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穿過的整個療養院,到達大門,門外已經有一輛面包車接應。
張起靈和黑瞎子前后鉆進了面包車中,車內的人似乎并不想管后面的九嬰和吳邪兩人,直接就想關門,但像是被人阻攔了一下。
九嬰趁著這個空口揪住了吳邪的衣領子直接給他扔上了車,自己也攀上面包車門。
吳邪癱坐在車中喘著氣,九嬰順手就把門給帶上了。
坐在前頭副駕駛上的女子轉過頭來:“怎么多了兩個人?”
“吳邪,你在杭州裝的那么像,我還真以為你什么都不知道呢。”女子失笑道。
“你是故意試探我的?”吳邪喘勻了氣,“你的錄像帶里也有夾層。”
阿寧多看了九嬰幾眼:“看來你已經不是從前的天真無邪了。”
“好在我這次行動夠快,不然還真被你唬過去了。”
九嬰默默地扶了扶面具,試圖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阿寧她還記得。
之前在水底隧道陰了他們幾個人一道,然后又拉住她墊腳,后來根據范閑的口述,差點死在重樓手下的一位奇女子。
心狠手辣,身手也有,關鍵是這個阿寧長相和之前見過的那位也不一樣。
看樣子是換劇組了……
阿寧可認不出她,瞅了她幾眼:“這是你們從療養院里刨出來的?”
九嬰:……我看你和胖子挺有共同語言的。
吳邪眉頭緊皺:“我還以為她和你們是一伙的呢。”
阿寧看向黑瞎子:“怎么回事?”
“那你可問錯人了。”黑瞎子滿臉無辜地攤手,“啞巴不讓關門的。”
張起靈那張冷漠臉,阿寧只看了他一眼便自覺閉嘴不在追問。
要想從張起靈嘴里撬出東西,除非他自愿,否則比登天還難。
阿寧放棄了追問九嬰的事,轉而問吳邪:“你在療養院里發現了什么?”
吳邪睜著眼睛一臉茫然:“不是你們在療養院里找到的東西嗎?”
阿寧:……
隱隱感覺有被糊弄到。
像是明白自己沒辦法從吳邪和張起靈處獲得信息,阿寧不再看他們,而是默默坐正了身子。
面包車載著眾人行駛在夜色之中,從黑夜到白天。
直到郊區面包車才停下。
眾人下了車,吳邪喊住張起靈:“誒,小哥,你為什么會跟這些人在一起?你什么時候從青銅門里出來的?”
黑瞎子看熱鬧不嫌事大:“對呀,說說看唄,我也想知道。”
九嬰沒有吭聲,但也跟著黑瞎子一起看著熱鬧。
吳邪:拳頭硬了。
他轉身就把面包車的門給拉上了。
面對吳邪氣勢洶洶的逼供,張起靈依舊是萬年不變的冷淡表情,只是看上去多了一點無奈。
兩人僵持了一會兒,最終談話以吳邪向張起靈討要栓褲子皮帶而告終。
黑瞎子像是被打開了奇怪的開關,打開車門走下去拉開衣襟展示了一下自己的收藏。
吳邪對此表示贊嘆:“你有病啊!走私墨鏡。”
“誒,不是讓你看這個的。”黑瞎子抽出自己的腰帶,“頭層牛皮,質量保證,絕對是上山下海殺人放火居家旅行的良伴。”
“看在同行的份上,收你四百四十四,怎么樣?”
吳邪正煩著呢,看見站在后面看戲似的九嬰,張嘴就喊:“鷹姐。”
九嬰:……
黑瞎子似乎對之前差點把他關在棺木中的九嬰有點不爽,笑得不那么開心了:“還沒請教過這位尊姓大名?”
九嬰沒有說話,倒是吳邪先嗆回去了:“讓別人說名字之前得先說一下自己的吧,你到底是誰呀?”
“黑眼鏡。”阿寧走過來介紹,“道上人稱黑爺,他和張起靈是我們這次行動的顧問。”
“顧問?”吳邪面色復雜,“小哥跟你們做顧問,憑什么呀?”
阿寧的神色看起來比他更莫名其妙:“這兩位可是明碼標價,你三叔請得起,我就請不起了?”
九嬰敢打賭,張起靈和黑瞎子兩個人加起來,出場費肯定超過了周杰倫。
“我是沒有找到之前那位范閑和張姑姑。”阿寧雙手插兜,“要不然你還能見到兩位老熟人。”
默默旁聽的九嬰:……
沒想到阿寧竟然如此惦記她和范閑,實在是讓人受寵若驚。
阿寧說完,看著吳邪顯得有些迷茫的表情也不奢求能讓他透露什么了。
“烏老四,準備好了沒?”她去催著后勤人員準備了。
黑瞎子看著吳邪又來了勁:“皮帶不要,墨鏡要伐?等一下進沙漠要用的。”
“沙漠?”吳邪疑惑道。
之前和吳邪一起在古潼京掙扎過的九嬰對,沙漠這個詞簡直快過敏了。
頓時豎起耳朵認真聽起來。
黑瞎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