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個樣子……變化是有些大了。

夏冬青直勾勾地看著九嬰的眼睛，愣愣地搖頭：“沒有，我們這不賣煙。”

“我還沒有拿到經營許可證。”門口傳來了一個男人慵懶的聲音。

眾人循聲望去，一身非主流黑色系服裝身形銷瘦的男人手上拎著個塑料袋大步往收銀臺后面走去。

經過九嬰身邊的時候還不忘把手上的袋子扔給她：“薄荷的，試試看。”

第793章 綜民國現代篇

趙吏從貨架上隨手拿下一罐啤酒，打開之后仰脖灌了一口，感慨道：“爽。”

九嬰在袋子里掏了掏，摸出來一整條包裝格外精致的香煙。

趙吏從口袋里取出自己的打火機，“啪”的一聲彈開了外殼，打著了里面橘黃的火焰。

他甩手，又是一聲脆響，將打火機合上扔給九嬰：“拿著吧，我知道總有一天你會用得上的。”

九嬰把玩了一下那枚打火機，里面是黃銅的本體，外頭有一層掐絲琺瑯的殼子，看上去有些年頭了。

趙吏喝了一口啤酒，不錯眼地看著她：“試試吧，我一直等著這一天呢。”

霍去病皺起眉：“你什么意思？”

“關你屁事。”趙吏一個眼神都沒給他，“小孩閉嘴。”

霍去病的臉色當時就黑了，瞧那樣子是恨不得給他腦袋開個瓢。

王小亞小小聲和夏冬青吐槽：“我算明白他們之間有什么故事了。”

看這樣子很明顯不是什么友好交流嘛。

九嬰輕笑了一聲，拆出一支細煙夾在唇前，彈開火機把橘黃的火焰靠到煙頭上，輕輕吸了一口。

濃烈的薄荷香順著呼吸道侵入肺部，這種感覺對從沒抽過煙的人來說很陌生，也一時間難以適應。

“咳咳、咳。”九嬰掩唇咳了幾聲，煙霧從指間飄出。

范閑眉頭緊鎖著，也沒有說出什么勸誡的話。

“久伴深淵者必墮地獄。”趙吏臉上笑著眼中沒什么溫度，灌下最后一口啤酒，將易拉罐直接捏扁，“我在這等著你。”

九嬰夾著煙，纖長的手指夾著細煙很漂亮，王小亞眼睛都看直了。

“地不地獄的現在也輪不到你操心。”她的話和薄荷的氣味一樣涼，“張起靈呢？”

趙吏回答很直接：“跑了。”

“跑了？”

“六七十年代的時候跑了。”趙吏笑了一聲，“你沒告訴我他隔段時間會失憶。”

六七十年代的時候種花家亂得屬于是精神攻擊，他本身就又忙又煩，張起靈又受了刺激失憶瞎跑。

講道理，找不回來了。

九嬰點點頭，把煙嘴湊到唇邊又用力吸了一口。

這一次她過肺熟練，沒有再不適應嗆到，白色的煙霧從唇間逸散：“找到他。”

趙吏干脆點頭：“好。”

“我要在這停留一會，給我找個落腳地方。”

“好。”

“汪藏海——”

“好。”

九嬰：“……我還什么都沒說呢。”

答應的這么快顯得很敷衍啊。

趙吏輕笑，把手上的易拉罐扔進垃圾桶：“不關你事要查還是要殺，我都幫你。”

“那要是我要殺人放火呢？”九嬰追問道。

趙吏想了想：“我遞刀澆油？”

他擺擺手，像來時一樣大步往外走去：“給我一晚時間，明早安置你們。”

說完便走出便利店，發動了門口的大吉普消失在夜色中。

九嬰和趙吏交流的時候圍觀四人完全插不進去話。

他倆的氣場太強，交流也和加密過一樣，和他們完全不在一個頻道。

現在趙吏離開了，九嬰又坐到靠著玻璃窗的位置上看著便利店外面出神，王小亞可算是松了口氣。

她湊近了夏冬青，小聲說道：“冬青，你覺不覺得他們怪怪的？”

夏冬青默默點頭。

和范閑一起并排蹲在便利店外的霍去病忽然回頭看了里面一眼，眼神冷到掉冰碴子，直戳王小亞小心臟。

“真、真是怪好看的！”王小亞忽然提高音調嚇了冬青一跳。

王小亞看霍去病把臉轉回去了，這才松口氣。

艾瑪，那眼神也太嚇人了。

她看見一臉懵逼看著自己的夏冬青，有些憐惜：“冬青，看樣子他們要在這里住幾天了。”

“嗯？”夏冬青不在乎，“住就住唄。”

他一個打工的窮人，趙吏再怎么安排都不可能安排到他身上吧。

王小亞沒有說出自己的感受，只是從另一個角度分析：“你想，他們要在趙吏這里停留肯定是有事情的對吧，趙吏又經常在便利店，那他們很有可能也會出現在便利店。”

“所以呢？”夏冬青沒聽明白她的意思。

“你看他們的臉啊！”王小亞恨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