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小白有點(diǎn)鬧,但關(guān)鍵時刻其實(shí)很乖很暖心的。
周樂看見它身上一點(diǎn)傷都沒有,提著的心瞬間放了下來。
“我靠!怎么又是你,周樂,你有毒吧?這都能碰見,你特么是不是又跟蹤我們來著?”
轎車上下來的都是熟人,陸井然、陳南,還有盛祁安。
周樂沒想到這樣子都能遇到。
他安撫地拍了拍小白,把它塞回后座箱子里,然后將摩托車扶正。
“我沒跟蹤,而且,是……你們車撞的我……”周樂小聲道。
陳南:“你說什么?!”
陳南:“你還賴上我們了?”
陳南:“哦,我知道了,因?yàn)闆]從劉妍妍那兒賺到1000塊,就想訛人是不是?”
“我沒有。”周樂聲音大了些。
他雖然沒什么錢,但也不會訛人。他賺的,一分一厘都很干凈。
但有時候,這些,是不會被人聽進(jìn)去的。
即使反駁了一百次,還是會因?yàn)樗亲罡F的被人懷疑和污蔑。
陳南被他吼的火了,“你還跟我喊上了?真是……”找揍!
“他沒有,你閉嘴。”
陸井然忽然說話了,視線一直盯著周樂。
陳南抬起一半的拳頭瞬間蔫了。
盛祁安把他拽到了一邊。
周樂也沒想到。
怔怔地看向走近幾步的陸井然。
他第一次看見男生穿私服的樣子。
干凈帥氣一身黑色的陸井然,在暖黃色的路燈照射下,就像是電影里出現(xiàn)的男主角。
讓人覺得不真實(shí)。
陸井然低頭看他:“受傷了?”
周樂搖搖頭。
手心痛起來,他動了下,往后躲了躲。
已經(jīng)被人誤會是訛人了,要是說受傷的話,就會更加被誤會了。
周樂不想被這樣誤會。
陸井然一下子就注意到了,“手怎么了?”
周樂胳膊往后躲的動作越來越大了,“沒什么,就……蹭破了點(diǎn)皮,回家涂點(diǎn)藥就能好。”
陸井然不說話,只是盯著他看。
陳南待的不太耐煩了,“陸哥,咱們得走了,我媽那邊催了,舞會就要開始了。”
他們本來是要去陳南家里開party的,今天是陳南的生日,他們的家長都認(rèn)識,所以處的比較好,一有什么,就會聚一聚。
周樂在一邊識趣地挪開他那輛破爛似的摩托車,給那輛黑色轎車讓路。
陸井然打開副駕駛的車門,看了周樂一眼,坐上去。
后視鏡里,周樂拿出受傷的手掌,輕輕吹了吹,因?yàn)橛悬c(diǎn)疼,而微微蹙起眉。
他把著摩托,站在黑夜里,望向他們逐漸行遠(yuǎn)的轎車。
男生戴著里面衛(wèi)衣連起來的帽子,裹著小臉,鼻尖在深夜里凍的透紅。
不知道為什么,陸井然竟然覺得周樂那隱隱約約有點(diǎn)羨慕的眼神,可憐極了。
像是被人遺棄的渴望溫暖的小狗。
就跟當(dāng)初被弄丟的暖暖一樣。
“一會兒過去的時候,去下附近的藥店。”陸井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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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樂回家的時候,程瑩看了他一眼就覺得不對勁,“怎么了,怎么這副樣子回來?”
“沒什么。”周樂低著頭,抱著小白,悶悶不樂的樣子。
程瑩把輪椅劃過去,仔細(xì)打量著周樂。
自己的兒子,自己是最清楚的,以前送外賣回來都是笑嘻嘻的,因?yàn)橘嶅X了,高興,今天卻感覺心情很低落似的。
程瑩擔(dān)心道:“究竟怎么了?你不要不跟我說,我會擔(dān)心的。”
周樂頓了頓,還是說沒什么。只是抱著小白,倚靠在玄關(guān)上發(fā)呆。
程瑩不相信,正準(zhǔn)備再問,忽然瞥見了周樂手上的傷口,驚道:“這是怎么了?怎么受傷了?”
周樂見實(shí)在是糊弄不過去了,就說了下剛才撞車的事兒。
但是沒把陳南冤枉他碰瓷兒的事兒說出來。
程瑩給他簡單處理了下,又見周樂身上沒什么別的傷,一顆心這才算是放下來。
“摩托車有沒有問題,要不要給周伯修理一下?”程瑩問。
周伯是長輩,又給周樂工作,還幫襯了他們不少,雖然他們沒什么錢,但是該出的還是要出。
周樂解釋道:“周伯說沒怎么壞,就是邊上掉了點(diǎn)漆,他自己能解決,不用去修理部。”
程瑩松了口氣,抬手摸了摸周樂的你腦袋,“樂樂,你辛苦了。”
不辛苦,其實(shí)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幸福了。
每個月能有一兩千塊錢的花銷,很好了已經(jīng),以后上完了學(xué),他出去打工,就會賺更多的錢。
雖然這樣想著,但是躺在床上的時候,周樂還是會想到陸井然和陳南他們穿著一身看著就不便宜的衣服出現(xiàn)在他面前的場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