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高中生小屁孩能有什么義務?
九年義務教育全還給老師了吧?
不管從任何角度來看,吳邪的行為甚至連合理合法都算不上,盜墓涉黑綁架擾亂公共秩序故意傷害……他丫的就是一本行走的刑法!
除去犯罪鄙視鏈最低端人渣才會干的事情以外,吳邪但凡被逮住就是剝奪政治權利終身起步。
就這他還有義務?
九嬰悶咳幾聲,很是無語的對天翻了個白眼。
“這就是傳說中的斯德哥爾摩綜合癥。”范閑也聽到了黎簇的話,“說的通俗點就是人質愛上了綁架犯,是一種心理現象。”
他倒是沒覺得有多意外。
吳邪身上確實有一股魅力。
張起靈讓這么多人為他不計生死,吳邪能為了他凝聚這么多人。
看著他說話,總是很容易觸動內心。
這或許就是他姑常說的主角光環。
范閑看了一眼九嬰,玩笑道:“其實你和重樓也有點像是吊橋效應和這個斯德哥爾摩結合呢。”
吊橋效應是指雙方在因為特殊環境導致心跳加速血壓升高情況下看見對方,誤以為自己心動的一種心理錯覺。
九嬰沒說什么,舉起手在他面前晃了晃,笑容和藹:“你看這是什么?”
“拳頭。”范閑戰術后仰,公式化微笑。
九嬰繼續說道:“我的拳頭打在范閑身上不是那么疼的,但是重樓的拳頭放在你身上一定會很痛哦。”
范閑:……
他聽出來了,便宜姑姑是想告狀呢。
“告辭。”他果斷道。
開玩笑,鬼面那么大一個前車之鑒擺在那里,挨重樓一頓揍還能討得了好?
那不是痛不痛的事,那是一拳下去他還有沒有命在的事。
次日,車嘎力巴準備好了物資和駱駝,帶著眾人出發前往古潼京。
經過一片干涸的海子時大家紛紛停下查看。
前一晚用餐的石桌就是車嘎力巴從這個海子里拖出來的。
海子中還遺留著幾塊石碑,上面刻著的圖案像是在講述一個故事,還有一些看不懂的文字。
藍庭站在后面看了一眼就確定了:“這是阿爾泰語系的古文字。”
她忽然出聲嚇了梁灣黎簇一跳。
藍庭不在意他們過激的反應,自顧自的講述完了前一晚的故事。
“贏得了勝利的中原軍隊回到古潼京尋找海子,變成厲鬼的牧民要將他們拖入深淵。牧民帶著軍隊找到海子,士兵脫下盔甲和兵器在海子邊架起篝火。”
“他們徹底放松……”
黎簇恍惚間想起第一次進入沙漠時候的場景。
蘇難手下的考察隊和半路遇上的攝制組,大家在找到海子的時候暴露出來的貪婪和本性釀就了一場悲劇。
“他們所有人都沒了。”黎簇喃喃道。
九嬰看小孩情緒不太對,上前一巴掌拍在他后脖子上:“全沒了?我和范閑都是死的?”
她一句話沖淡了黎簇的情緒。
少年間歇性發作的憂郁中二癥暫時被強壓回去。
藍庭一隊攝制組請黎簇幫忙給他們拍一個合照。
黎簇拍完之后看著照片總覺得眼熟,仔細回想之后才發覺在他們第一次進入沙漠的時候發現的相機冢復原的照片中就有這一支旅行團。
可這他們不是已經死了嗎,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黎簇直覺這幾個人不對勁,拉著同伴趕緊離開。
九嬰三個倒是不怕。
別的不說,那幾個人肯定不是鬼。
沒看見鬼面一身鬼氣全給封了,這個世界就不會允許鬼的存在。
竭盡全力維護自己作為唯物世界已經不那么唯物但絕不能徹底不唯物的最后那一絲尊嚴。
既然不是鬼那就更沒什么好怕的了。
只要他們不是張起靈那個級別的身手,打起來那都是灑灑水啦。
可是看黎簇恐慌的樣子九嬰也沒想繼續整活,回頭再給人孩子刺激大發了上哪說理去。
她給范閑使了個眼色。
范閑心領神會。
指尖一點白色粉末隨風而逝,順著風向飄往攝制組方向。
對這種目的不明看上去并沒有明顯惡意的神秘人物,范閑選用的藥毒性不強,主要作用是追蹤。
要是下次再看見他們,不管他們換了多少身份多少臉,三個月內范閑都能認出他們。
堪稱易容克星。
黎簇拉著他們著急忙慌的就要離開,這一會兒攝制組又不想走了。
車嘎力巴和他們交談了幾句就慌張的跑過來:“這群人是不對,我們快走吧!”
他的話似乎從側面印證了黎簇的感覺。
這支攝制組,確定有很大的問題。
離開的時候九嬰回頭看了一眼。
那群人還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