瑯琊閣雖然掌握了其余多國以及江湖隱秘,也都沒有向慶國開放。
兩個組織之間的交集就像是藺晨和陳萍萍一樣塑料又客氣。
她打著慶國高手的幌子,江左盟和瑯琊閣未必能看破。
王啟年更加確定了九嬰是在外面惹事的念頭,要不然也不至于隱瞞身份。
他艱難的問道:“那姑、您想偽裝誰?”
九嬰猶豫了一下,問道:“慶國之內(nèi)有什么合適的能偽裝嗎?”
王啟年果斷到:“沒有。”
這樣年輕的高手,還是女子,舉世之中都難尋得。
九嬰難得被王啟年噎住了:“那你還問?”
王啟年尬笑到:“這不是選擇權(quán)在您手上嗎。”
他又問:“我也不能直呼您姓名,可有其他稱呼?”
九嬰沉默了一會,道:“張靈玉,叫我張靈玉吧。”
“好嘞張靈玉。”王啟年麻溜應(yīng)了。
雖然看得出來這個名字里面也有故事,但那不是他應(yīng)該探尋的。
好奇心是個好東西,想活的安穩(wěn)最好不要有。
王啟年在大事上從來不含糊,糊弄不過去的就干,能不攬上身的絕對不多逼逼一句。
這才是活命之道。
前往穆王府的路上,王啟年還不忘串話打補(bǔ)丁:“張小姐,在下從慶國一直到云南這一路上都是孤身一人,以瑯琊閣和江左盟的勢力并不難查。”
“我是暗中跟著你,進(jìn)入城中之后才出現(xiàn)的。”九嬰回答的幾乎算敷衍。
王啟年琢磨了好一會,點(diǎn)頭:“也行。”
之前范閑讓他孤身一人上路就很不尋常,如果是安排了人在暗中保護(hù)也說得過去。
遠(yuǎn)遠(yuǎn)的瞧見穆王府大門了,九嬰攏了攏帽兜,再次叮囑:“記住了,我是慶國不出世的高手。”
王啟年點(diǎn)頭:“放心好了。”
他手摸到包裹上,又頓了頓:“送禮之后要是穆王府中的人要打我,就勞您搭把手?jǐn)r一攔了。”
九嬰:……?
王啟年想到包裹里的朱砂和經(jīng)書,只想仰天長嘆。
世界上還有比范閑更不靠譜的嗎?!
人家賀新生他送超度用的經(jīng)文,沒被打死都是人家教養(yǎng)好。
王啟年壯了壯膽子,正要往里走,忽然聽見一陣車輪聲。
當(dāng)他回頭看過去的時候眼睛驀然睜得滾圓。
他算是知道范閑說的會有人送更囂張的禮物是什么意思了,有這一車在,他確實(shí)屁都不是!
第663章 探望
王啟年是真心覺得范閑準(zhǔn)備的東西離譜,但他沒想到在這種日子還有人能準(zhǔn)備出一個更離譜的。
車輪滾滾,載著沉重的貨物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陽光撒在車架貨物上,還能折射出細(xì)碎的金光。
沒人能說一句這東西不貴重,也沒人能說一句準(zhǔn)備的人不用心,但看著這東西,滿街的人愣是沒有一個笑得出來。
藺晨跟在車架后面踱著步,看似悠閑,臉上卻時不時閃過思索之色,似乎全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是以怎樣的逆天之姿出現(xiàn)奪得了一條街的眼球。
九嬰剛才拳頭都捏起來了,看見運(yùn)東西的是藺晨,又茫然的松開。
這要不是藺晨,這一拳就是暴露身份她都要打出去。
可是怎么會是藺晨?
穆王府的人家丁拿著棍子都集合在大門口了,見了藺晨一時間也有些茫然。
這藺公子他們還能不認(rèn)識?不是說有人上門找事嗎?這是打還是不打啊?
倒是藺晨看起來十分自在,理直氣壯的使喚下人:“還愣著干嘛,卸貨搬進(jìn)去啊,我大老遠(yuǎn)把東西帶過來可不是為了放在外面暴曬的。”
下人面面相覷不敢動手,穆青聽說有人上門找茬也是步伐生風(fēng)趕了過來,看見車架上的東西好懸沒閉過氣去。
他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了:“誰干的?!專挑著我外甥大喜之日上來添堵了是不是!”
“我。”藺晨慢悠悠地走到車架邊上,“這東西也不算是送給你們的,送你們的東西在里面。”
“藺晨公子?”穆青一見是他,頓時有一種拔劍四顧心茫然的感覺。
這個毫無疑問是自己人,雖然他干的是完全不像是自己人干得出來的事。
藺晨拍了拍車架上的貨物,笑了一聲:“這東西我也花了不小功夫運(yùn)過來,雖然貴重,但不適合你們,不必眼饞。”
穆青及圍觀眾人:……
誰他媽會眼饞這個鬼東西啊?!
再貴重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shí),那就是車架上放著的,是一口實(shí)打?qū)嵉墓撞模?
哪怕它是金絲楠木的,它也是一口棺材!
只能說藺晨帶著這東西上門還沒有被打死,全是和梅長蘇交情夠深。
“我給侄兒帶的賀禮在里面,這個是順便帶過來的。”藺晨把手一揣,完全不把自己當(dāng)外人大搖大擺往府中走,“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