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雨臣目光瞥見吳邪和胖子死道友不死貧僧幸災樂禍的樣子,無奈地笑笑:“哎呀,當時吳邪說這個主意的時候太動人,我沒忍住嘛。”
眼見著九嬰把目光移到自己身上,吳邪橫了解雨臣一樣,立馬換上一張無辜臉。
九嬰才不吃他這一套,兇巴巴道:“快說,這種燒錢的想法哪來的!”
不從根源找到問題并且解決,萬一這敗家玩意上癮了這次送房下次送車,那簡直是一個榜一大哥的好苗子。
吳邪瞟著天花板就是不開口,九嬰眼刀子一變直接剮向邊上的胖子。
胖子再次賣得當機立斷:“天真說咱中國人的傳統思維就是有房才有家,給你買個房能讓你有安全感。”
說完,他看了一眼吳邪低聲道:“對不住了天真同志。”
吳邪瞪了這個沒義氣的死胖子一眼,笑道:“哎呀,這房也不是單給你一個人的,小哥也在本子上呢。從此以后這地就是你們家了,怎么樣?”
黑眼鏡噗呲一笑:“我看行,張靈玉的娘家張起靈的婆家。”
解雨臣捏著茶杯笑瞇瞇地把滾燙的茶水往黑眼鏡嘴里灌:“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一直都沒出聲的張起靈也看了過來。
胖子張家語十級,賣隊友梅開三度:“你的字是老黑易容了替你簽的,主意也是吳邪出的,大花讓我們一個字都不提專門說姑的事情當煙霧彈的!”
看這樣子九嬰還有什么不明白,受害人喜加一。
什么,他媽的,叫驚喜!
這張圖放過嗎?
第936章 番外 永夜的守護
白起,武安君,人屠,都是他,因功高震主接連被貶,受秦王猜忌而亡,生前殺敵數百萬,孽力纏身不入輪回,于地府深處洗劫伐難。
他在史書上的評價褒貶參半,但所有人都沒法否認的是他的軍事天賦。
身在地府千百年來不乏有奇人異事以各種手段召喚亡魂驅使,他們抱有不同的目的,或是想逐鹿天下,或是想報仇雪恨。
白起見多了,也有些厭倦。
只有一人,喚他出來不為了生殺予奪,只為了……找路。
直到很久以后,白起依舊記得他與九嬰的初次見面。
那時他幾乎可以控制住滿身血氣,但應泰山府君印之召來到人間的時候還是沒有褪去血氣。
有嚇唬人的意思,主要還是不想和人打交道。
只是他沒想到來到人間第一眼見到的是一片灼灼桃林,和地府完全不同的景色瞬間點亮了他的眼睛,在桃林中站著的那個姑娘更是和他格格不入。
白起此生最擅長抗敵殺人,他一眼就能瞧出來那姑娘手上干凈得很,怕是一個人都沒殺過。
對他來說這種人很稀奇,也很無趣。
但終歸是應了她的召,總要終人之事,旁的他并不擅長,執劍抗敵是他的老本行了,雖說最后還是沒能斗過那鬼王……
挫敗是有的,不甘心也有,因此,感受到熟悉的召喚時,白起并沒有過多猶豫就出現了。
召喚他的人真的很奇怪,赤忱得近乎天真。
不說別的,光是那一份不知從何而來的樂觀善良就足夠她在戰亂時期死上無數次了。
白起見識過一個國家是如何全民皆兵,幼兒婦孺手中都拿著利刃,士兵一旦心生憐憫幫助他們就會被捅個對穿。
也正因此他早就沒有所謂的憐憫慈愛之心。
冷眼旁觀著在從前被他嗤之以鼻的天真熱忱,相處下來他完全也可以理解為什么那么多人會喜歡這種人,感受過全然的、毫不遮掩的信任之后,任何愚蠢天真都會變成無可奈何。
對方的脾氣很好,性格也溫柔,像是落在地上的月亮,任何人都能靠近,分享那一道月光。
事實上白起眼中的主上不止如此,所有人都把她當做月亮,白起卻認為她燦若驕陽。
行走在人間,陽光驅散了血氣,藏匿于黑暗中的孤魂也有了可以交托信念的存在。
白起不在乎戰斗的目的,他和霍去病不同。
霍去病倒在祛除匈奴的路上,而白起是一把開疆拓土的劍,功高蓋主而亡。
守護國土固然是將士信念所在,他已是作古千年之人,不像霍去病對祛除外敵有所執念,今朝之地當有今朝之人所守。
只是主君刀鋒所指,當由他肅清一切障礙。
戰爭結束時,霍去病和衛青雖然對主君印象有所改變,但仍然不解。
她是不錯,可在他們眼里也沒有好到能讓人屠獻上忠誠的地步。
白起也不解釋,依舊端坐在地獄中清洗業障孽力。
主君不需要他開疆拓土,也不需要他殺人放火,甚至于他能感覺到主君對他的效忠有些不適應。
從旁人看起來,他和主君遠不是最適配的君臣。
用霍去病的話來說,一柄絕世神器放在和尚手里豈不是辱沒?
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