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南意一句話,讓秋時序迷離的思緒忽然回歸冷靜,之前混亂的情緒也逐漸歸于寂靜。她知道許南意說這句話的意圖是提醒自己,是再次確認(rèn)她們的關(guān)系。
在很多時候,秋時序看不懂許南意到底想做什么。每當(dāng)她以為許南意也是在意自己,喜歡自己的時候,這個人又會忽然對自己疏遠(yuǎn),用母親的身份讓自己清醒。
她身體里流著和許南意相同的血,她們是血緣之親。可是,自己沒辦法再單純的把許南意當(dāng)做母親。如果許南意真的那么在意母女親緣,那就讓自己
“您真的只是想當(dāng)我的母親嗎?可母女不會做愛。”秋時序緊抱著許南意,她知道現(xiàn)在并不適合說這些,這是個錯誤的談話地點,可她還是想問。
“不管我做了什么,你都是我女兒。”許南意看不見秋時序的表情,但她能從oa散發(fā)的信息素中讀出難過。那么濃烈的愁緒,甚至能影響到自己。
她承認(rèn)自己很惡劣,想起秋瑜的時候,她會毫不猶豫的把秋時序當(dāng)做替身,全然不顧所謂的“母女親緣”。可當(dāng)她煩躁了,想要遠(yuǎn)離秋時序的時候,又會搬出母女的身份來制衡她。
許南意想要的不是女兒,也不是單純的替身。她想要的,是一個絕對服從的工具。偏偏,秋時序距離工具這個詞,越來越遠(yuǎn)了。遠(yuǎn)到許南意很多時候都不想再見到她。
許南意的說辭讓秋時序忍不住發(fā)笑,她明知道對方是在狡辯,可她對這個人,無可奈何
“所以,您希望我怎么對您呢?接受你給我的一切,卻又不許我對你有別的感情嗎?”
秋時序忽然慶幸這里足夠暗,她的不甘能很好的隱藏起來。
“你的情感和我沒關(guān)系,但你只能是我的女兒。”
許南意冷下聲音,此刻對秋時序的忍耐力已經(jīng)到了界限。她說完后,頸部忽然一疼,秋時序咬上來,牙齒要破肌膚,刺痛讓許南意全身發(fā)冷,皮膚生出細(xì)密的小疙瘩。
她嗅到空氣中的血腥味,獨有的腥甜,倒是和這個展區(qū)的風(fēng)格微妙的達成一致。
許南意沒打算掙扎,實際上,秋時序也很快松了口。她像是失控后又忽然意識到錯誤的幼獸,輕輕舔舐著被她咬破的傷口。這一瞬間,許南意忽然覺秋時序有些可憐。
“鬧夠了嗎?鬧夠就回去,之后還有任務(wù)要做。”許南意說完,沒再看秋時序。從展區(qū)離開展館需要10分鐘的路程,而這漫長的十分鐘,已經(jīng)足夠秋時序整理好所有的情緒。
她沒想到軍區(qū)用來反審訊的方法,被她用在這個時候。
離開展館前,秋時序摸著被她放在口袋里的懷表。
在踏出的瞬間,秋時序松開手。
“需要叫車嗎?”秋時序站在許南意身后問她,許南意搖搖頭,打算直接步行回去。一路上,兩個人沉默的有些可怕,在喧鬧的商街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到達酒店后,秋時序沒回臥室,直接躺在沙發(fā)上,許南意也默許她的行為。
接下來幾天,兩個人幾乎都待在房間里沒有出去過。三餐侍者會送過來,許南意晚上會去酒吧喝幾杯,到凌晨再回來。
秋時序沒有特別要做的事,大多數(shù)時間就是坐在沙發(fā)上看書,或是去健身房運動,和在家里休息一樣。明明住在一起,可兩個人幾乎沒有太多的對話交流,就好像陌生室友一樣。
“今晚有酒宴,結(jié)束之后就可以回去了。”這天中午,許南意把一套衣服交給秋時序,禮服款式是黑色的拖地長裙,款式很普通,但在細(xì)節(jié)上做了暗紋和刺繡,裙擺處還有細(xì)碎的鋪鉆。秋時序意識到,這場酒宴,應(yīng)該是許南意此行目的。
“今晚的宴會不能帶武器。”交代完秋時序,許南意也去換衣服。她打開隨身膠囊里的保險箱,看了眼里面放著的蟲卵,又重新合上,放回到膠囊里。
第14章
這場宴會大概是文娛圈子的私下酒宴,進來之后,秋時序就跟在許南意身邊暗暗打量著周圍的人。其中beta自然是多數(shù),還有個別幾個alpha和oga。
這些人打扮隆重,禮服不是秋時序和許南意的簡潔風(fēng),大多數(shù)都是頂奢品牌定制,加之外貌和氣質(zhì),不難猜出有一部分人是明星。
兩個人并不想引人注意,因此在進來之后就一直在陽臺附近,許南意時不時看一眼光腦,似乎在等待什么人。
“我去花園透透氣,你先隨便逛逛吧。”
許南意和秋時序打了個招呼,對方知道她別有意圖,點點頭沒多問。許南意點頭,路過侍者身邊拿了杯酒,搖晃著,悠閑地走到花園。
她找了個四下無人的長椅坐在那,抽著煙,時不時喝上一杯,看上去和那些真的來參加宴會的人沒什么區(qū)別,只是她更悠閑罷了。
過了會兒,一個女人坐在她身邊。
“好久沒見了。”
女人看了眼許南意,咧嘴笑笑,她看上去年齡不大,大概20出頭的樣子,穿著一身粉色的公主裙。秋時序在陽臺瞄了眼,不知道她是誰,但應(yīng)該是某個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