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把什么都布局好了,他們好心在給辦了壞事就難辦了。
她開口了,范閑也沒有繼續爭下去。
只是讓黎簇把兩個動作都做了,然后將兩個符號全記錄下來以防萬一。
所有符號全記錄出來之后,吳邪按照順序一個個摁下石塊。
到了第三塊的時候,大家都屏氣凝神看著。
摁下對應石塊之后,耳邊是一串機關運轉的聲音。
大殿之中忽然出現了許多黑毛蛇襲擊眾人。
“錯了!”黑瞎子喊到,同時抽出匕首防備起來,“重新摁一遍!”
吳邪的手已經移到第一個符號上面了:“不行,像是被卡住了,應該有時間間隔!”
“什么?”范閑簡直不敢相信,“這個機關真的科學嗎?!”
居然還有冷卻時間?
“別皮了。”九嬰后退兩步,口中問道,“你不是有藥嗎,撒點驅蟲的。”
范閑轉了轉脖子,非常理直氣壯:“我沒帶。”
這一句話,引得所有人都看向他。
空氣都仿佛安靜了,只剩下黑毛蛇爬行發出的沙沙聲。
范閑舔舔嘴唇;“野外生存經驗太少。”
他以為這一次到這邊來回合上回一樣,重要活動范圍是和人打交道,一時失算了。
黑瞎子還能說什么呢:“嘖。”
他扭頭直接對上了黑毛蛇。
九嬰撫額嘆了一聲:“吳邪和黎簇繼續摁,范閑——”
“我來啦!”沒等她說完范閑就直接沖出去抵御黑毛蛇,那模樣自覺極了,就像是為了逃避家長指責而四處亂竄的小朋友一樣。
九嬰也沒有閑著,揮動著長劍斬殺黑毛蛇。
只是很快大家就發現了不對勁。
“姑,這蛇怎么都不往你那去啊?”范閑留心著從柱子上飛射出來攻擊的黑毛蛇,察覺到所有蛇有意無意都繞開了九嬰的位置,疑惑了。
黑瞎子也納悶。
按理來說麒麟血效果再強那也要見血了才有效果啊,張家姑姑身上連個傷口都沒有……
難不成是女人的那幾天?
只能說幸虧他沒把猜測說出口,要不然在因為眼疾去世之前九嬰說不定會先一步把他敲死。
九嬰心里有了點猜測。
她這個身體和以前完全不同,幾種力量雜糅在一起保持著微妙的平衡,但其中占比最大的還是魔氣。
魔氣壓制一切陰邪詭譎之物,黑毛蛇或許沒有靈智,但動物的本能會告訴它們這個人很危險,繞著走不要動她。
“唔。”王盟悶哼一聲。
原來是一條黑毛蛇盤在柱子上趁眾人分心彈射出來直接咬中了他的手臂。
見有人受傷,九嬰沒有猶豫直接劃開手背。
殷紅的鮮血滴落在地上,黑毛蛇群就像是瘋了一般極速退去,不帶一絲留戀。
黑瞎子還舉著匕首,人愣住了:“這效果……比啞巴強啊。”
范閑怔愣過后看向九嬰的目光格外熱切。
這血研究起來不比藥物帶勁?
九嬰扯了截繃帶將左手纏起來。
就她劃傷的那道口子雖然由于經驗不足深了一些,但憑借強橫的體質恢復速度看著多少是有點離譜的,纏起來遮掩一下比較好。
“吳邪!”正當眾人松了口氣時,黎簇的聲音忽然響起。
大家轉頭看去,吳邪正捂著自己手臂,一條黑毛蛇尸體躺在他腳邊還時不時抽動兩下。
發生了什么已經很明顯。
黑毛蛇突襲咬了吳邪,然后蛇命也交代了。
九嬰疾步上前卻沒有看他的傷口,而是抬手摸上吳邪胸口的口袋。
口袋鼓鼓囊囊,六角銅鈴完好無損地躺在里面。
她劈手奪過黎簇手里的記錄本掃了一眼,按照上面的符號迅速摁下石門上的對應符號。
密碼正確,石門緩緩打開,眾人進入石門之中。
門后是一座古廟,古廟中間有一個巨大的九頭蛇柏雕像。
吳邪看了一圈,道:“曾經一定有異族人在這個古殿中進行過參拜活動。”
“你可別異族不異族了。”范閑嘆了一聲,上前查看他的手臂,“那個黑毛蛇我都沒有見過,毒性強弱誰也說不準。”
簡單查看了一下傷口,范閑從背包中掏出兩顆藥丸,分別遞給吳邪和王盟:“不管有用沒用,先吃一顆再說吧。”
他們這邊說著,九嬰已經跳上了九頭蛇柏的雕塑查看情況。
吳邪和王盟沒有推拒,吃下了藥丸。
九嬰那頭查看完了跳下雕塑:“上面有近期人類活動的痕跡,我們應該不是第一批到達這里的人。”
她指了指頂部:“上一批人在頂部進行了爆破,幾十年前能在這里建造一個這樣龐大的工程,那包工頭怎么都得是包工頭中的秦始皇吧。”
“探索、開發、