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凰郡主離開云南,南楚恐怕會有死灰復燃之勢。
不過不要緊,從今往后他們就會知道云南穆府不單是霓凰郡主的穆,還是他穆青的穆!
穆青現在沒有威望,那就打到他們看見自己就這輩子都不敢來犯!
梅長蘇和霓凰入京辦事,藺晨單騎直奔慶國。
獨活在那邊始終是一顆不穩定的炸彈。
把他的身份扒出來之后他和梅長蘇就考慮過這個問題。
要是放任獨活不管,他經手了那么多慶國新政,都是聰明人這誰能放心啊?
況且他還是大渝說得上話的人物,要是能扼殺在慶國,那就是少了一個巨大的威脅。
不過按照范閑的態度來看,這個人還真難動。
藺晨此去倒沒有說抱著嘴炮獨活,勸他放下仇恨共建美好社會那么理想化。
玄布間接死于他們之手,人命哽在那里,握手言和是不可能的。
只能說尋求一個對自己妹子創傷最小的解決方案吧。
你說其他人?
死不死關他什么事。
藺晨的腳程比九嬰快,他這張臉在慶國還能刷的動,到了地盤之后先拜會陳萍萍。
“藺晨公子,別來無恙。”陳萍萍面帶微笑,“還沒有祝賀蘇先生大婚之喜,莫要見怪。”
藺晨隨意得很:“不怪不怪,你們又非親非故的,禮物留著送我就好了。”
陳萍萍悶笑幾聲:“藺晨公子這次來是為了獨活的事。”
“沒錯。”藺晨直接承認了,“前川和范閑下不去那個手,這人也不能留著,總要想個辦法處理掉才是。”
藺晨的性格陳萍萍很喜歡,他的做事風格陳萍萍就更喜歡了。
聽完了他的話,陳萍萍是肉眼可見的開心:“我也總覺得此子日后必成禍患,但陛下重情,在獨活出手之前他恐怕是下不去那個手。”
“他要是能先下手為強,前川也不會同他交好。”藺晨揣著手面色淡淡,“人以群分。”
心黑的和心黑的打交道,天真赤忱的和天真赤忱的玩成一堆。
臟活累活還得他來,真是欠了這群小兔崽子的。
“說的也是。”陳萍萍點頭認可,“要是事事都要他來操心,要我有什么用呢。”
兩個家長對視一眼,產生一絲絲惺惺相惜感覺的同時也在心里止不住的犯惡心。
藺晨/陳萍萍:都是千年狐貍在這玩什么聊齋?都不是好貨色在這煽情,嘔了!
好在正事上兩人還是達成共識了。
獨活被請到監察院小住下來。
慶國一應事務靠著爹系天團和大概框架以及范閑留下的空白圣旨,還能維持運轉。
這一段時間倒是沒有嗷嗷叫想要造反的人了,主要是范閑的政令爭議極大,支持者也不在少數。
大家都抱著一種我就看你怎么作死自己的看戲心,日子……暫時湊合先過著吧。
最近還搞那個人大代表選舉,投票這事還怪新鮮,先看看新皇帝賣的什么藥先。
獨活的心情就沒那么輕松了。
身份暴露還被請到監察院,九嬰沒在范閑也跑了,怎么看這局都玩脫了啊。
瑯琊榜融慶余年85(加更1_2)
當獨活在房間里見到藺晨的時候,人都是懵的。
他轉頭看了看房門,又看了看端坐屋內的藺晨,臉上思索之色一晃而過。
只要他們有談判的苗頭,事情就有轉圜之地。
藺晨愛美人,獨活的外貌絕對當的起“立如蘭芝玉樹,笑若朗月入懷”一言。
他倆之前并未見過,當藺晨看見獨活泰然一笑,從容不迫的在他對面脊背筆挺地撩起衣袍跪坐時,他算是明白范閑和九嬰為何心軟了。
美人可是稀缺資源,聰明的美人更是猶如沙漠明珠一般難得一見。
和這樣的人相處過,即使明知是敵人也難免心生好感。
雖然他們不會以貌取人,但對好看的人容忍度總是會高一點。
兩人并沒有交談,藺晨煮茶的動作行云流水,屋內茶香氤氳。
他將煮好的茶置于獨活面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獨活垂眸看著茶杯,捏起杯子分三口飲盡,姿態優美表情從容不迫。
“真不愧是大渝難得一見的聰明人。”藺晨贊嘆道:“你若是早生十年,說不得真能和梅長蘇斗個旗鼓相當。”
獨活聽見梅長蘇的名字面色不變,捏著茶杯的指關節卻隱隱泛白:“在您看來,我是輸他十載見識嗎?”
藺晨眼神一動,輕笑:“他于躊躇滿志之時跌下深淵,十二載殫精竭慮滿心算計,見過的人、事,都不能用常理衡量。”
“我的親人唯有叔父,他三年兩載瞧我一眼,將我托付他人撫養長大。”獨活松開茶杯,神色冷淡,“自懂事開始我便知世事艱難,更不愿拖累叔父。”
“但是你因為體質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