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發熱。”這一次,許南意果然沒辦法把人推開。
“可是,很冷。”
秋時序把額頭靠在許南意肩頭,對方是beta,但也有微弱的信息素。只有秋時序知道,許南意的信息素是很清淡的依蘭花香。
秋時序想咬下去,和ogabeta無關,和所謂的信息素毫無牽扯。
她只是出于本能,想要吻許南意,想要標記她,被她標記,互相交換她們的信息素。
這是秋時序清醒時候不敢想的事,似乎只有在意識不清的時候,才能構想出這種奢望。
“這樣,還冷嗎?”許南意自己都沒察覺她把語氣放得輕緩下來,她攬住秋時序,擁著她。這份難得的“優待”讓秋時序有了得寸進尺的念頭。
“冷。”她喊著冷,想要許南意把她抱緊些。可很快,許南意放開她,抬手脫掉自己的衣服。秋時序有些愣怔,腦袋渾渾噩噩的,一時間沒想清楚許南意要做什么。
“衣服脫掉應該會好些,隨身膠囊里還有厚衣服。”許南意把秋時序滿是血漬的衣服脫掉,連帶著里面染紅的內衣也一并摘去了。脫完秋時序的,許南意也把自己脫了個干凈。
她取出膠囊里的厚衣服鋪在地上,拉著愣怔的秋時序,把她擁在懷里。
“這樣,還冷嗎?”
第9章
一個溫暖的懷抱,幾乎將外界的所有煩擾隔絕,就連身體的的不適感也變得模糊起來。
秋時序覺得自己大概是精神錯亂了,否則她不會在這么近的距離下,不閃不避的盯著許南意。
兩個人都很狼狽,身上是汗水和血漬,外面是漫天的黑雨夾雪。就算這樣,秋時序還是覺得許南意很好看。
她閉著眼睛,疲憊讓她變得柔軟。咖色的長發凌亂散在她額前,臉頰被劉海遮住大半,只能從細微的光影中看到她的鼻尖,她的唇瓣。
秋時序也很累,可身體的劇痛讓她沒辦法安睡,意識游離不過幾分鐘,很快又會被遍布神經的疼痛喚醒。她拿出止痛藥想再吃下幾顆,手才抬起,就被許南意攔住了。
“很難忍嗎?”她還沒睡,嗓音介于半睡半醒,啞得很自然。
“我吵醒你了。”秋時序垂下手,藥盒掉在衣服上。
“沒有。這個藥不能吃太多。”
許南意抬起手,摸了摸秋時序后腦,又滑下去,在她后頸輕撫。oga的腺口比剛才還燙,精神力的過度使用讓她難以自抑信息素,這里到處都是秋時序的味道,濃到許南意這個beta都能清晰可聞。
“如果有alpha的信息素,或許你會好受些。”許南意低聲說,語氣里有些不快,但又不得不說出這個事實。ao之間因為信息素卻是存在著某種特殊紐帶,但許南意討厭任何alpha靠近秋時序。
“不必。”許南意的話讓秋時序眼里閃出的光亮暗下去,她閉上眼不愿再開口,許南意也沒繼續說什么,只把手搭在她背后,讓兩個人貼靠地親密無間。
胸前的柔軟擠壓著,小腹也嚴絲合縫地貼服。兩個人好像彼此可以完美鑲嵌的木雕,女性和女性的軀體仿佛生來就該和彼此相配,曲線契合地尤為完美。
秋時序閉著眼睛,細細聆聽許南意均勻的呼吸聲,知道對方睡著了,才敢抬起頭看她。
為什么會喜歡許南意?秋時序很少會去想這個問題。
從她有記憶以來,就生活在那個四面都是白墻的房間,被研究,被采集數據,她的存在就是密密麻麻的代碼和樣品采集圖冊。
那些人訴說她的與眾不同,最高階的精神力,就連信息素也是同等級,秋時序不認識那些人,討厭她們看自己的眼神。
這樣的生活持續七年,在那之后,她最開心的事,就是每個月能看到許南意,她的母親。
許南意和那些研究她的不一樣,她會為自己檢查身體,但是每次都會問她怕不怕。她會受到許南意帶來的零食和玩具,會被許南意擁抱,獲得一些消磨時間的拼圖。
最少的時候是一萬塊的,還有好幾萬塊的,足夠秋時序在研究所消磨時間。
許南意很好看,秋時序總是能在她身上聞到那股依蘭香。她看自己的眼神也不一樣,讓秋時序覺得自己是被她在意著的,而非作為一個研究對象生存著。
12歲,秋時序終于被許南意接回到家里。那時候她開心極了,甚至獲得了被許南意抱著睡的機會。
女人摟著她,撫摸她的后頸,告訴她這里有多么重要。她撫摸自己的眉眼,說她很好看。
秋時序不懂得這是否是母女間正常的相處模式,直到有一天晚上,許南意吻了自己。
那是她第一次親吻自己,秋時序愣怔的看著女人瀲滟的眸子,和她褐色的瞳孔相對。她和欲望的距離很近,近到從許南意眼里讀出具象化的存在。
14歲之后,秋時序被要求進入軍隊實習,和許南意朝夕相處的時間沒有了。但她還是會在休息日回去,詢問是不是能和許南意一起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