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四樓就是焦老板了。”九嬰補充道,“來之前副官給了一點消息,解雨臣傳出來的信息中說明這個焦老板很難對付,連他都感覺到棘手。”
吳邪思考了一會,手指在桌面上的照片上點了點,指出一個年輕男人:“看樣子我們還是要從這個人下手。”
胖子一拍大腿:“這好辦啊!之前小白不方便,現(xiàn)在姑姑這樣一個生面孔來了,直接上美人計勾引他丫的啊!”
吳邪直接一胳膊肘拐過去:“別他媽出這種餿主意,人有對象的。”
胖子撓撓頭:“是哦,我給忘了。”
“這個問題不大,已經(jīng)分了。”九嬰倒是冷靜,“不過美人計夠嗆,我直接套他麻袋怎么樣?”
“咳咳咳——”吳邪和胖子一口氣沒上來直接咳起來,“怎、怎么回事啊?”
吳邪擺擺手:“這事一時半會也急不來,你們趕到這估計也累了,先休息,明天可以接觸一下這個年輕人試試看。”
“行吧。”九嬰也點點頭,“試試看他喜歡什么顏色的麻袋。”
其余眾人:……真、真幽默啊哈哈哈。
半夜的時候,九嬰在房間里實在躺不住了,走到過道透氣。
三更半夜的土樓靜悄悄。
五樓看不見情況,但是四樓過道上還有幾個人影晃動。
九嬰邊上還站著一個大齡文藝青年。
她給自己點了支煙,默默挪到下風(fēng)口。
吳邪看見她笑了笑:“睡不著?”
“晝伏夜出。”九嬰搖搖頭。
讓一個鬼族睡覺屬于是多余了。
兩個人沉默了一小會,吳邪還是沒憋住自己的好奇心:“你、和你對象——誰甩的誰啊?”
“和平分手。”
吳邪問得謹慎,九嬰答得無所謂:“他家不同意,再愛下去就不禮貌了。”
“哦。”吳邪點點頭應(yīng)了一聲。
“你呢?這么多年就沒想過找個姑娘安穩(wěn)過日子?”九嬰反問道。
吳邪苦笑:“你也知道我是什么人,安穩(wěn)過日子和我也沒多大關(guān)系,就甭禍害人家姑娘了。”
“如果不是你三叔的話,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一個幸福的小白癡,開著一家訓(xùn)狗基地——”
九嬰不急不緩地說著,吳邪感覺不對勁,失笑著打斷她:“為什么是訓(xùn)狗基地啊?我開的吳明明是個古董店。”
他摸了摸下巴,語氣不太篤定了:“雖然生意很勉強,基本都是靠三叔盤口上的人給面子。”
九嬰搖著頭笑笑。
兩個人在月光下,土樓走道上靜靜地沉默了一會。
九嬰吐出一口煙圈:“其實按照當(dāng)人朋友最基本的禮貌,我應(yīng)該為你好多勸你幾句。”
九嬰嘆了一口氣,目光深邃,“比如說,吳邪,有些東西你確實應(yīng)該放下了,再追逐下去你會沒命的。”
吳邪靜靜地凝視著她,也不說話,就那么看著,他并不覺得張靈玉會說這種沒有營養(yǎng)又輕飄飄的廢話。
九嬰舉起手,指間還夾著一根細長的香煙。
她點了點天上的月亮,轉(zhuǎn)頭面向吳邪瞇起眼笑道:“但其實我更想說,淦他娘的命!”
第867章 重啟54
吳邪從九嬰身上嗅到了同類的氣息。
雖然他們兩個從性別年齡到成長環(huán)境都完全不同,放在一起從頭發(fā)絲到指甲蓋都找不出什么明顯的共同點,但他就是覺得他們兩個是一類人。
蘇難從前說張靈玉像是女版的張起靈,他現(xiàn)在看對方更像是女版的自己。
九嬰到來有一份影響是立竿見影的,談完之后吳邪回到房間里倒頭就睡著了,心里安穩(wěn)得一塌糊涂。
張靈玉帶著羅雀和好手過來完全就是解了他的燃眉之急,毫不夸張的說,除非對方有什么重武器之類的東西,要不然吳邪承諾自己不主動使用張靈玉——才怪。
這種情況就是對方出張三他都要王炸犁地,只有打不過的時候土夫子們才會想講道理玩腦子。
第二天九嬰就出門試著去碰一碰那個吳邪說重點關(guān)注一下的年輕人。
她沒干什么,只是走到過道邊上靠著護欄給自己點了支煙,完美融入了周圍三教九流的環(huán)境。
所謂姜太公釣魚愿者上鉤就是這樣了。
吳邪和白昊天都說那個年輕人有很強的警惕性,對任何陌生的目光都非常敏感,那他就一定會注意到任何和往常不一樣的事。
比如前兩天還沒有,今天就忽冒出來的陌生人。
事情不出九嬰的預(yù)料,那年輕人果然看見了她,并且他的神情看上去比九嬰預(yù)想的還要更激動一些。
年輕男人幾乎是大踏步朝她沖了過來,伸手就要抓她夾著煙的手腕。
九嬰不理解,九嬰很納悶。
就是直鉤釣魚也沒有魚蹦跶上岸求宰的吧?
不過他都這么主動了,她再怎么都得有一點反應(yīng)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