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shí)忽然出現(xiàn)它沒有解釋原因,九嬰也沒有追問。
安靜地聽了一會之后,喑啞低沉的女聲在空曠是古廟中回蕩:“全拿青春擲海去,只能聽個(gè)響,什么英啊雄啊灰頭土臉脊背涼……”
“我本桀驁少年臣,不信鬼神不信人,占盡人間怙恩后,全數(shù)歸還流落身……”
她不會唱歌,也沒聽過《讓酒》,更像是就著調(diào)子念歌詞。
沙啞的女聲和歌詞結(jié)合,這首歌沒有原唱那樣大氣,反而多了一點(diǎn)疲憊和心疼。
九嬰又怎么會想不到雞蛋不會在這種時(shí)候莫名唱一首和他們無關(guān)的歌。
正是因?yàn)橹溃且驗(yàn)槁牫隽嗽械墓适?,她才更加心軟?
“……你會活下來的,對吧?!?
“會、等我,會、等我,會、等我……”
第325章 沙海56(加更2_2)
黑瞎子和范閑黎簇從瘦長人影手里順利拿到了血清,緊趕慢趕回了古廟。
出乎意料的是古廟氛圍還算和諧,吳邪還是完整的一個(gè)。
范閑看著吳邪的眼光滿是驚訝。
“你那是什么眼神?”九嬰不滿地敲敲范閑腦袋,“我又不會吃了他,東西呢?”
“拿到了?!狈堕e看了看被捆在一起的兩人,從背包中掏出針筒,“可是血清只有一支。”
“這……”黎簇看看血清看看吳邪,“要是分開注射也不知道藥效夠不夠?!?
“肯定不夠?!本艐攵⒅鴧切翱戳嗽S久,“給王盟打。”
范閑一驚:“姑……”
黑瞎子臉上也沒了笑意,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我說,給王盟。”九嬰語氣很平靜,看上去是經(jīng)過思考才得出這個(gè)結(jié)果的。
“那吳邪怎么辦?”黎簇和吳邪還是相處出了一點(diǎn)感情,“沒有血清,他也會變成那種黑飛子嗎?”
九嬰語氣有些虛,很淡然:“大概吧。”
黎簇沒辦法理解:“你們不是情侶嗎?不可能這么輕易就放棄吳邪吧!”
雖然答應(yīng)了范閑不往外說,但在場的不是知情人士就是當(dāng)事人,說出來不算食言。
就是一句話給九嬰干懵逼了,大腦宕機(jī)好幾秒才反應(yīng)過來:“情侶?”
她的視線朝旁人身上劃過去。
范閑尷尬的咳了一聲,看天看地看空氣,就是不看九嬰。
黑瞎子滿臉無辜,似乎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說什么。
“你從哪看出來我和他是情侶的?”九嬰抬手指著吳邪,滿臉納悶看著黎簇。
黎簇也懵了:“就、就看出來了吳邪還有你們也沒有反駁啊……”
九嬰轉(zhuǎn)頭看向蛇化的吳邪,一時(shí)間竟然不知道該笑還是該生氣。
從重樓身上就能看出來她對這種事情很不敏感,也就察覺不到黎簇誤會了她和吳邪的關(guān)系。
但吳邪大小是個(gè)人精,說他看不出來打死九嬰都不信。
可他就是任由黎簇誤會愣是沒有解釋一句。
很好,很調(diào)皮。
左右范閑的藥和昆侖的鈴鐺都在他身上,雙重保障還管他死不死的。
九嬰拿起血清果斷往王盟身上扎,順手解開了捆著他們的繩子。
吳邪直接沖向黎簇,手指在黎簇的手背上留下幾道傷痕,嘴里還在喊著:“趕快撤離,趕快撤離?!?
九嬰毫不留情直接給吳邪摁住了。
王盟在注射血清之后就失去了意識,黎簇看了眼手背上的傷口,直愣愣的往后倒了下去。
黑瞎子接住了黎簇,范閑有些手足無措:“要再給他綁起來嗎?”
“不用?!本艐胫苯愚蹲∫骂I(lǐng)將吳邪提起來,一手肘給他抵在墻上,動作十分粗暴。
她看著吳邪,忽然笑了笑:“要是不行就給他來兩刀,再用你的金瘡藥敷一敷,反正他死豬不怕開水燙?!?
但六處的金瘡藥是真的疼啊,還經(jīng)常被七處借去用來刑訊逼供。
九嬰清楚地感覺到吳邪一下子就僵硬住了。
那種靈魂出竅的疼,是個(gè)人都不想體會第二次。
黎簇就像是溺水的人浮出水面一樣,深吸口氣筆直坐起來。
抓著黑瞎子的衣服急得語無倫次:“我看見了,我在那個(gè)佛爺?shù)霓k公室里看見沈瓊了!”
他才說完,王盟就吐出一口血,恢復(fù)了意識。
吳邪此時(shí)沒有大動作了,但臉上付出一撇詭異的笑:“一切都結(jié)束了。”
他朝著黎簇大聲喊道:“快滾!”
然后他的臉就被九嬰捏住了。
九嬰:“嗯?”
吳邪頓了頓,含糊不清道:“回去吧。”
雖然他的語氣和緩了,但著兩句連起來聽也不夠禮貌——快滾回去吧。
黑瞎子脫下裝備扔給他:“你可以回去了?!?
九嬰松開吳邪,看向黑瞎子:“你們要留在這里嗎?”
黑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