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更多的還是賭上了癮,已經忽略了對外界的觀察,全身?心地都撲入了手上的牌與籌碼之上,神色帶著多多少少的癲狂,再無法分出半點注意。
在進入內場的時?候,面對侍者的伸手阻攔,做足了提前準備的安室透亮出了手上的一張卡,在對方面前晃了下,那位侍者便恭敬地替他打開了通往內場的門。
相比于?外圍的嘈雜,內場每一桌都被分入了單獨的包間之中,數量與參與的人更少,牌桌上的籌碼也都換了一個模樣,這里也更加安靜。
有新的侍者上前一步,準備詢問他們的需求,并將其引入到合適的位置去?。
但在他開口之前,安室透就搶先開口了:“我們要見?正田遙斗?!?
每天上來?就提出這個要求的人并不少,侍者臉上帶著營業性的禮貌微笑,準備用慣常的話術拒絕:“很抱歉,先生們……”
話還沒有說完,不知何時?靠近了他的赤井秀一就不露痕跡地借著衣物的阻攔,低調地將手/槍的槍口抵上了他的腰間。
在下意識的低頭,意識到是什?么東西正抵在自己的身?體上時?,這個倒霉的侍者猛的睜大了雙眼,差點沒能控制住自己驚呼出聲。
“別出聲。”諸伏景光也在此時?配合的上前一步,那雙藍色的眼眸直直地盯著他,在那雙眼睛中展露出的毫不掩飾的漠然與殺意之下,這位侍者狠狠深吸一口氣,無比清晰的念頭涌上了他的腦海:如果反抗,真的會死。
他最終勉強穩住了自己的神色,擠出一個難看地微笑:“我這就帶幾?位前去??!?
“這才對嘛,放心,我們只是想和?正田先生談個合作,不會對你做什?么的?!卑彩彝感α诵Γ泡p了聲音稍微安撫了一下這個驚恐的侍者,雖然不是很用心,對方也知道可信度估計得打個問號,但還是多少起了點作用。
讓這人不至于?太?恐慌到半路出什?么岔子。
在即將走?出內場,順利地快到達電梯處,準備坐上電梯去?往正田遙斗所在的層數的時?候,即使是在隔音極好,且相距了很長一段距離,五感敏銳,正時?刻警惕著的三人依舊在第一時?間聽到了外圍賭/場內傳出的一聲槍響。
他們的腳步停了一瞬,而那個領路的侍者并沒有注意到這聲穿到他們如今這個位置已經極其微弱的槍響,見?身?旁人停下了腳步,自己也緊張著停了下來?。
然后下一刻他也知道發生了什?么了。
外面陡然爆發了巨大的混亂聲,大到幾?乎是立刻就將此刻內場的人都驚動了。
槍聲、怒斥、撞擊、人們驚恐的尖叫又在幾?秒內戛然而止。
威士忌組的三人幾?乎是同?時?變了臉色,毫無疑問,這應該就是梅洛口中會來?的紅頭罩幫/派的人。
但看這陣仗,相比起來?他們自認夠直接快速計劃都變的足夠委婉,那邊可以說是直接靠武力打進來?了啊。
這是要直接強占這一地下賭/場嗎?
這就是梅洛口中的“有過節”?確定不是什?么死仇嗎,該說不愧是afia嗎,比較起來?黑衣組織的行動都低調多了。
三人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震撼。
不過降谷零和?諸伏景光想到的還有這個afia這么囂張,對民眾安全絕對是一大威脅,等回?去?后一定讓公安那邊查一下這個勢力。
它?似乎擴張的過快,看起來?行事也很激進。
思緒在轉瞬間閃過腦海,三人快速地對視一眼,決定先不管身?后,繼續去?上電梯找正田遙斗,假如紅頭罩那邊來?人目的是正田遙斗,那么他們就可以將他作為?談判籌碼。
不過那邊的人推進的速度還是超過了他們的預期,在電梯即將到他們現在所處的層數,他們進入之前,內場的入口就被粗暴地破壞掉,十幾?人的小隊蜂擁而入。
由于?內場建筑地分布,這些?人在進入后就注意到了壓著那個侍者,準備乘坐電梯離開的安室透他們三人。
“立刻站?。 睒尶谠谙乱豢叹凸麛嗟嘏e起,對準了那一邊。
在那些?人中有人注意到了諸星大手中的槍:“他拿著槍!”
在這一聲之下,嘩啦一下子抬起五六把槍,緊緊地瞄準了那邊的四人。
而在他們有動作的同?時?,赤井秀一也將槍口調轉,與不知何時?同?樣舉起槍的安室透和?諸伏景光將槍口對準了對面。
那個倒霉的侍者被嚇的一個腿軟就癱坐在了地上,心態徹底崩潰,臉上的表情一片空白。
就在這兩?方陷入了焦灼中的時?候,一道聲音插了進來?。
“怎么都堵門口了?”聲音聽上去?帶著點不耐煩,諸伏景光第一時?間感到了熟悉,但在下一秒,他將這道聲音匹配上人選之前,來?人就直接走?了進來?。
“你們是不會動嗎難道再等我領你們走??”是一位高大的,額前頭發帶著兩?撮白色挑染的青年,他語氣不善的呵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