”
“安珩哥說什么?”鄭清衍有些沒聽清。
“沒,沒什么!”
鄭清衍還想問些什么,許安珩趕緊岔開話,問起了待會去哪放紙鳶。
離這不遠處的郊外有個不小的山坡,正適合放紙鳶。
春回大地,春草復生,山坡一片綠意,有不少人家都帶著孩子出來踏青游玩。
山坡并不陡峭,許安珩放兩個孩子在不遠處自己玩,讓下人看緊著點,自己則和鄭清衍躲懶的坐在草地上吹風曬太陽。
陽光自兩人的身后散發著光芒,鄭清衍支起一條腿,手撐著下頜,看著不遠處的兩個孩子拎著紙鳶跑來跑去,試圖將紙鳶放飛。有風吹動他的長發,鄭清衍伸手整理,眼神卻不由自主向身旁飄去。
許安珩眉眼帶笑,陽光照耀在他的身上,在他的眼角眉梢處灑落點點金光,微風輕拂,吹亂少年的發絲,也吹動他的心弦。
“小叔,幫幫我們!”許景言抱著紙鳶跑過來,氣喘吁吁道。
“好,”許安珩揉揉他的小腦袋,牽起他的小手,側頭看向鄭清衍,“我們也去玩一玩?”
鄭清衍緊緊手心,對上許安珩笑意盈盈的雙眼,微微抬起下巴,笑道:“我肯定比你放的高!”
“那我們來比一比。”許安珩伸手,順了下鄭清衍被風吹亂的發絲,趁他愣神之際,快跑兩步,“走啦!”
鄭清衍回過神來,輕笑一聲,追了上去。
第39章 表白
紙鳶迎著風就容易飛起來, 許安珩與鄭清衍各自拿著一卷線軸,跟著兩個孩子的速度放線,順著風, 紙鳶很快便飄飄搖搖飛了上去。
“飛上去了, 桔子飛上去了!”許知禾跑回鄭清衍身邊,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