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看在我為?你們帶來了那么多錢的份上,只是?一個沙發(fā)而已,我真的好不習慣哦。”他笑著,提出要求的時候微微偏頭,態(tài)度,理直氣?壯,那張臉加上那雙美麗又帶著點迷離的藍色眼眸,幾乎形成了一種蠱惑的感覺,讓人不由自主地按照他所說的去做。
沒人能拒絕布魯斯·韋恩。
在那個領頭人真的揮手讓兩個手下去搬的時候,諸伏景光心中突然想?起了這樣一句曾經(jīng)在搜集布魯斯相關?信息的時候,出現(xiàn)頻率頗高的一句話,并對此有?了真切的體?會。
在領頭人聽到了一個年輕的警察遠遠地用擴音喇叭喊話,抬頭朝那邊看去,正準備扯著布魯斯去威脅警察,做著輕而易舉地獲得巨量金錢,以及逃離的交通工具逍遙法外?的夢的時候,諸伏景光注意到布魯斯借著他的動作偏頭看了自己一眼,神色已然從漫不經(jīng)心轉為?了嚴肅與緊繃。
布魯斯快速地示意了諸伏景光一下,好在這些天的相處中積累下的熟悉讓對方看起來似乎懂了自己的意思。
不過就算不懂,布魯斯知道諸伏景光身為?公安的能力?足夠他反應的過來。
于是?在指使走了兩個人,現(xiàn)在只剩下領頭人和另外?一人分別拿槍指著他們兩個,而這兩人的目光又被警察喊話所吸引的時候,布魯斯猛的一個肘擊將領頭人的槍口打偏,然后用一個巧勁別下了他的槍。
在剛剛的一通忽悠中,這個家伙對布魯斯完全沒設防,因此在面對這突然到來的襲擊愣了兩秒,再反應過來的時候槍就被奪走了。
然后在他睜大了雙眼,憤怒地撲向布魯斯所在的位置,要一拳砸向對方奪回槍的時候,布魯斯像一條魚一樣靈活的一扭身轉到了他的背后,伸腿就朝著下三路踹了過去,正中中心。
一旁同樣果斷利落奪槍用武力?壓制,一掌劈暈了另一個人的諸伏景光一轉頭就看到了這一幕,差點后退一步。
但?他還是?壓下了那個想?法,任由手中人昏迷倒在地上,大步?jīng)_到布魯斯那邊幫他制服了領頭人。
而另一邊去搬沙發(fā)的那兩個家伙在察覺到這里?的動靜的下一刻,就被躲在悄然家具后的迪克和其他警察蜂擁而上迅速制服了。
見事情?解決了的布魯斯喘了口氣?,伸手撫了撫胸口,神色上多了點遲到的如釋重負:“哎呀,我剛剛緊張的手都在抖,真是?可怕啊。”
他一邊這么說著,一邊將手中的槍丟在了椅子上,有?點嫌棄地拍了拍手。
說完后他看向沉默但?神色復雜的諸伏景光,又恢復了那種漫不經(jīng)心笑著的狀態(tài):“怎么,很驚訝嗎,真木?”
諸伏景光視線順著他的動作停在了那把被丟下的槍上,頓了一瞬后點了點頭。
然后抬頭的時候,目光就觸及到了布魯斯此刻那雙此刻在漫不經(jīng)心的神色中顯得格外?冷靜的藍色眼眸,但?在對方俏皮地眨了下眼后,那種神色就消失了。
然后他就聽到布魯斯帶著點感嘆的語氣?說道:“不管怎么說,我都是?一個韋恩——這些可都在一個韋恩的必修課中。”
“雖然我學的挺敷衍的,但?哪一門都沒有?掛科哦。”
這段簡短地對話在這里?就結束了,諸伏景光都沒來得及回一句什?么。
因為?下一刻布魯斯的注意力?以及整個人都被顯然因為?他以身試險而怒氣?沖沖的迪克拉走了,那些剛剛升騰起來的氣?勢陡然變成了帶了點套好的笑和幾乎要對天發(fā)誓再也不這樣的保證。
諸伏景光在原地站了一會才抬腳跟上了他們。
諸伏景光終于意識到了一點,即便布魯斯所表現(xiàn)出來的只有?不靠譜,像一個愚蠢至極,只有?錢和臉的花瓶,也不可否認他從小便是?以韋恩家族繼承人身份培養(yǎng),在最為?昂貴的精英教育下學習成長出來的。
也許自己曾經(jīng)的推測需要進行調(diào)整了。
布魯斯絕對不會是?完全被動的受控于[蝙蝠],乃至于布魯斯曾經(jīng)展露出的那些無條件的信任都可能是?他想?要讓[蝙蝠]看到的。
又或許再大膽一些,在韋恩莊園的那些復雜關?系中,看似最為?柔弱任性?的布魯斯·韋恩,才是?始終占據(jù)主導權,悄無聲息地引導著其他人的存在。
剛下完了陰謀論?猜測,諸伏景光心中沉重地走出了商場,一抬頭就看到了因為?要來給布魯斯“交贖金”而難得出了韋恩莊園的老人,以及在他的和藹的笑容面前看起來真的畏畏縮縮,看天看地一副很忙樣子的布魯斯。
過于真切的表現(xiàn)讓諸伏景光的沉重都梗了一下,然后被迫散掉大半。這讓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按了按太陽穴,突然特?別想?長嘆一聲。
然后感嘆還沒完,一走進這兩人,諸伏景光便也接受到了這位老管家獨特?的陰陽怪氣?,知道了布魯斯為?什?么一副抬不起頭的樣子。
誰來都得在這份陰陽怪氣?下被堵的抬不起頭。
陰謀論?暫且消失一瞬,不愧是?韋恩家食物?鏈頂端的阿爾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