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嬰把外套脫了,里面就穿著工字背心,溪水一打,把干泥洗掉,露出從胳膊蔓延到脖頸根的刺青,畫面別提多養眼了。
羅雀瞥了一眼,又看了一下缺了根筋一樣直瞅著九嬰的坎肩,不動聲色的站到了他們中間。
吳邪和劉喪多看了兩眼她胳膊上的刺青,有些若有所思。
只是很快大家就沒有欣賞美人的心情了。
溪水沖掉了皮膚上的干泥,露出來的皮膚簡直慘不忍睹。
昨晚被毒氣腐蝕的紅腫潰爛且不提,還有很多細小的螞蟥趴在皮膚上,遠看著就像黑痣一樣,圓滾滾的已經吸飽了。
第884章 重啟69
回到岸,一群人互相用打火機燒。
太多了,無數的黑痣螞蟥燒都燒不干凈,遠看幾個人都像裹著芝麻。
除了九嬰之外無一幸免。
最后劉喪拿出一疊東西,打開里面全部都是方便面料包,這是叢林里吃壓縮餅干時里放的黃金調味料,口味重還便攜。
“聽說螞蝗最怕鹽,這些都是椒鹽,我們抹在身上,否則我們定會感染。”劉喪說道。
劉喪拆開了一袋,把椒鹽倒在手里,抹到螞蝗最密集的腋下。
接著就聽到他慘叫起來,同時還能聞到料包里的香辣味。
他腋下螞蝗很快融化出水脫落,劉喪咬牙沒有下水洗傷口,但疼的倒在一邊的石頭,根本沒有力氣繼續抹,表情扭曲猶如惡鬼一樣。
“你這時候對自己是真狠吶。”胖子看得嘖嘖稱奇,“再弄個鍋,再加把火,嘿老鐵們看咱喪哥給大家表演一個鐵鍋燉自己!”
“到時候直播肯定火,我沖都要沖過去給個雙擊六六六。”白蛇緊跟著嘆了口氣,“我們水里長大的,水蛭見多了,水燒到四十度,蒸汽一蒸全掉了。”
他掏出一個小鍋子開始燒水,水燒了一會兒,把手伸到鍋里,水蛭很快脫落,瘋狂的在水里扭動,想離開鍋子,但是爬到鍋壁只要爬出來一點會被外壁的高溫燙干。
辦法是好辦法,就是一群大老爺們圍著一個鍋蒸自己,那個畫面并不是特別雅觀。
照顧到這群成年男性的自尊,以及后面估計還有蒸重點部位的辣眼睛鏡頭,為了保護視力,九嬰爬到一個稍遠的樹上放哨,并且暗下決心——接下來就算是餓死都堅決不吃一口煮出來的食物。
如果她會被餓死的話。
吳邪那群人做事還算利落,蒸完水蛭還煮了一點泥,消過毒之后再抹到傷口上,防止發炎和血腥味飄出去。
九嬰看了他們幾眼,有點樂:“椒鹽劉喪,清蒸白蛇,叫花吳邪。”
胖子不太高興了:“姑啊,你這就不地道了,怎么能把我給漏了呢?”
“那你覺著你該怎么算呢?”九嬰配合道。
胖子拍了拍他的一身神膘:“怎么著也是個佛跳墻胖子吧!”
羅雀努力縮小存在感。
他是被張日山打服了,心甘情愿跟著對方的,張日山的小姐就是他的小姐,這個臉他還不想丟。
坎肩沒機會跟著湊熱鬧,他爬上鳳凰木查看情況,很快就叫出聲:“臥槽,這棵樹也有皮子,但不是蛇皮!”
坎肩從樹上扔下來幾張皮子,看上去像是動物的皮毛,已經梆硬了。
皮子里面還有很多菌子,落地的時候飛濺起一片孢子,惹得吳邪大罵。
這些孢子可都是有毒的,坎肩直接把東西扔下來這和扔炸彈有什么區別?
坎肩被罵的有點轉不過來彎,但是有一點很明確,看見鳳凰木就該找標記了。
這一次有一點奇怪,他們把這顆鳳凰木里里外外找了很多遍,都沒有找到張起靈留下的記號。
吳邪看上去有點焦慮,他的焦慮也并不是沒有原因的。
其他人還好說,就是現在劉喪看他的表情,跟看一個傻逼一樣。
吳邪和劉喪現在在團隊里面擔當著狗頭軍師的位置,以前九嬰還能說自己和吳邪一樣是動腦子的,現在不行了。
動不了腦子,只能當一個沒有感情的動手機器。
吳邪和劉喪兩個人思路劈叉了,各有各的想法,吳邪認為樹上掛著的動物皮毛很有可能就是一種標記,比如說樹上掛著蛇皮就代表這下面有空間,樹上掛著獸皮就說明這里危險之類的。
劉喪覺得他在想屁,哪有這種記號的。
吳邪堅持,試圖從樹梢上找出一條路,劉喪很想噴他異想天開,但是架不住隊伍里的人都信他,只能少數服從多數。
坎肩的彈弓用的好,吳邪就讓他用泥丸擊打獸皮,還讓劉喪記住這個聲音。
在樹冠上行走的時候,坎肩就一路用泥丸打過去,讓劉喪聽動靜對不對。
這讓劉喪聽得很痛苦,但是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用這種瞎子摸路一樣的辦法一路摸索過去,還真讓劉喪聽到了不對勁的聲音,順著過去找到了第三棵鳳凰木。
這一棵鳳凰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