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嬰不餓,但他這么說她也沒有反駁,點點頭同意了。
然后范閑就帶她去體驗了一把老北京豆汁兒,純的。
九·土生土長南方人·嬰:……
范閑看她不喝還奇怪:“快喝啊,別客氣。離了這可找不到這么正宗的豆汁。”
他在慶國二十多年就沒喝到過,說回來還是托他姑的福。
九嬰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不了,不餓。”
范閑看了眼碗里的豆汁,像是意識到了什么:“那別喝了,吃點東西吧。”
“我和你說這家糖油餅也是一絕,你剛醒不能多吃,自己悠著點小心燙啊。”
范閑的吃相很開胃,九嬰看著,明明不餓也硬是啃了兩口。
直到邊上忽然傳來一個很好聽的聲音:“這不是范閑嗎?”
一個陌生男子站在邊上,笑瞇瞇地看著他們:“呀,張小姐,身體這是大好了?”
搭訕這個人長得挺好看,說話聲音也好聽。
九嬰面帶詢問地看向范閑:這誰啊?
范閑糾結(jié)了一下,還是放下碗擦嘴答到:“小九爺,您一大早不吊嗓子跑這來干嘛?這攤子上的東西可不算清淡,您吃不得吧?”
他這話綿里帶刺,九嬰都聽得出來不對勁。
解雨臣沒有在意,就是笑笑:“不是來找吃的,來找人。”
他盯著九嬰看了一會,笑意逐漸加深:“張家的失魂癥?”
被人當熱鬧看的感覺屬實算不上好,雖然這人長得好,認真起來看狗都有一種含情脈脈的錯覺,但九嬰還是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范閑笑了一聲:“是啊,不光是張家,現(xiàn)在吳家都罩她小九爺要動動看?”
解雨臣像是才意識到自己被誤會了,笑著解釋道:“雖然我還挺羨慕吳邪和啞巴張的交情,但可沒想過也給自己綁個姓張的。吳邪命硬扛得住,我可賭不起。”
他又看了九嬰一眼,很快就把視線移到范閑身上:“張靈玉醒過來這件事情在道上影響不小,我能得到消息其他人也能得到。”
他彎下一點腰,壓低了聲音:“吳邪的人緣……呵,你還是催日山爺爺快點回來吧。”
說完,他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名片,笑著放在九嬰面前:“有什么事情想另外找個老板,歡迎打給我。”
第523章 重啟5
解雨臣留下了一把挖墻腳的鋤頭,施施然地離開了。
九嬰看著那張名片,依稀還能聞到一股極其淺淡的香味。
她有點懵:“這位是?”
“路人甲。”范閑皺著眉頭隨口答道。
看見九嬰茫然的表情之后頓了頓,又補充道:“他是解雨臣,吳邪的發(fā)小,一個神經(jīng)病。”
“挺不容易的神經(jīng)病。”
經(jīng)過解雨臣這一攪合范閑也沒心思吃了,給胖子和吳邪打包了一點直接回去了。
吳邪壓根沒睡,聽見范閑說遇見解雨臣之后臉色也不太好:“按照小花說的,恐怕這段時間不會太平了。”
“當年靈玉和我們一起惹的人不少,而且大部分就在北京。”吳邪看了九嬰一眼,“和張會長打個招呼,我們先回杭州吧。”
北京的敵人遍地都是,吳家的手伸不到這邊來,光靠胖子和小花秀秀不一定扛得住。
尤其還有一個態(tài)度曖昧的新月飯店在邊上盯著。
“杭州……”胖子揉著眼睛走出來,拿著打包回來的涼透了的早餐就是造,“杭州好啊,一起回去一起回去。”
他們行李打包好飛機都沒敢等訂了最近的高鐵就要回去,誰知道半道上還是讓人劫了。
“這里可是北京。”范閑對逼停他們的黑車以及黑車上下來的打手表示咋舌,“這都多少年了他們還這么囂張?”
吳邪也沒想到早上解雨臣來提醒,他們上午就要跑路,結(jié)果還能被人攔住。
聽見范閑的話也只有冷笑:“他們上面有人。”
范閑:……
行吧,這句話不管啥時候都是通行證。
大概來的人也知道就算張起靈不在算上張靈玉和范閑他們也不好拿捏,這一回來的人比上次王八邱多了一倍不止。
九嬰前半輩子都是遵紀守法良好公民,萬萬沒想到這輩子還能遇上黑惡勢力火拼……慢著,現(xiàn)在其中一方黑惡勢力好像還是她自己?
醒過來以后每天都在懷疑人生的九嬰:……
胖子握著方向盤面色凝重:“吳邪,現(xiàn)在怎么辦?”
“加一腳油門撞死他們。”吳邪冷著臉完全不像是在開玩笑。
一句話給范閑和胖子都鎮(zhèn)住了:“這、這不太好吧?”
雖然他們盜墓混黑被通緝,但總得來說都是有良心有底線的好人。
要不然范閑一瓶藥下去被說這群人,屠一個城都沒什么問題。
吳邪斜眼看他倆,給自己叼了根煙:“知道不就完了,不踩油門就打電話搖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