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
這些buff疊加在一塊,他快瘋了。
而他也真的瘋了。
周樂先感覺到了不同,他停止挨蹭,拉開和陸井然的距離,低頭,怔怔地看自己坐下來和陸井然鏈接的位置。
為什么會……
周樂迷茫而不解地抬頭,對上的確實alpha深淵一般的眼眸。
無盡的侵略欲和直白的渴求,黑色額發(fā)下蠢蠢欲動的荷爾蒙。
像是一頭即將把人吞噬的野獸。
有點嚇人。
周樂被看的酒醒了點。
“班長……”他恍惚輕叫了句。
陸井然如夢初醒般,錯開了目光。
下意識地,周樂也不動了。
好像小動物嗅到危險的氣息,停止了自己所有的動作。
就這樣緩了一秒,陸井然掐著他的腰,把他放回了座位上。
周樂:???
陸井然站起來,對盛祁安道:“回家吧。”
說著,把自己的外衣脫下來,蓋在周樂身上,然后把人背起來。
周樂軟的像是一攤泥一樣趴在陸井然身上。
頭偏的位置正好對著陸井然的后頸那處,有熟悉的好聞的味道,周樂心滿意足地重新攬住陸井然。
“回家。”他在他耳邊吹著熱氣,癡癡地說:“跟你回家……你不要要跑,好舒服……”
陸井然瞟了眼背上的周樂,看向盛祁安,“周樂我送,一會兒我找人送林曉曉和夏臨川。”
盛祁安默契道:“陳南歸我。”
這樣分配完,陸井然背著周樂走出了包廂。
陳南半醉這看見他,只是個恍惚的人影,仍不愿意,“你干嘛陸井然!我還要跟周樂喝呢。”
也就只有在這樣喝醉的時候,他才敢大呼陸井然的名字。
周樂迷糊地,遠遠地好像也聽見了什么,在陸井然背上掙扎著挺起身,“我也……我也要喝……唔!”
陸井然嫌他不老實,又怕他摔,只能單手勒住他的腰,把他弄到前面來,托著他的屁股,把人抱在了胸前。
又把他身上的外套理了理。
周樂被按住了,還不消停,陸井然釋放了些信息素,周樂這才趴在他肩膀,乖乖的不動了。
“周樂,你慫了是不是?”陳南還要去夠,盛祁安一把按在他肩膀上,壓向凳子,“消停點。”
“你誰啊?滾!”陳南一喝多,就誰都不認識的樣兒,“別碰老子!”
盛祁安自然是不會跟他一般見識。
沒一會兒,領(lǐng)林曉曉和夏臨川的人來了,盛祁安囑咐了幾句,兩人就被保鏢送著回了家。
這里面,也就是陳南酒量還好些,沒趴下。
包廂里,所有人都走了,只剩下盛祁安和陳南。
出奇的,除了剛開始那句吼,陳南都坐在座位上,安安靜靜的,像是一個假人一樣。
連盛祁安都有些不適應他的安靜,看了他一眼。
陳南翹起二郎腿兒,背靠向椅子,是個很舒服的姿勢。
他垂著眼,單手支在膝蓋上。
看似隨性又灑脫,實際臉上的表情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兒。
冷漠又疏離,低落的情緒好像都沾染了空氣,周圍都添了絲抑郁的味道。
他醉了么?好像沒有
所以還得要再醉一醉,再醉一醉,可能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煩了。
陳南又給自己倒了一杯,但是剛拿起酒瓶,就被盛祁安奪了去。
盛祁安把酒瓶拿的很遠。
陳南握著空杯子的手,慢慢垂下去,唇角挑起一絲輕笑,“怎么,還這么管我?”
“以后去了國外,你還要遠程管我么?”
盛祁安不答話,周圍的氛圍格外安靜,明明有兩個人,但是卻沒什么動靜,彼此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不說話,安靜地令人心慌。
最后,終于,啪地一聲,陳南握著杯子朝墻上一摔。
碎裂的杯子與墻壁撞擊的聲音格外刺耳,讓人心驚。
“盛祁安,你他媽的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要去國外,你他媽的是不是就沒想著跟我們一起上大學,早想走了?!”陳南終究是忍不住了。
他忍不住質(zhì)問,忍不住發(fā)泄,控制不住自己的聲音帶上哭腔。
男生眼睛紅紅的,像是下一秒就要哭出來。
而盛祁安回答他的只有沉默。
就是這種沉默讓陳南煩躁急了。
盛祁安在他生命中算什么呢?
陳南這幾天細細想過。
其實不算什么……算什么呢,又不是沒了他活不了了,有他沒他都一樣,還省得有人管自己,一天到頭來說不上幾句話,還時不時給他冷暴力,他不聰明也不愿意多想,這些盛祁安不是都知道嘛,但有時候?qū)λ€說不清道不明的,讓他去猜,他好煩這樣。
可是……他舍不得盛祁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