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向皇阿瑪求情……”太子覺得這件事情還沒有到達不可挽回的地步,到現在為止,索額圖什么都還沒有做,只不過是有備無患。
只要把他們手中的東西交給了皇阿瑪,這件事情就……
“千萬不可!”索額圖聽到了太子說的這句話之后,立馬阻止。
若是太子這個時候參與進來,不就是證明之前太子知道這些事情嗎?
這件事情對于皇上來說,是絕對無法寬恕和容忍的,所以索額圖才會自己私底下謀劃。
一開始他其實另有目的,但現在這些目的也不能說出來了。
索額圖只能夠選擇對自己最有利的條件,盡最大的力度保全太子!
只要太子還活著,只要太子還記得今天的事情,日后就一定會照拂赫舍里家。
索額圖跪在地上,對著太子磕頭,行禮。
“這可能是我與殿下的最后一次交流了。”說完了之后,索額圖準備起身,但外面卻傳來了一陣聲音。
胤禛站在外面,有些不愿意跨入太子的院落。
但他的身邊不光是他一個人,還有別的康熙派來的臣子以及將領。
“這……”他們也舉棋不定,看向了站在前方的胤禛。
他們是去捉拿索額圖的,以及搜出來的那些信件和招供出來的名字上面寫的人。
但沒想到去索額圖的院落沒有找到人,在路上還找到了一次截殺。
四阿哥現在渾身都是血,不過并未受傷,血是別人的。
“索額圖是想要在這個時候栽贓太子嗎?”胤禛說了一句,旁邊的大臣和武將都沒想到這個時候了,胤禛的理解居然是這樣?
難道不應該說索額圖和太子是勾結在一起嗎?此刻索額圖到太子的小院兒之中,難道不是在商議對策?
胤禛說完之后,就帶著人進入了小院兒。
石婉那邊,并未休息,只是在繡下午還未繡完的梅花。
聽到外面的聲音,她只是讓身邊的茉莉悄悄看看。
“福晉,四阿哥帶著護衛闖進來了,四阿哥的身上都是血。”聽到這話,石婉拿著針的手抖了抖,針尖扎破了指尖。
“福晉!”茉莉提高了聲音。
石婉放下手中的東西,隔著關上的窗戶,望向外面:“今夜真是熱鬧的很。”
“我們可要出去攔著?”茉莉焦急了起來,她知道這些天石婉都在擔憂什么,但就如同石婉說說的一樣,太子想要做的事情,她們根本就無法阻止。
“四阿哥此次前來,定是俸了皇阿瑪的命令。”不然的話,沒有人敢帶著人闖入太子的小院兒。
“皇上,皇上是……”
“茉莉,不必擔憂,咱們太子應該無礙。”經過了星敏說的那些話,石婉自然很放心。
今天晚上唯一的變數,就是索額圖來到了這邊。
“四阿哥應該是來抓索額圖的。”
胤禛帶著人直接進入到了太子的書房,書房此刻的地面是一片狼藉。
太子的眼眶紅著,讓人看不出來是憤怒還是難過,看到胤禛的時候,他有一瞬間的恍惚,聲音都有些沙啞:“四弟?”
胤禛抿著雙唇,望向了胤礽,胤禛這才低頭,看到了胤禛身上的血跡。
血跡已經逐漸干涸了,只不過還散發出一陣讓人不喜的氣味。
眾人看到這滿地狼藉,也略微有些相信胤禛在外面說的話了。
這索額圖的額頭上還帶著傷,一看就是太子扔出茶杯打的。
也的確是太子干的,最開始聽到索額圖的敘述之后,太子是憤怒的。
非常憤怒。
這是把他置于何地?
可之后在聽到了索額圖那一番話之后 ,太子就心軟了,這一切都是為了他。
本來太子還想要等到索額圖回去了之后再想想要怎么辦,卻沒想到胤禛居然在這個時候帶人闖了進來。
四弟,一開始就知道此事?
太子也不是傻子,很快就想明白了一些事情。
“把人帶走。”胤禛對那些人說著,一邊說,一邊向著胤礽那邊走過去。
“誰……”
他話還沒說完,胤禛就繼續說道:“罪臣索額圖,圖謀造反,到此都不曾悔改,竟然知道自己大禍臨頭,此刻還敢來攀扯太子。”
“直接拿下,壓入大牢。”胤禛用眼神給太子示意,伸出手按住了太子的手臂。
太子掙扎著,通紅的雙眼對上胤禛的臉。
“辛苦二位帶走他了。”
“二哥并不知今晚發生了什么,就由我在此刻告知二哥吧。”
“是。”索額圖已經被壓了下來,就等著胤禛發話。
后面的那兩人也聽出來了胤禛話中的意思,看著太子也沒有出言阻止,直接帶著人走了。
索額圖在被帶出去的時候,才松了一口氣。
還好,太子沒有說出為他求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